段晓红好像回忆起当初的一幕幕,有点小懊恼呢。
    “其实,当时我的岁数还小,师傅们觉得没到办事的时候,不想帮忙。
    我是硬着头皮跟那只大兔子钢啊。
    还好,师傅们心疼我,最后还是帮忙了。
    给这小犊子救过来了,我也躺了大半年。
    现在人五人六的说是封建迷信,你有良心吗?
    二柱子,你摸摸,你的良心还在不?”
    说着说着段晓红就激动了,把手就抬起来了。
    按照她熊石火珠的以往架势,这是要动手啊。
    但是二柱子一看就斗争经验丰富,立马掏出一颗烟夹在了段晓红的手上,飞快的给点上了,躲过了一劫。
    尴尬的一笑,又给在座的各位发了一圈烟。
    “小红,我当然有良心,救命之恩,我从没有忘记。
    你救我的那一刻起,我就暗暗发誓,这辈子一定在你身边。”
    拿嘴出溜有啥用啊?
    没有点实际行动,很容易被人鄙视的。
    这就是现在,大伙的想法,蔡岳母及时的想到了一件事。
    “二柱子,你为了和她在一起,还自杀过?”
    被提起这个事,二柱子没有啥尴尬的,一脸自豪。
    “大姨,那可不,当初我追她,她看不上我。
    最后实在没招了,我就想着,生不能和她在一起,大不了我死了上她堂单,也算是长相厮守了。”
    这个...
    蔡根觉得这个二柱子不一般啊。
    什么梁山伯,什么罗密欧,跟这个二柱子一比,弱爆了。
    人家不是破罐子破摔一死了之,人家是想上堂单成清风啊。
    果然大仙的爱情,不是常人可以揣度的。
    与老婆圆圆对视一眼,全是钦佩,这小子太不一般了。
    石火珠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抑制不住的笑了起来。
    带动小孙和小二他们一起,大家在这样的氛围下都跟着笑了起来。
    虽然所有人都知道,这应该不是嘲笑,而且人家这份痴情也是值得尊重的。
    但就是感觉那里不对,欢喜莫名。
    最后,带动了段晓红和二柱子,也跟着一起笑了起来,毕竟人没死,当笑话一听也挺好。
    小孙不知道到出于什么心理,竟然和二柱子碰了一杯,喝完以后,亲切的继续问道。
    “哥们,那后来呢?你要是真想死,还有死不成的?”
    二柱子一看就不胜酒力,喝了一杯后,脸就红了,说话开始放松起来。
    “我自杀了两次,都没死成。
    一次喝农药,赶上假的了,洗胃灌肠差点没折腾死我。
    另一次上吊,绳子不结实断了,把腿摔折了,拄了半年拐。
    第三次想割腕的时候,小红制止了我。
    说我们不是一个圈子的,即使死了也不会让我上她的堂单。”
    段晓红在旁边听着,一脸自豪,好像再说,看我没说谎吧,真有人为我自杀吧?
    蔡岳母越听越奇怪,好像是开始质疑这二柱子的文化程度。
    一般正常有知识有文化的人,不会这么楞的想问题啊。
    “二柱子,你是啥学历啊?”
    “阿姨,我最高学历是研究生,双学位。”
    我去,高材生呢?
    还真看不出来,蔡岳母都不知道咋接了。
    贞水茵很想知道后来咋样了。
    “二柱子,死了也上不了她的堂单,你就放弃了吗?
    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好好学习,学业有成了吗?”
    二柱子爱恋的看了眼旁边的段晓红,坚定的摇了摇头,没有任何不好意思。
    “没有啊,小红说我们不是一个圈子的,我想办法变成一个圈子的就完事了呗。
    一开始,找了很多大仙入门,不过我天生没缘分,被骗了不少钱。
    一看样这民间的骗子太多,只能找正规渠道了。
    正好我一个远房亲戚在黑省,他们那有个哈佛学院,不过招生要求很高,算是一类本科。
    我本来底子好,也不笨,为了和小红在一起,努力学习,最后终于以全市第二的好成绩,考进了哈佛学院。”
    全市第二啊,不说高等院校随便挑吧,前十的都能进吧。
    哈佛学院那么难考吗?
    突然蔡根发觉了不对,小声的问石火珠。
    “哈佛不是在外国吗?”
    石火珠没有回答,指了指西边的方向,蔡根瞬间明白了。
    哦,原来重点是佛学,哈不哈的只是地名。
    但是看着二柱子穿的不是袈裟啊,也不是秃子,难道还有故事?
    “进了哈佛学院,我努力学习,希望以优异的成绩毕业。
    到时候就能和小红是一个圈子的了,也有了在一起的基础。
    可是,突然想明白一个事情,当和尚不能成家,这不是白扯吗?”
    这次轮到蔡根忍不了了,带头笑了起来。
    也不知道这二柱子大几明白的,和尚不能成家的事情,如果是大四的话,就有点悲剧了。
    当然了,拿人家的倒霉经历取笑在道德上是不对的,但是大家都喝了很多酒。
    可能是笑点变低了,可能这二柱子的所作所为实在太有喜感,可能是这新年的气氛实在悲伤不起来。
    反正大伙又是一阵欢笑,连二柱子也跟着傻笑,无奈的傻笑,笑自己咋那么傻呢。
    蔡爸爸笑了一阵,看着二柱子都有点心疼了,这小子真够一说。
    “傻小子,那你后来咋整了?”
    二柱子站起身,完全展露了自己的牧师长袍,还有那金光闪闪的十字架。
    突然双手合十,然后反应不对劲,又在身上画了一个十字架。
    “后来,我就回归了主的怀抱。
    哈佛学院毕业以后,我就考研了,还是跨专业,跨信仰的考了东北神学院的研究生。
    现在我已经是一个虔诚的基督徒,为人世间的救赎奉献一生的牧师。”
    牧师?基督教?东北神学院?
    哦买噶,蔡根有点迷乱了。
    你一个傻小子白人儿,为了追出马仙,先进了佛学院,又进了神学院,还当了牧师?
    要说是一个圈子的了,也不算错,只是这信仰有点杂啊!
    蔡妈妈的几个邻居还真是信教的,一到周末就去教堂。
    “小伙子,牧师算啥职位?比神父大吗?啥编制,工资待遇咋样?”
    看,这就是和李姨做邻居时间长了,问这些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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