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不断的摸索舞步,总是差那么点意思。
    稍微有点急躁。
    “一看你就只顾着大便,裁天。
    没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
    那书本上写的清清楚楚。
    马大爷的“宗教鸦片论”早就对其进行了本质的描述。
    宗教向来就是一个系统性的谎言。
    传教者靠神话故事来为苦难中的人们提供一点心理安慰。
    但代价却是麻痹人的理性。
    并让信众为了一个子虚乌有的信念。
    而自愿贡献出大量真金白银。
    听得懂吗?
    不懂的话,那就是知识储备不够,需要多读书。”
    扯来扯去,咋又扯回来了呢?
    罗妙音有点乱了方寸,蔡根总是让她意外呢。
    自己是不是忽略某些东西啊?
    “好,蔡根,你怎么理解都行。
    那就是你认知的局限性。
    你也只能理解你认知范围内的事情,我不跟你犟。
    那么你对待这末法时代,有什么看法?”
    好像终于找到了一点感觉,蔡根觉得舞步都顺畅很多呢。
    “毛个末法时代啊。
    不过是贩卖焦虑,为自己的行为背书罢了。
    与国外的末日审判有啥区别?
    吓唬人的假大空,忽悠傻子罢了。
    说是末法时代,本质上不就是,街边小店的低级套路吗?
    打折了,甩卖了,厂家停产。
    仅此一批,最后一天。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两块钱买不了吃亏,两块钱买不了上当。
    结果,啥特么也买不了。
    全场十块起。
    让人焦虑以后,失去判断力。
    抱住你主子的大腿,求保佑嘛。
    哎,太低级了,实在太低级了。”
    罗妙音被蔡根嘲讽的,脸都有点发烧了。
    真的那么低级吗?
    自己坚信的,无往不利的话术。
    竟然真的那么低级吗?
    不对,自己不能动摇,必须坚守住底线。
    “蔡根,那你来解释一下。
    为什么会出了那么多狗屁倒灶的事情?
    为什么享乐主义,消费主义,奢靡之风盛行?
    为什么群魔乱舞,男盗女娼,开阖无节,纵欲无度?
    为什么真正脚踏实地,忍辱负重,好好生活的人被嘲笑,被侮辱?
    为什么...”
    蔡根听着实在腻歪。
    自己都不知道刚才到底中了什么邪,咋还能认同她在那逼逼赖赖呢?
    真是丢人啊,差点毁了一世英名。
    “你快给我闭嘴,歇了吧。
    哪特么有那么多为什么啊?
    你这就是典型的幸存者偏差,带着有色眼镜去看世界。
    老话讲的真好。
    你眼睛里有屎,看啥都是屎,只能看见屎。
    那些事情,确实发生过,确实不好,很不好。
    但是不能总盯着悲观的,邪恶的,负面的事情看啊。
    也发生了很多积极向上,感人肺腑,尽显人性光辉的事情啊?
    战士保家卫国,流血牺牲,不值得赞美吗?
    医生救死扶伤,呕心沥血,不值得学习吗?
    工人爱岗敬业,奉献青春,不值得钦佩吗?
    还有千千万万的人,无论面对怎样的苦难。
    没有逃避,没有寄托于虚无缥缈的来生。
    而是扛起自己的责任,坚强的活着,努力的活着。
    不值得感动吗?
    不值得你睁眼看看吗?
    咋地?
    好的不算坏的算呗?
    百样米养百样人,五个手指头伸出来还不一般齐呢。
    咋地?
    就不能出几个歪瓜裂枣的残次品吗?”
    说到这,蔡根一停。
    感觉好像有道光,把自己笼罩其中。
    对,正道的光。
    蔡根仔细分辨了一下,好像仅仅是自己把自己说感动了。
    那道光也是自己凭空想象的,别人可能也看不见。
    哎,入戏太深,沉浸式表演,就是容易产生幻觉。
    蔡根控制了下情绪,继续反向洗脑。
    “再说了,什么时候都不能片面的追求极致。
    好与坏,善与恶,黑与白都是相对存在的。
    毫无理性的追求善。
    或者毫无节制的追求恶。
    都会打破世界的平衡,变成灾难。
    孤阳不生,独阴不长,只有阴阳调和,才能生生不息。
    这么浅显的道理,你都不明白?
    还好意思说自己是溜嘴的?
    你就是嘴活儿再厉害,脑子跟不上,那不是也白扯吗?”
    罗妙音被蔡根轰击的,差点就要失态。
    颓然的往后一靠,重重的坐在了沙发上。
    看着自己长短不一的五根手指头。
    开始了短暂的自我怀疑。
    难道自己真的需要进修学习了吗?
    为什么自己感觉蔡根说的好有道理?
    自己确实有点狭隘,视角很片面呢。
    不对,自己不能放弃,自己还没有输。
    猛地再次站起身,颤抖着手结上印。
    罗妙音声嘶力竭的开始喊叫,做最后的抵抗。
    “我打个比方,当羊群里,有一只狼的时候,他会...”
    蔡根现在觉得,还差那么一丝丝就能呼应上若水。
    心急如焚,所以对于罗妙音的扯淡,已经厌烦到极致了。
    “瞎特么打什么比方。
    什么狼啊,羊啊的,还小马过河呢?
    你整点幼儿园大班的比方不行吗?
    就算羊群里有狼,那我们不是还有栅栏吗?
    没有栅栏,不是还有牧羊犬吗?
    没有牧羊犬,不是还有猎枪吗?
    我警告你,别跟我抬杠啊。
    我还没说电网,捕兽夹,熊大熊二看家呢。
    啥也没有,你养个小毛鸡的羊啊?
    就算是喜洋洋,不也把灰太狼拿的死死的吗?
    咋地?
    你家在狼窝里养羊啊?
    你养羊的目的就是喂狼吧?
    那么多狼不会是你们装的吧?
    我们世界里有法律,规则,秩序,约定俗成的道德准绳。
    不都是在抵御狼群,防患于未然吗?
    你都假装不知道吗?
    扯什么蛋啊,别跟我整什么思维陷阱。
    爷当初误入歧途给别人洗脑的时候。
    你还撒尿和泥,放屁崩坑呢。”
    罗妙音再次被蔡根用嘴炮轰翻,无力的坐在沙发上。
    颤抖着用手指着蔡根,一句完整话都说不出来。
    “你...
    蔡根...
    我...
    我佛弥勒...
    不...
    那啥...”
    穆恩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轮椅推到了罗妙音的身边。
    用手轻拍她的肩膀,表示安慰。
    “二姨,我就说蔡根不好忽悠吧,你还不信。
    我非常理解你现在的心情,深表同情。
    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也被怼蒙圈了。
    也就是我经常瑜伽身体好,否则早就气得脑出血了。”
    罗妙音一把打开了穆恩的手。
    “滚犊子,我用你同情个毛线啊。
    你现在咋不脑出血呢?
    嘎巴死这,我给你申请个工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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