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立拉着刘宠,在洛阳的大街上走着,前两天他陪着李鑫逛街,被刘宠知道了,刘宠就缠着他也要来逛逛,丁立没办法,只得也陪着她转转,只是和李鑫不同,刘宠没有什么怀念可以和丁立相述,一路走来,就是找各种好吃的摊子,碰上了就吃,可是她那张嘴早就被美食养得刁了,这些街头小食,又没有达到后世那样的高度,怎么入得了她的眼啊,所以吃上一口,就丢给丁立。
    丁立先还得了就吃,后来实在吃不动了,就给后面跟着的暗卫,到了后来暗卫都吃不动了。
    丁立无奈,只得扯住了还发疯了刘宠,道:“你这是要玩啊,还是要撑死我们几个啊。”
    雍闿又惊又怒,他知道贺同没有什么本事,守不住这里,于是就命虚追汉军的祝氏族人,助守健为属国,而这里又是孟获大军的屯兵之地,孟获知道之后,不由得焦躁起来,他不知道应该是南下三江城,防备冼英好,还是回手朱提,接引祝氏族人更好一些,但是就在他这样犹豫不决的时候,汉军抢先动了,在谈指一带的崔慧娘、陈丽卿两个人突然出兵,丢了谈指,一路杀到了朱提,也就是建为属国的治所,于此同时,冼英的人马也突然在泸水过河。
    泸水乃是南中第一恶水,每逢夏天,只要在日中的时候渡水,立刻就能毒死在水中,但是这会是冬天,冼英又取了天晚的时候渡水,蛮军完全没有防备,冼英的大军顺利的过了泸水,就到了三江城下,这是打到孟获的老窝了,孟获这会还没有和祝融夫人成亲呢,哪里能放着老窝不管,来接应祝氏族人啊,于是全军都去了三江城。
    祝氏的人马没有办法,只得在贺同的催逼之下,出兵来战崔慧娘、陈丽卿的大军。
    崔慧娘看着祝融夫人在阵前来回的驱驰,不由得小声向着赖莲英道:“赖家婶婶,我看这女子应是还未出阁,为什么要叫夫人啊?”原来冼英有了杨金花做向导,就把赖莲英送到崔慧娘这里来了,不然的话,崔慧娘也不敢这样进兵。
    赖莲英就道:“将军有所不知祝氏一族信奉火神,族中最好的女儿,一向是奉献给祝融大神的,从五岁起,就进入祝融祠,成为祝融大神的女人,承袭祝融这个名字,被称为夫人,到了成年的时候,会有一个仪式,就是在祠堂里引大火流动,只有能过了祝融大火的男人,才能娶火神的女人,而这个女人外嫁之后,她生得女儿,也将再接着做圣女,若是没有生女儿,族中这才会重新选举。”
    陈丽卿听了这话,不由得道:“那火多大啊?要是太大了,还能有人娶了她吗?”
    赖莲英笑道:“自然不大,也就是做个样子,每个这样的女孩儿,都是早早就定了亲的,也没听说那个过不去的。”
    几个人只顾说话,祝融夫人叫了一会见没有答应,不由得冷笑道:“原来你们的胆子就只有这么一点吗?”
    这话激得陈丽卿恼了,大声叫道:“那个小老婆,站那里不要走,你家姑奶奶来了!”
    随着叫声,陈丽卿催马而出,闪电一般的就到了阵前,把手里的大枪一横,冷笑道:“那小老婆,你有几分胆子,敢来这里,挡我天兵大道!”
    祝融夫人咬牙切齿的道:“女贼,你在胡说什么?我几时就成了小老婆了?”
    陈丽卿嘻嘻笑道:“你家供的那个火神从你上好几辈子起,就开始娶媳妇,这大老婆一职,自然是怎么也轮不到你了,我叫你小老婆自然就没有错误了。”
    祝融夫人恼火的斥道:“你好大胆子,竟然敢对神仙这样污言秽语!”
    陈丽卿全不在意的道:“我只是奇怪,你那火神忌女人娶你,若是不忌,姐姐也去试试,看看能不能把你这小美娘从庙里解救出来。”
    祝融夫人的眼睛都红了,咬紧了牙根,从牙缝里迸出几个字来:“我必杀你!”说着催马向前,手里的丈八长标就向着陈丽卿刺了过来,标枪的枪头特别的细小,只利于刺,而不利于,挑、劈,但是长标也有一个枪、矛没有的优势,就是全标不过几斤重,刺出来速度极快,而且扎到人之后,随扎随出,绝不会卡住。
    祝融夫人一出手,那长标发出轻轻的声响,陈丽卿听到声音,才知道是枪来了,就连枪尖都没有看到。
    陈丽卿身子一歪,那长标就从她的身旁掠了过去,陈丽卿的枪跟着挑起,向着祝融夫人的头上劈去,枪劈一半,又转为挑,枪头的目标就是祝融夫人的肩甲。
    祝融夫人坐下的卷毛赤兔马向后一退,陈丽卿的大枪就刺不到祝融夫人了,但是祝融夫人的长标仍然向着她的喉下刺到,陈丽卿收枪一拨,把长标给挑了出去,随后笑道:“小老婆子,你以为你的枪长,就能刺到了我了吗?”
    祝融夫人说不过陈丽卿,也不多话,就一条长标闪电般的轮开,向着陈卿刺了过来人,陈丽卿也知道自己的枪短,对付她这长标有些困难,所以虽然嘴上不住的讨着便宜,但是大枪之上,却是一点也不慢,就和祝融夫人斗了一个旗鼓相当。
    四十几个回合下来,祝融夫人累得不住的喘息,标长虽然有长得好处,但是收转腾挪花的力气,可就比短多得多了,而且陈丽卿虽然被长标格得,一点也刺不到她,但是陈丽卿的枪却是一点也不比她的慢,飞舞腾转,已经要压住她了。
    祝融夫人心中焦躁,不由得暗道:“我以前只到天下能与我一斗的女将,只有杨家妹妹了,没想到这汉军里的人物,竟然当真是名不虚传,随意出来一个,就有这般的本事,只怕再斗下去,我也不能是她对手了,却不如改用了飞刀胜她好了!”
    想到这里,祝融夫人猛刺两标,然后拨马就走,陈丽卿哈哈一笑道:“美人,你向哪里走!”就如活土匪一般的做了个浪样,然后催马急追过来,就只见两匹红马,就好像两道火焰飞转的流星一般,向前赶去,由于马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两边阵上的人,只能看到两道红影,竟连人都看不清了。
    跑着跑着,祝融夫人突然一带马,她的卷毛赤兔马唏溜溜一声长嘶,跟着人立而起,祝融夫人就在马上扭回身来,双手一招,两柄飞刀向着了陈丽卿的脸上掷了过来,随后口中一吐,一柄小得只有的手指长短的小刀就向着陈丽卿射了过去。
    陈丽卿尖声叫道:“不要来!”随着大叫,早把那把好弓抓在手里,只用弓身拨了两下,就把两柄长的飞刀给拨去了,随后弓在手里挽了一个花,弓弦正好兜住了小刀的刀柄,随后长弓翻了回来,就把小刀带得一转头,随后陈丽卿抓着弓弦用力拉开,就在此时祝融夫人的第四把刀又掷了出来,陈丽卿张手射了出去,那小刀就射在了第四柄刀的刀尖上,本来小刀细小,承受不了多少的力量,可是被陈丽卿射出来,竟然像有千斤巨力一般,重重的撞在了那第四柄刀上。
    第四柄飞刀就被弹开了开来,而那小刀也被震得刀身上遍布裂纹,就从空中落了下去。
    陈丽卿从箭壶之中,抓箭在手,向着祝融夫人比去,大声叫道:“我的小老婆,我的箭要来到了,你却小心!”
    祝融夫人身上背了五把飞刀,口中还藏了一把小刀,这会长飞刀用了三柄,小刀没了,身上还剩下两柄飞刀,听到陈丽卿的话,就扯了一把飞刀在手,小心的戒备着。
    陈丽卿松手放箭,那箭带着股劲气,发出一阵音爆声,向着祝融夫人射了过来,祝融夫人看那箭要近了,就一抬手,飞刀掷去,打在箭上,把那箭给斩成了两断。
    祝融夫人把最后一柄飞刀也扯了出来,道:“你射了我一箭,我再与你一刀!”说着飞刀出手,向着陈丽卿掷去,她们两个这会的矩离已经有了,可是那飞刀出手,却仍然带着一股劲气而来。
    陈丽卿沉声道:“好飞刀!”说着话扬手就是两箭一弦同射而出,两支箭就抵在了飞刀的刀盘上,两股力量对撞,两支箭就被弹了开来,而飞刀上的力量也散了,又向前飞了一点,然后落在地上。
    陈丽又抓了五支箭在手,拉了一个扎孔雀开屏的样子,对着祝融夫人,叫道:“外人只道这一弦之上的箭越多,那射箭的本事就越大,其实哪里知道,这不过就是一个玩戏而已,我平时在交战的时候,从来不用,不过;今天,我想可以用用,因为你的飞刀用完了!”
    陈丽卿嘻皮笑脸的样子,让祝融夫人恨得只想把她抓过来,狠狠的咬上一口才好,可是她也知道,这会赢不得了陈丽卿了,于是冷哼一声,也不说话,带马回阵,陈丽卿拉着那五支箭,一直看着祝融夫人回去了,这才收了箭,回归本阵。
    崔慧娘就问道:“陈家妹子,你看这祝融如何?”
    陈丽卿不以为然的道:“不巡尔尔,绝不是我们的对手就是了。”
    崔慧娘听了长出一口气,道:“若是这般,我就给唐师去问消息,请唐帅带着人马回来,我们先拿下这健为属国再说。”
    陈丽卿点头道:“我看没问题。”赖莲英也接口道:“都督让我来的时候说过,这健为属国的守将,仗着是雍闿的心腹,必不看重中祝氏一族,若是他们赢了几阵,还能好一些,要是输了,只怕这里就守不住了。”
    三个人商量着回营去了,就派人给唐赛儿送信,请她回来。
    而这祝融夫人回到营中,祝远长迎了过来,道:“我儿辛苦了。”
    祝融夫人长叹道:“这辛苦了倒没有什么,只是爹爹,我们只怕守不住这健为属国了。”
    祝远长有些吃惊的道:“这话怎么说?”
    祝融夫人道:“汉军勇猛,将领非凡,我的飞刀在南中从来没有被人破过,可是在她的面前,就和玩闹一般,再打下去,我只怕就要输给他们了。”
    祝远长捻着胡子说道:“我的儿,若是守不住,只怕那贺同不能容我们啊。”
    祝融夫人恨恨的道:“爹爹,自来没有这样的道理,这健为属国的都尉是那贺同,凭什么让我们替着他守着,他却逃去雍闿那里避祸去了?我们要是再这么不自量力的守着,只我们一族的精兵,就都要丧在这里了。”
    祝远长脸色难看,但却并不反驳,祝融夫人看到有门,就道:“爹爹,不如我们也走吧,就回老家去,只要回了八番,那里自然有地利可靠,我们就不怕汉军前来了。”
    祝远长叹了一口气道:“话虽如此,可是我们要是这么走了,就是南王那里,我们也没有办法交代啊。”
    一旁祝融夫人的弟弟带来听了,就道:“爹爹,我听说那南王现在被汉军另一支人马给困在了三江城,却是一步也动不得,我们若是能帮他把那汉军给退了,他自然就不来怪我们了。”
    祝远长冷哼一声,道:“这是废话,我们若是能胜过汉军,还用得着等着他怪罪患吗,现在连你姐姐都不是他们的对手,我们还有什么办法能退敌的。”
    带来一笑道:“爹爹有所不知,孩儿有一个朋友乃是西南八纳洞的洞主木鹿大王,此人深通法术,出则骑象,能呼风唤雨,驾驭虎豹豺狼、毒蛇恶蝎,手下更有三万神兵,甚是英勇,他与孩儿有过命的交情,只要爹爹修书具礼,孩儿亲往求之。此人必然前来,只要他肯来时,何惧汉军十万呢!”
    祝融夫人也道:“不错,孩儿也听过这个名字。”
    祝元长一鼓掌道:“既然如此,我这就修书,带来拿着这书信,就去见木鹿大王,我们则立刻撤兵,就回八番。”
    当下祝家父女就这样定了,连夜起身,丢了健为属国不要,就回老家八番去了,朱提城里的军兵等他们走了,开城迎崔慧娘、陈丽卿、赖莲英三人进城,三人搞不清楚为什么祝融他们走了,而且手头兵马不多,也不敢去追,就在这里,等着唐赛儿回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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