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让我办的事也已经办了,你可以告诉我那个照片里的人到底是不是谷雨姐姐?”
    “小鱼,我问你,你去工作每天给你日薪,但是你只去了公司却什么事情都没干,你觉得你能问你的老板要工资吗?”
    “谁说我什么事情都没办?我照做了,是你被他发现了。”
    “那也是你接电话的时候不够隐秘。”
    林羡鱼被她气的心口发闷:“桑小姐,其实我们俩还不是很熟。”
    南怀瑾说的对,人以群分,她跟桑榆压根就不是一路人,以后还是少跟她在一起。
    “那你送我回桑家。”
    “带你去一个地方。”
    “不要。”林羡鱼这次才不会上当了,她算是看出来了,桑榆绝对不会跟她说真话的,无论她帮桑榆做什么,成功也好失败也好,桑榆都不会跟她说的。
    林羡鱼拒绝归拒绝,可是桑榆的车好像并不是往桑家开的方向。
    “桑榆,你往哪里开?”
    桑榆的车越开越偏僻,好像是往城郊开去。
    “反正不会把你给卖掉的。”桑榆还是这句话,但林羡鱼却觉得未必。
    她觉得自己迟早有一天会被桑榆给卖掉。
    可是桑榆的车开得飞快,林羡鱼总不见得跳车吧?
    这跳下去非死即伤,得不偿失。
    桑榆把车停在了路边,这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她忽然打开车跳了下去,林羡鱼也跟着下车:“你到这里来干嘛?”
    桑榆没有回话,只是跑到路边的一大片草地上,然后弯着腰摘地上浅紫色的小野花。
    那野花单着看一朵不怎么起眼,但是当桑榆摘了一小捧,成了一个小花球,真的挺好看的。
    “你傻站在那里干什么?你帮我摘呀!”
    “摘花做什么?”看桑榆也不是那种有闲情逸致爱花的人。
    桑榆做的每件事,林羡鱼都看不懂。
    “让你摘就摘,快点快点!”
    林羡鱼只好帮她一起摘,两个人很快就摘了一大捧。
    桑榆指了指林羡鱼的头发:“皮筋借我用一下。”
    “那我不就是披头散发的?”
    “等回到城里我给你买一把。”
    林羡鱼将皮筋拿下来递给桑榆,桑榆便用皮筋把花给扎起来,好大一个花束,像一个紫色的球,挺漂亮的。
    林羡鱼不知道桑榆摘花干什么,桑榆摘了花就跳上车:“快点快点,等会就天黑了。”
    “你还要去哪?”
    “你怕不怕鬼?”桑榆没有回答她的话。
    林羡鱼发现桑榆的思维是跳跃的,而且做的每件事情都没有逻辑性,不知道她下一步到底要干嘛。
    她就根本不该跟桑榆去医院,跟她保持距离敬而远之是最好的选择。
    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她上了贼船暂时也下不了。
    桑榆的车兜兜转转,终于在一个大门前停了下来,林羡鱼伸长脖子看了看,发现这里竟然是墓园。
    “干嘛好端端的带我到墓园来?”
    怪不得桑榆刚才问她怕不怕鬼。
    桑榆跳下车打开后备箱,在里面捣鼓些什么,她捣鼓了半天然后又两手空空的回到了车里。
    “现在不行,等天黑了再说。”桑榆自言自语。
    林羡鱼都懒得问她了,问了她也不会说。
    “我请你吃自热火锅,加一点点水就可以吃了。”桑榆翻出两个自热小火锅,递了一个给林羡鱼:“我知道你现在饿了,你看我贴不贴心?”
    林羡鱼给她一个卫生眼球,不过她现在真的有些饿了,接过桑榆递给她的小火锅掀开盖子。
    桑榆的车里装备真齐全,还有一大瓶的热水。
    在火锅里面倒上热水,又在加热碗里面倒上凉水,很快就咕嘟咕嘟地煮了起来。
    香味飘出来,浓烈的麻辣和油香混合在一起,林羡鱼顿时觉得饥肠辘辘。
    桑榆一边吃眼睛还不闲着,一边在打量着墓园的门口。
    现在本来就不是扫墓的时候,而且又是傍晚,门口几乎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一个年迈的保安在传达室里吃晚饭。
    桑榆吃着吃着就放下碗:“这门口一辆车都没有,只有我们的车停在这里,不行,太突兀了惹人耳目。”
    桑榆说着就发动了汽车,林羡鱼捧着小火锅差点没一脑袋扎进去。
    “你忽然开车干嘛不跟我说?”
    “你坐好了嘛!别只顾着吃。”
    桑榆东绕西绕的,把车开在到了墓园旁边有一个小树林里面,这儿够隐秘的。
    “这下不会有人发现了吧。”桑榆自言自语。
    “你到底想要干嘛呀?”林羡鱼问她:“这么鬼鬼祟祟的,难道你要去偷东西?墓园里有什么东西让你偷?”
    林羡鱼刚说完忽然瞪大眼睛看着桑榆:“你不会真的去墓园里面偷东西吧?”
    “怎么可能?”桑榆捧起她没吃完的小火锅继续吃:“你放心吧,我是遵纪守法的好市民,偷鸡摸狗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做的。”
    林羡鱼怎么觉得这种事情,桑榆做起来绝对门清呢?
    她们的小火锅吃完了,天也渐渐地黑下来,本来就在小树林里面,头顶上的树叶密密匝匝的,又没有路灯,所以车内车外都是黑漆漆的。
    还好林羡鱼不怕黑也不怕鬼,那时候她当护士的时候,值班时就在太平间不远的地方。
    大半夜的也会听到有人运送尸体到太平间里去,推床的轱辘碾压着大理石地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很是瘆人。
    听得多了见得多了,林羡鱼就见惯不怪了。
    桑榆缩着脖子四下里看看,喃喃自语:“一般来说,保安会在他睡前巡逻一番,现在应该是最安全的时候。”
    “你到底要干嘛?”
    声音不回答,拽着林羡鱼下车,然后在后备箱里面拎出一个工具箱。
    “你会爬围墙吗?”桑榆问她。
    林羡鱼不但会爬,还很拿手:“大门不走,你要爬围墙,不是作奸犯科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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