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总早。”
    “早。”
    姚衣进入公司,员工们纷纷站起来向他问好。
    这帮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笑得灿烂,将胸口挺得老高,恨不得每天都在姚衣眼皮子底下多出现几次。
    要家科技薪资待遇不错,工作氛围积极向上,最重要的是因为姚衣的存在,大家对公司前途十分看好,很有归宿感,更能沉下心来做事。
    很多人误以为,公司开得越久,老员工越多,就越有归宿感。
    其实未必见得,每个人都记不住过去的事,却都能望得见将来的好。
    所谓归宿感,归根结底却又是另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词,前景。
    公司前景好与不好,和公司存在的时间长与短真没多少关系。
    在大家看来,要家科技就很有前景。
    他们打心里佩服姚衣,不仅佩服姚衣的家世,更佩服他的能力。
    要家科技这半年来一步一步发展到今天的规模,他们都是参与者,更是执行者。
    找房网携全国之势进入尚京,来势汹汹,却被姚衣玩弄于股掌之间。
    尤其是公司的管理层十分年轻。
    姚衣才20岁出头,米萌21岁,尤佳落21岁,柳珏年纪稍大一点,今年也就26的样子。
    听说这些人都是被姚衣发掘的,现在能有这样的水平和能力,离不开姚衣的培养。
    而且姚衣还十分念旧,余伟文犯下大错也只是降了两级,没有被一撸到底,更没有被开除。
    这帮年轻员工也想在姚衣面前多多表现,搞不好哪天被姚衣慧眼相中,从此人生飞黄腾达。
    姚衣大概知道员工们的想法,同时也十分赞同。
    姚起精明务实,姚氏集团的企业文化一向以能者上不能者下为标准。
    变相的鼓励公司员工积极进取,对于人才的看重和培养从未停止过。
    在姚起的熏陶下,姚衣的理念也差不多。
    姚衣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尤佳落身边献殷勤的李鸣,微微蹙眉道:“李鸣,跟我过来。”
    李鸣对尤佳落比划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这才屁颠屁颠的跟了上来。
    关上办公室的门,姚衣脸色一变,从微笑变成了冷笑,看的李鸣心里一惊。
    不等姚衣开口,李鸣主动叫屈:“姚哥,我今天过来是真有事。”
    姚衣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看的李鸣眉头直跳,这才慢条斯理道:“什么事?”
    李鸣干巴巴道:“是这样的,潘喜家的场子上个星期被人抄了,潘喜也受了点伤,昨天我去看了他。”
    姚衣皱眉道:“抄场子?尚京还有人敢抄他们家的场子?”
    李鸣见姚衣信了,松了口气道:“有几个小混混在场子里吸粉吸多了发神经,见人就打,打伤了好几个人,潘喜也是被他们打伤的。”
    “被打伤的几个人里就有林振元的朋友,这事儿给了林振元报复的机会,救护车还没来,公安先到了十几辆车,把整个场子全部搜了一遍。”
    “场子里搜到了不少违禁品,公安直接封了夜未央,听说现在正在讨论是否以组织吸粉的罪名对潘喜的场子定罪。”
    “一旦定罪,潘喜的场子就算完了,而且赔钱不说,有可能还会因此吃牢饭。”
    姚衣不动声色的问道:“这些事情是潘喜告诉你的?”
    李鸣撇嘴道:“潘喜那个好大喜功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怎么会告诉我。是圈子里的朋友告诉我的,还说要我们小心些,潘喜最近都躲着不见人,指不定会出什么事,让我们离他远点。”
    出事?
    姚衣脑中浮现起潘喜上一世的结局,喜欢意气用事出风头的潘喜好像是因为家里的生意一落千丈而走上了铤而走险的路子,最后好像被人送进了牢里。
    没想到这一世潘家的覆灭来的更早。
    民不与官斗,更何况那是林振元。
    潘喜却又不像自己,家里本就天然被克,他怎么斗得过。
    姚衣沉默不语,李鸣也不敢乱说话,只是小心翼翼的试探问道:“姚哥,我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你说林振元搞潘喜场子的事情,是不是因为咱们赌球引起的?他不敢得罪我们也拿我们没办法,会不会将气都撒在潘喜头上?”
    李鸣越说越觉得自己猜测准确,他是个恩怨分明的直肠子,立刻焦急喊道:“姚哥,这件事要是真和我们有关系,咱们可不能坐视不管啊。”
    姚衣冷笑道:“你管?你拿什么管?是不是你现在去公安局自首,说那些收出来的粉都是你的?还是叫李伯伯去给林局长施压?”
    李鸣被姚衣一句话呛得憋红了脸,委屈道:“我这不是找你来了嘛,姚哥你神通广大连世界杯的进球都能猜中,摆平这件事还不是轻而易举。”
    姚衣再次冷哼道:“少给我带高帽子,还有这件事你给我少插手,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也不是你能管的。”
    李鸣连忙道:“我就是个传话的人,我向主席保证绝对不会插手,一切都听姚哥指挥。”
    姚衣忽然盯着他道:“这件事你直接给我打电话就行了,说,你跑过来是不是为了尤佳落?我可警告你,要家科技的员工可不是你玩弄的对象,你真对尤佳落有好感就认真对待,不然我揍死你。”
    李鸣耸肩道:“知道了。”
    姚衣冷笑:“你再耸肩试试?”
    为了要家科技,他已经做好了暴揍李鸣一顿的准备。
    这小子最近没事就找各种借口往要家科技跑,那副嘴脸简直恶心。
    李鸣连忙道:“哥,我的亲哥,我都听你的。既然话已经带到了,我马上就走,马上就走。”
    说着李鸣一溜烟的跑出了姚衣办公室,消失在走廊尽头。
    “都多大人了,还没个正形。”
    直到李鸣离开,姚衣这才露出了笑容,李鸣现在还年轻,做事没有章法也是正常。
    姚衣沉思了一会,开始拨打潘喜的电话。
    潘喜上一世的结局不好,但是和姚衣关系不大,所以姚衣没有出手。
    这一世由于李鸣赌球的关系,潘喜被迫站到了林振元的对立面,现在被抓住把柄,林振元绝对不会放过潘家。
    而姚衣作为其中参与者之一,也绝对不会坐视潘家的惨剧发生。
    现在发生的一切,还只是个引子。
    趁早把事情摆平,把引子掐灭了还有得救。
    姚衣更心知肚明,在他之前的提点下,潘喜早已变得十分小心,不可能轻易纵容别人在他店里嗨粉。
    那几个闹事的,很可能是别人提前找来的几进宫的老瘾哥,悄悄藏着把货带进去。
    至于外面伏击着的执法人员,怕是一早就到了。
    等了许久,电话终于接通。
    “姚哥!”
    电话那头传来潘喜惊喜嘶哑的声音,仿佛快要溺死的人抓住了一大块木头。
    等潘喜稍微回复心情,姚衣开口问道:“说吧,究竟怎么回事?”
    “姚哥,这事儿说起来话长,况且我爸也警告我不许乱找其他人,免得出更大的事。姚哥你确定你想要听吗?”
    潘喜大约是想起了潘老大的警告,声音逐渐低沉起来。
    姚衣淡淡道:“你要是不想说,以后就当我们不认识。”
    对于连自救都不想的人,姚衣不会花任何时间精力去帮忙。
    人必先自救而后人救之,自己没有意愿,只靠他人帮助的结果就是稀泥巴糊不上墙,成不了气候。
    潘喜沉默一会,终于开口将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和李鸣说的差不多。
    唯一更具体的,便是林振元不念旧情,想要斩草除根的态度。
    “姚哥,我没想到林振元会是这样的人,我敢保证我们场子是干净的,那些带着粉来的还有吸粉打人的都不是常客,才来玩了两三天……”
    提起林振元,潘喜咬牙切齿的恨意几乎能从电话里钻出来。
    “我算是明白了,这恐怕都是林振元设的局,一定是他故意安排人过来做的,他想弄死我!”
    姚衣目光严肃,潘喜受到太大打击,精神状态明显有些不正常,他立刻道:“你在哪里?”
    “我在……姚哥,你不用过来,我没事,我就是心理有些不舒服……”
    潘喜不愿意说出自己所在,姚衣就更担心了。
    上一世潘喜铤而走险,直接打残了对方,然后坐了十几年牢,一辈子全毁在一时冲动上。
    既然姚衣决定插手潘喜的事,他就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姚衣冷然道:“少废话,潘喜你给我听好了,我能想办法帮你证明青白,你也别给我做傻事,听到没?”
    “可……”
    “没有可是,你要是还信我,就给我好好养伤,哪儿都别去,好好的想一想当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想仔细咯,一会好好说给律师听。”
    潘喜应了一声好,沉默了一会又道:“现在没有律师愿意接我们的潘家的官司。”
    他还有半句话没说,若不是林振元从中作梗,那些律师怎么会对他们给出的高额律师费视而不见?
    姚衣笑道:“律师方面你不用操心,我来安排。你一会将地址发给我,记住喽,你要是相信我,就安心待着,哪都别去。”
    “姚哥,谢谢……”
    潘喜语气终于激动起来,姚衣肯出手,无疑是给他打了一剂强心针。
    姚衣漫不经心问道:“对了,林振元现在在哪里?”
    潘喜连忙回答道:“今天晚上林振元还有他那几个朋友会在喜尚会吃饭……”
    姚衣心中叹息,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只是随便诈你一下你就说出来了,怎么能成大事?
    潘喜为什么会知道林振元的行踪,当然是派人跟踪。
    潘喜为什么派人跟着林振元?结合他上一辈子将人打残的事迹,结果显而易见。
    这小子脑子坏了,竟然想对林振元下手。
    姚衣冷笑打断了潘喜的话,道:“我不管你是从哪儿弄到林振元消息,你给我忘掉,听见没有,要是你敢去找林振元,我就派人打断你的第三条腿,免得潘老大白发人送黑发人。还有,我曾经提醒过你,电话里不能谈一些事。现在既然你已经在电话里说了,那么你就得明白,你必须管好自己。”
    潘喜嗯了一声,略显颓然,没想到姚哥连这个都算计到了。“好的姚哥我知道啦,真知道啦。”
    这件事算是暂时解决,不用再担心潘喜犯浑伤人。
    姚衣挂了潘喜电话,直接一个电话打给了姚起。
    上次处理要家科技的案子,他可以直接打给严文相,可这次要帮的人是潘喜,潘老大的儿子,情况又有不同。
    潘老大黑道起家背景复杂,如非必要姚起绝对不会碰这样的人。
    洁身自好,君子自清,说的就是这种情况。
    简单来说,没有姚起的首肯,赵致远绝对不会接潘喜的案子。
    “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你不是应该在拍纪录片吗?现在我大话已经说出去了,我儿子拍的纪录片一定会很有代表意义,你可要给我兜住了。”
    姚起浑厚的声音响起,他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姚衣知道自家老爸现在心情不错。
    说明这段时间的成就姚起还是满意的。
    姚衣笑着回答道:“那梁田田成为要家科技代言人的事情您也知道了吧?”
    “知道了,早知道了,你这小子就喜欢先斩后奏,也不知道和我商量商量……”
    姚起哈哈笑道:“梁田田一直是尚京名人,名气稳定人也漂亮,很有观众缘,我要是你现在就会直接给梁田田量身打造电视广告。”
    姚衣笑道:“这不是忙吗,这事儿我有主意,爸您放心,到时候广告一定拍。”
    姚起语重心长的说道:“你是不是没钱了?说实话,五千万的启动资金能将要家科技推到这个程度,就算老爸我也很难做到。你现在势头很好,千万不要因为省钱而停下扩张的步伐。你和滕讯合作的广告我也看到了,这也要废不少钱吧。”
    姚衣耸肩道:“我现在还真不缺钱,上个月初我和林振元赌球,赢了他几百万还没花完呢。我和滕讯合作没有花一分钱,不过这事以后再说。总之我钱要是真花完了,一定找老板您投资,您放心吧,我和您一样都是控制狂,企业的股份一分都不会给外人,必须牢牢抓在手上才行。”
    姚起笑骂道:“没大没小,谁是控制狂?谁把公司股份都握在手上了?你这话要是传出去,我集团里那些副总裁心里会怎么想?”
    姚衣笑道:“我就是打一比方,不过爸,我今天给您打电话是真有事。”
    姚起道:“说吧。”
    姚衣将赌球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又将林振元报复潘喜的事情说了一遍。
    电话那头,姚起沉吟了数秒便开口道:“你想救潘喜?潘家本事不大,惹的祸却不少,你要是插手,以后很多事情就会冲着你来。”
    姚衣笑道:“林振元这么做已经是冲着我来了,我要是连潘喜都保不住,以后尚京圈子里谁还会帮我做事,谁还会听我的话?我的脸还要不要了?”
    姚起笑骂道:“你一个小孩家家的,要什么脸?再说了,这些面子都是我们老家伙的,轮不到你来丢。不妥不妥,这事儿我不同意,赵致远那儿你也别想了。”
    姚起哪还不明白姚衣那点心思,一句话将路子完全堵死,不给姚衣半点钻空子的机会。
    在姚起来看,十个潘老大的影响力都没姚衣要家科技的平台重要,姚衣年轻热血不懂事,万一真要被人利用,带来不好的影响,那就得不偿失。
    再说了,潘老大屁股本来就不干净,被抓是迟早的事情,不值得大惊小怪。
    姚衣也明白姚起的意思,耐心解释道:“爸,您等我再说两句行吗?”
    姚起心道你说一百句老子也不会改变态度,不过既然儿子最近那么出色,自己也没理由不多听听他的意见。
    于是姚起笑道:“行,你说吧。”
    姚衣笑道:“我要救潘喜前后有三个理由。”
    “第一,潘喜出事和我有关,我责无旁贷,说好听点叫担当,说难听点就叫护短。作为混圈子也好,开公司也好,护短都是没错的。老爸您觉得呢?”
    姚起皱眉,这话说的有些道理,但又不全对。
    他点头道:“你继续说。”
    “第二,林振元今天敢动潘喜,明天就敢动李鸣,后天就敢动我。所以不管从那个方面来说,我救潘喜也等于是救我自己。”
    姚起冷笑道:“这话不对,要是他能动早就动了,他不敢动你,也不敢动李鸣。”
    姚衣笑道:“爸,您能想明白,别人未必会想明白。在别人看来,潘喜和我是一起的,动了潘喜就是动了我。虽说谣言止于智者,可世界上真有那么多智者吗?”
    “而且事情最关键的地方在于这些人既然将潘喜看成是我的人,那么他场子里吸粉的事情就会扣到我的头上来,说不定就会有人传我也吸粉。一旦这个消息传了出去,到时候我辛苦建立的形象就毁了。这些事情永远无法证清白,也不会有人给你机会证清白。”
    姚起沉默不语,姚衣说的没错,民众并不在意你的真实形象。
    当然,他说得有点夸张。
    但如果真有有心人在后面煽风点火,似乎真能引火烧山?
    谣言这东西,很难去自证清白。
    清明的老人会被人传成昏聩无能,坚强的女性被人传成荡妇,只要大家感兴趣,这样的谣言就永无止境,不会停止。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历史上被流言毁掉的人比比皆是,这些都是血淋淋的教训。
    姚衣年少多金,本就走在风口浪尖,好不容易做出一番事业,要是真被这个谣言拉下了水,那真是功亏一篑。
    姚起这才开始考虑潘喜事情带来的多米诺效应。
    细细思量,如果林振元真发了狂,真能做得出来。
    如今这世道,二三代沾染那些东西的事曝光出来的可并不少,老百姓也“喜闻乐见”。
    念及此,他不禁有些愤怒。
    要是真像姚衣说的那样,林振元这小子还真是深谋远虑,心思歹毒。
    姚衣继续道:“第三,我今年才20岁,我必须做一些符合20岁的事情。比如不顾一切的去做一些大家认为错误的事情。只有这样,我的对手才会正常的对待我,才会放松警惕,才能让我有机可乘。”
    “我就算动用关系救下潘喜,别人也只会说我纨绔霸道,比起吸粉来说,这个评价可好多了。”
    “所以于公于私,我都必须救下潘喜,这不仅是给潘喜一个交代,也是我必须走的一步棋。”
    “更何况我们这并不是颠倒黑白,而是明辨是非。容留吸毒和偶然牵连,这两者之间的量刑差距太大了。他林振元把法律当成什么了,玩具?他玩这一手,那就是触碰了底线。我们让他轻轻松松的玩这一次,将来他会变本加厉。到时候他甚至敢把他爸拉下场!”
    姚起深深的吸气,如果说姚衣前两条还有些牵强,姚衣的第三条则彻底打动了这位商业大鳄。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句古话下注释的全是斑斑血迹,那是时代吞噬人性后留下的残骸。
    说实在的,姚衣现在优秀的有些过分,有些非人,有些不像话!
    20岁出头的年纪,编写一本英文教材便能改变全国英语学习的方式,获得年度销售冠军,评为最有影响力的作者之一。
    接着转行房地产业,拿着几千万直接创办要家网,几个月下来就能和全国龙头行业找房网对峙甚至压过对方一头,这其中的博弈风险又岂是一句天才能够道尽的。
    还有尹市长的赏识,滕讯巨头的免费广告,对房地产互联网信息行业平台市场的见解……
    每一条拿出来都足以让一个年轻人立足!
    可这些东西,只是姚衣表现出来的一点点才华,他的能力和见解仿佛与生俱来浑然天成。
    对于这样妖孽的天才,时代对他们的看法是什么?
    崇拜?喜爱?还是重用?
    不,时代对这些人的看法只有一个,那就是迫害,联合起来迫害。
    伽利略是怎么被迫害的?乔尔丹诺·布鲁诺是怎么被烧死的?
    当庸才们发现自己无法与天才匹敌的时候,他们会团结起来,一起合力将天才推上火堆,将其烧死。
    姚衣的能力已经超过了20岁年轻人应该有的样子,甚至在姚起认识的企业家中,能够和姚衣并论的也就三五位而已。
    姚起这才发现,在不知不觉之间,他已经将姚衣当做了一个可以对话的对象。
    平起平坐!
    让姚起更惊讶的是,姚衣竟然自己也想到了这一点。
    姚衣现在主动找个机会发疯,竟然是想模仿20岁人的做法,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让他的对手减少警惕心。
    20岁的年轻人因为怕自己太过鹤立鸡群而装成普通20岁年轻人的样子,这句话怎么听都觉得很荒谬。
    这不是用天才妖孽能形容的了,应该用老谋深算来形容。
    德川家康?刘备?司马懿?
    姚起瞬间想起些历史上有名的老贼,忍不住咧嘴一笑。
    自家这个儿子还真是有意思。
    “爸,您觉得我说的三条理由怎么样?”
    姚衣一脸轻松,他知道姚起一定会懂自己的意思。
    姚起收起思绪,笑道:“有时候真想敲开你脑子,看看你脑子里在想什么,这样的想法也有……”
    姚衣笑道:“您就说同意不同意吧。”
    姚起哈哈一笑:“同意同意,你说的有道理,我当然同意。”
    姚起甚至还给姚衣出主意道:“儿子啊,你既然想装,那咱们就装的像一点。你知道陈霖他儿子为什么和林振元走的近吗?”
    姚衣脑中灵光一闪,脱口而出道:“他是想借林振元的身份来牟利,甚至是打压我。爸,我懂了!”
    姜还是老的辣,姚起一句话就说到了关键点。
    好吧其实姚衣也早就知道,但他得在爸面前装出副被点醒的样子,蛮难为他的。
    但姚起这句话却还有别的意思。他在告诉姚衣,既然要装一个20岁的二代,有什么比找关系更显得懦弱无能又符合人设的。
    陈平能找到林振元,姚衣就可以找一个更狠的。
    这样对峙起来,大家看上去都很正常不是吗?
    姚起笑眯眯道:“昨天我到赵书记家做客,好像看到他女儿也回来了,你要是有空不妨约一约,毕竟她才是你们圈子里的那个第一。”
    “和她相比,林振元算个什么?”
    “你姚衣,又算个什么?”
    想要让一块金子看上去不值钱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找一块更大的金子。
    大姐头,你这个挡箭牌,我姚衣找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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