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外守着两个小厮,看到钟鸣先施礼,见钟鸣要进去,其中一个连忙拦住道:“老夫人吩咐了,没她的允许,谁也不能进去。”

    钟鸣伸手就是一巴掌,喝道:“瞎了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谁!”

    在宋府说打人就打人,表小姐还是头一个,小厮被打得有些委屈,捂着脸站着愣是没动。

    柴房内传出宋俊杰惊喜的声音:“是表妹吗?你来的正好,快进来放我们出去!”

    “还不给我滚一边去。”钟鸣又喝了一声。

    另一个小厮倒是个伶俐的,拉着那小厮道:“你真是不识好歹,老夫人只要我们守着门口不让外人进,表小姐又岂是外人,她可是姨奶奶,姨奶奶要看少爷那是天经地义,就算老夫人本人在这,也没理由不让表小姐进。”

    “若是老夫人怪罪,怎么办?”

    “老夫人怪罪下来,自有表小姐替我们说话,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表小姐,您说是吧?”

    钟鸣道:“看不出宋府里还有长脑子的,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厮忙躬身道:“小人叫吴义气。”

    钟鸣吃吃笑道:“刚想把你放在身边用,既然叫无义气,那便算了,还是伺候你家少爷吧,不过看在你会说话的份上,知画,赏他五两银子。”

    吴义气接过银子喜出望外,不过说了一句马屁话,就得五两赏银,这表小姐当真大方,忙道:“表小姐以后有用得着小人的地方,尽管吩咐,小人随叫随到。”

    知画道:“废话这么多,还不开门让我家小姐进去。”

    吴义气连声“是是是”的将柴房门打开。

    钟鸣进去就见宋俊杰和郑元香背对背站着绑在一起,裹着一床棉被,赤着双足,胳膊光溜溜的露在外面,样子果然滑稽可笑,钟鸣实在忍不住笑,便背过身去,笑够了才又转过来,一惊一乍道:“表哥,出什么了事?”

    宋俊杰站了一个晚上,又冷又累,顾不上狼狈,急道:“表妹,先别问那么多,赶紧帮我们松绑。”

    钟鸣答应了上前几步,就要解绳子,忽道:“可是我没带衣服过来。”

    宋俊杰傻眼了,他们里面可是赤条条什么也没穿,这要松开,岂不让人笑掉大牙,还不如就这么绑着,宋俊杰只好算了。

    钟鸣让知画给她搬了张凳子,坐下后好整以暇道:“表哥,这到底怎么回事,昨晚明明是我跟你在房里喝酒,早上醒来,却不见你的人影,回来后就听说你被关进了柴房。”

    宋俊杰自从酒醒后也是一肚子疑问,想了一宿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跟他绑在一块的女子,只知哭哭啼啼什么也问不出,现在看到钟鸣,自然要问个清楚,“表妹,你一个晚上都在哪里?”

    钟鸣道:“天香楼啊。”

    宋俊杰半点不信,昨夜被苏侯爷捉奸时,他告诉侯爷他本是跟钟鸣一块,不知怎的就换了人,想让钟鸣替她作证,侯爷便下令搜房,结果搜遍天香楼都不见钟鸣的身影,害得他有冤无处说。

    钟鸣依然睁眼说瞎话道:“我的确在天香楼,天香楼那么多间客房,只怕侯爷搜漏了吧。”

    宋俊杰见她说得笃定,半信半疑,又道:“那你为何好端端的离开房间,昨夜若是我跟你在一块儿,侯爷断不会如此生气。”

    “表哥我还想问你来着,你倒问起我来了,还有,”钟鸣一指郑元香,佯装吃醋道,“她是谁?你们怎会这样被绑在一起?”

    宋俊杰又如何说得清楚,他只知道昨晚的事绝非巧合,定是有人在他喝醉之后偷龙转凤,将钟鸣换成和他绑一起的女人,然后向苏侯爷通风报信来捉奸,所以这个人不会是外人,也不会是宋府的下人,与之有直接利害关系的无非两个人,一个是苏子墨,还有一个便是钟鸣,而苏子墨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宋俊杰站得累了,想换个姿势,牵扯到身后的女人,女人“哎哟”一声,一下提醒了宋俊杰,想到一个可能,惊道:“表妹,你醒来时,房中可有其他人?”

    钟鸣道:“有。”

    宋俊杰更慌了,忙问:“谁?”

    “大房。”

    “是她?”宋俊杰疑惑的同时也放下心,不是野男人便是大幸,沉思片刻道,“看来陷害我的人也是她了。”

    钟鸣没想到他一下便怀疑到苏子墨身上去,她自不能让苏子墨背这个黑锅,心里想着对策,嘴里道:“表哥怎会如此想?”

    宋俊杰冷哼道:“只有那个女人才会想到如此毒计,陷我于不义。”

    “你可有证据?”钟鸣问。

    宋俊杰道:“我若有证据,早就向苏侯爷告发了。”

    钟鸣“好心”劝道:“既然无凭无据,我劝表哥还是不要胡乱猜测的好,否则让侯爷知道了,只怕火上浇油罪加一等。”

    宋俊杰自没那么傻,向苏侯爷告苏子墨的状,岂不是自寻死路,再怎么说人家都是父女。

    钟鸣冷不丁来一句:“说不定是人家父女一早就商量好的呢。”钟鸣想不到对策,又不想不打自招,索性一推四五六将罪名推到苏侯爷头上,让宋俊杰不敢往下查。

    果然宋俊杰听得愣住了,陷入沉思,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那苏侯爷先在人前表现出大义灭亲,然后在人后对他痛下黑手,以惩戒他对苏子墨的不忠,纳钟鸣为妾,宋俊杰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在心里骂苏侯爷真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钟鸣这话也只能诓住宋俊杰,她跟郑元香可是有交易在先,虽已给了五百两银子封口费,却是不够,想必昨晚宋俊杰已尝到郑元香的甜头,若借此机会既能把郑元香收房又能解决眼前难题,如此一举两得,宋俊杰必定愿意,钟鸣思定后道:“表哥,等一下侯爷拿你问话,你要若何说?”

    宋俊杰哼道:“实话实说,我是遭人陷害!”

    钟鸣道:“若真是侯爷在背后使坏,你如此说,他如何会信。”

    “那你说怎么办?”宋俊杰问。

    “我们要先弄明白侯爷此举的目的。”

    宋军被关了一晚上,早没了主张,完全被钟鸣牵着鼻子走,“对,侯爷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笨啊,自然是听信了苏子墨的话,不想让你们圆房呗,二来抓住你在外拈花惹草的把柄,为自己挽回颜面,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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