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还没有洞识一切玄机与奥妙的大智慧,她却几乎有了洞识一切真假与奥秘的能力与博识。

    凤帝在书案前提笔写着什么,偶尔抬眸看一眼她,见她完全沉醉在了三本书中,满意的嘴角微微翘起,修习秘法最忌焦躁,学会这些她的性子也能渐渐平和。

    学习感兴趣的事物,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不知不觉两个小时过去了,某朵揉揉有些僵硬的脖子,突然抬头看向凤帝,问道:“父皇,如果一个月之后,我碰上小夜、楚涟那种等级的高手,能打得过吗?”

    “说什么傻话呢?”凤帝连鄙视她都省了,头也不抬地回道:“幽篁一界之主,你以为是混出来的,就你个小丫头,能在他手下走三招,父皇就偷笑了。而楚涟是生于不周山的大妖,妖界之王与其他妖不同,他是天生天养,可与天地同寿。以你现在的修为碰上他们这种高手,你说的那‘一个月’简直就是个冷笑话,如果没有几千年的修为,你最好祈祷父皇赶得及去救你。”

    你这是红果果的打击人啊,某朵呲了呲牙,吐舌道:“我明白了。”

    小夜和楚涟这么牛叉啊,高,实在是高!

    凤帝停笔抬眸看向她,“明白什么?”

    抿抿唇,某朵呵呵笑道:“魔是魔他妈生的,妖是妖他妈生的,不是他妈生的都是惹不得的高手,神功未达到小夜的程度之前,以后见着这种牛轰轰的大人物,我只管绕道而行,不跟他们一般见识,惹不起,还躲不起么,实在不行,打不赢就跑!”

    凤帝握笔的手紧了一下,话虽说得没错,只是这说法听起来怎么感觉那么奇怪?

    还有那坐姿,刚才还算好,至少是坐着的,可现在居然倒在榻上翘起二郎腿,还不停抖动……

    去留学一年,又原形毕露了,听她院长妈妈说,在人界那十几年她就是这吊儿郎当的样子。

    养不教,父之过,由他惯出来的毛病还真不少,怪不得谁。

    他是没时间教,可璇霄呢,身为朵朵的师傅,也不知道一天都教了些什么给她,怎么没见有什么长进。

    凤帝忍不住在心里叹息,朵朵教起来是有些费力,不知他能不能胜任?

    “朵朵,现在记住了多少?”这么悠哉的样子,她真的用心在记?

    “还早着呢,刚把棋谱的第一卷背完。”某朵懒懒地回道。

    “那好,你过来,先把第一卷默下来。”

    默写?要这么快吗?某朵一个翻身坐了起来:“好,没问题!”

    看来是对她这个天才不太看好啊,拿点实力给他看看。

    几个大步就蹿到凤帝身边,抓起毛笔眉头一拧,不管了,不顺手也能凑合,毛笔就毛笔!

    凤帝在心里偷笑两声,美国长大的孩子还真是让人头疼,朵朵从小就不会用毛笔。

    见他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某朵嘿嘿一笑:“父皇,你别小看我,这几年我的毛笔字可是进步神速哦!”

    铺好宣纸,学着那些书法大家,大笔一挥就书写了起来,可惜这毛笔并不听她的话,纸上落下的那个东西,与其叫字还不如叫鬼画符。

    “这是你说的进步神速?”看到那狗爬似的字,凤帝仍是一副处事不惊的神态,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只是幽深的眸子好似有什么在跳动。

    “……是不太好看,可真的有进步了嘛,至少没缺胳膊少腿……”

    某朵脸一红,很有自知之明的样子,探头看了看他写的字,一脸谄媚地笑道:“呵呵,父皇的字好漂亮。”

    瞧睢,人家写的这个字,啧啧,那个漂亮啊,对于书法她不懂,想来想去,只有漂亮这二个字好用。

    这就是父皇和公主的差距,真是的,有这书法大家在这儿,她这个毛笔都握不好的人,何必来自曝其短的逞能呢?

    凤帝不动声色地抿唇看着她,时隔五年看到她的“墨宝”还是吓一跳,还有,可以形容的词有很多,比如龙飞凤舞,飘洒有致,入木三分,苍劲刚健,光洁秀劲等等,可她偏偏用了女子的专用形容词“漂亮”这两个字。

    “别忍了,想骂就骂吧,反正也不会少一块肉。”某朵撇撇嘴,无所谓地耸耸肩,只是脸上的红晕经久未退,小声嘟囔道:“明知道我不会用毛笔,分明就是父皇你故意刁难……”

    凤帝轻轻抚着额头,璇霄,辛苦你了,我也错怪你了。

    见某朵的嘴噘得老高,凤帝起身,无奈道:“不用默了,跟我来。”

    不知他要做什么,某朵不以为然的跟上。

    本以为这默写的事,尘归尘、土归土,不跟她计较了,谁知道凤帝竟要她以所学棋艺跟他对上一局,想看她到底学到什么程度,还订下了条件,他若赢了,某朵一个星期不准出去玩,某朵若是赢了,今晚他亲自下厨给她加餐。

    某朵很想问一句,至于吗?这分明是不平等条约,可是一看到他唇角噙笑的高深模样,立即将一肚子的不满咽了回去,半句话也不敢问了。

    得儿,对局就对局,本公主对于棋局,还是颇有自信,那么多大神都败在我手下,父皇你当心了。

    棋局设在书阁外的一片空地,一树树桃花娇艳,灿若流光,一望之下便让人心旷神怡。

    某朵撩起裙摆坐下,与她对坐的凤帝淡淡一眼扫来,修长如玉的指拈起黑子,点上棋盘中的天元,竟是极轻蔑地点棋落位。

    某朵笑得如狐狸一般,天元的走法,极好极好,平白占他个便宜,生恐他手抖才点出那一子,慌忙按住他的手臂,正色道:“父皇既是让我,我若赢了,赌注可不准再变,接下来,该我走了。”

    凤帝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某朵被他看得发慌,指尖一颤,白子竟从指缝间滴溜溜地滚落,落在天元旁侧并下一手,黑白二色,相映成趣。

    某朵懵了,凤帝微微一笑,极度风雅:“朵朵好大的手笔,你这是尊老么?”

    “客气客气。”涩然抽了抽唇角,勉强笑道:“尊敬父皇是儿臣应分之事。”

    该死的,竟在这时候失误!

    过了许久,不见他落子,某朵不禁有些沉不气,屈指敲了敲石桌:“父皇?”

    凤帝抬眸,好似如梦初醒,优雅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你不悔?别说父皇欺负你,给你一个悔棋的机会。”

    切,听听他说的什么话,不带这样瞧不起人的!

    如此明显的鄙视,让某朵郁闷得一口气差点上不来。

    小嘴一抿,冲他嚣张地扬眉,美丽的眼里尽是挑衅:“落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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