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你一件事好不好?你也看到了,父皇正在火头上,花错还在宫门口等我,你去帮我跟他说一声,我过两天再去找他。”

    邱析不敢搭话,又劝她喝了半杯水,替她把头发理顺放在枕头上。

    因见她一直看着自己,邱析又不好走开,只好说:“放心,你现在只管好好养伤,保证帮你把话带到。朵朵,你也别到处乱跑了,陛下这两天气得不轻,水都没喝一口,昨天去宫门守到半夜,今天一下朝又去守着,那样子看得我都心酸,陛下这么疼你,别给他添堵了啊!”

    朵朵缓缓闭上眼,喃喃道:“邱析,我累得很,想睡一会儿。可是手上疼得厉害,你帮我揉揉。”

    看到她脸上不正常的嫣红,邱析吓了一跳,伸手一摸,额头滚汤:“我……我不敢揉……朵朵你先别睡!陛下马上回来了!”

    话音刚落,便听凤帝在外面问道:“朵朵睡着了?”

    邱析得了救星似的赶紧跑过去:“陛下!朵朵她……”

    凤帝早已闪身入内,见朵朵晕睡了过去,他摸了摸她的脸,只觉烫手,立即将无数个纸包丢给邱析:“去厨房,每样取五钱来熬药。”

    邱析一阵风似的跑去厨房了。

    凤帝坐在床头,又将她的伤势仔细查看一遍,这才从袖里取出一只扁平的玉盒子,里面厚厚铺了一层鲜血般腥红的药膏,盖子一打开,便散发出一股极刺鼻的味道。

    他洗干净手,挑了一些药膏在掌心,用力握住了她断掉的手指。

    这一下的剧痛可想而知,朵朵从昏睡中又给痛醒,猛然跳起来,又因为后继无力摔了回去。

    “忍着。”凤帝只有这两个字,又挑了药膏去掌心,继续按摩她断裂的指骨。

    某朵疼得满脸冷汗下雨般落下,这时神智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两眼瞪了老大看着他,过了很久,才颤声道:“父皇……我的手指都快废了,你何必让它们再废一次呢?”

    “嗯,父皇我看它们就不顺眼,非要折磨折磨才舒服。”凤帝对她冷笑一下,见她疼得嘴唇都青了,到底还是稍稍将手劲放柔和些。

    “疼就叫,怕什么?”看她忍得万般辛苦,他皱了皱眉头。

    某朵勉强笑了一下:“是、是你让我忍着……”

    他神色莫名地瞥她一眼:“你个死丫头,平时不听话,这会儿倒听话得很了?”

    “啊!”某朵突然惨叫起来,她觉得自己的手指肯定会被他搓碎揉烂,疼得恨不得晕过去,偏偏又晕不了。

    “啊!呀!哎!嘿!噢!吱!”她乱叫一气,喉咙都喊哑了。

    凤帝对她鼓励地一笑,沾满药膏的手在她额上摸了摸:“就这样叫,叫得很好听,父皇很喜欢。”

    那天下午,没有人敢靠近天凤宫,很有那么一段时间,传闻满天飞,陛下凌虐自家女儿的谣言已有了几百个版本,为宁静祥和的天凤宫带来一丝恐怖血腥的气氛。

    等喝了药,某朵奄奄一息只剩一点点小命,终于再次沉沉昏睡过去。

    凤帝倚在床头,拿着一本书在看,时不时沾点茶水涂在她干涸的唇上。

    月上中天,他熄了灯,就着雪亮的月亮继续看书。

    他用珍贵仙药接好折断的手腕和手指,更兼熬制秘药内服,不出意外,一天内她的手就可以恢复如初,不过……速成的副作用就是这个晚上她会疼得比骨折还厉害。

    心里有一把邪火在熊熊燃烧,那些伤是怎么来的,她虽然始终不肯说,可他也能猜到几分。

    肯定跟花错那小子脱不了干系,拐走他的宝贝,不好好爱惜,还让她受这么重的伤,这男朋友怎么当的?!

    臭小子,别让我看到你,不然非把发配到晴海去!

    月光缓慢地顺着窗棂滑动,渐渐攀上她苍白的脸。

    她睡着的模样十分乖巧,包扎好的双手蜷在胸前,像是怕被人欺负了似的,整个人只占了大床的一个小角。

    不知在做什么梦,她的眉尖不停跳动,最后变作了疼痛难耐的隐忍。

    时候到了,凤帝丢下书,小心握住她的手腕,防止她因为乱动把正要长好的指骨弄歪。

    可她自始至终都没有动一下,只是睫毛乱颤,突然从里面滚出许多颗眼泪来,凤帝从没见过她掉那么多颗大眼泪,一下子就把枕头打湿了。

    以为她会说什么,却也什么都没说,更没有醒过来,就是不停的掉眼泪,好像永远都哭不完一般。

    他犹豫了一下,小心腾出一只手,摸了摸她发烫的脸颊,拇指缓缓擦去那些大颗眼泪,又像是怕被灼伤,急忙缩了手,卷起袖子给她擦脸。

    手忙脚乱擦了半天,她好像不哭了,只低低说了一句梦话:“父皇?你在不在?”

    “父皇在呢。”凤帝轻轻地答应一句,她又没下文了,不见呼痛,更不见叫委屈。

    谁能想象,这么个娇生惯养被众人捧在手心呵护的女孩,平时摔一跤都眼泪汪汪,而这时候居然有着比顽石还坚硬的意志,男人也未必能承受的痛楚,她忍了下来。

    凤帝摩挲着她的脸颊,伏在床头一根根数她在月光下稀稀疏疏的睫毛,像是看痴了。

    *

    某朵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阳光刺着眼皮,很不舒服,她呻吟一声,想翻个身,谁知身体一动,却碰到了一个人。

    她大吃一惊,这才突然发觉自己身后躺着个人,而且还伸着胳膊从后面抱住她。

    她急忙撑着床要起身,冷不防那人的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凤帝的声音在头顶有些疲倦地响起:“你的指骨还没长好,别乱碰。”

    某朵只觉全身的血都在往脑子里冲,结结巴巴说道:“父、父皇!你怎么……睡在我房间?”

    凤帝打了个呵欠,放开她坐起来,声音懒洋洋:“好了,既然醒了就自己注意吧。只要你别乱动,或磕着碰着,明天你的手就和以前一样了。”

    某朵惊疑不定地看着他跨过自己,下床穿了鞋,浑身衣服倒是很整齐,头发也是一丝不乱。

    “喝茶?”他端着茶壶问了一句,某朵反应不过来,呆呆地点头,然后就看着他端了一杯茶水送到自己唇边。

    “啊!”某朵猛然反应过来,连连摆手:“让父皇服侍我,罪过了,我自己来……自己来!”

    某帅懒得理她,托着她的后颈,小心喂了一杯水,这才带着淡淡的不爽说道:“你个死小孩,该客气的时候不客气,不该客气瞎客气,这会儿还跟父皇演上了,告诉你朵朵,你的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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