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好喝啊!就是味道淡了些。”闷热的天气下,喝了一大口寒瓜,也就是西瓜汁,李承乾感觉整个人从里到外的舒爽。
    “呵呵,其实可以往里面放些糖的,只是和太甜的对身体不好,本来就是解渴的东西,清淡点就好。”杜构一边笑着对李承乾解释,一边给自己的橘子汁里加了一勺糖。
    李承乾眼角抽动,哭笑不得。“清和,在你劝我的时候能以身作则吗?”
    “不能!”杜构回答的很干脆。
    李承乾这回好奇了。“为什么?”
    “因为我是个吃货,可以为吃付出一切。而你吃饭,只是为了饱腹。当然,最重要的是,大唐可以没有我杜清和,却不能没有你李承乾!”
    “胡说!”李承乾脸色一变,一把将西瓜汁拍在桌子上,汁水四溅。“什么叫大唐可以没有你杜清和?我告诉你,大唐不能没有杜清和!”
    杜构心里一暖,面上却毫不在意。“行了,那么激动干嘛?我就说说而已。况且,你心里清楚,我说的都是实话。”
    “放.......放屁!”李承乾一着急,居然说了粗话。
    杜构一怔,旋即哈哈大笑。“这你可得给我作证,若是将来孔师问起来,这可不是我教的。”
    李承乾没搭理杜构,反而自己在那回味。“原来说粗话是这种感觉,好......刺激。”
    “切,这是上刺激的事情多了,你跳进海里也刺激,但刺激的同时,也会要了你的性命。这世间万事万物都讲究因果平衡。你得到了成功,那在此之前你肯定是有所付出。你追求刺激,那事后,你也肯定要面对刺激带来的后果。”
    “咳咳,清和,咱能停一停不?我饿了!”
    “这就不行了,哎,你呀,良药苦口.......”
    “停停停,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啰嗦?”
    “你以为我想?”杜构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要是不来这里,你以为我会唠叨。既然来了,我就得唠叨,否则将来想唠叨都没机会了,那时怎么办?”
    李承乾一怔,然后认真的看了看杜构,点点头。“清和,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得了吧。这话你跟我说没用......算了,我先烧烤待会再聊。”
    说吧,杜构起身,来到小七身边,开始认真地烧烤。
    后面,李承乾看着杜构的背影,久久无法离开,也陷入了久久的沉思之中。
    ......
    万春殿。
    “你是说杜构去了东宫?”
    “是的,说是要去东宫研究新的酒。”
    “研制酒往东宫跑什么?”李二摇摇头,然后问:“这时候孔颖达应该在东宫吧?”
    “是的,不过孔祭酒见到杜公子后不久就离开了,当时......”
    “庸人自扰之?有意思!哈哈哈,真有意思。不得不承认,这小子确实很有才华。”李二笑了笑,对这句话很喜欢。“他们现在在干什么?”
    “回陛下,杜公子在给殿下烤肉。”
    “嗯,你去吧,听听他们都说些什么,回来报知我。”
    “是!”
    人走后,李二自己低声嘀咕。“承乾,不要让朕失望啊。如果连这小子都不行......那......哎!”
    ......
    东宫,凉亭里,一大盘喷香的烤肉已经端上了石桌,杜构和李承乾一人一杯果汁,一边吃喝,一边聊天。
    “为什么不喝酒?”
    “下午还有事,喝什么酒?”
    “下午还有事?什么事?”
    “不是说了吗?酿酒!”
    “嘿,你还真要在我这酿酒?我以为你只是找借口。”
    “当然,大事上我从来不开玩笑。”
    “那为啥非要在我这里酿?”
    “也不是要在你这酿,而是需要你带我去个地方,我需要一些东西,外面估计不好找。”
    “什么地方?”
    “太医署!”
    “你病了?”李承乾神色微变。
    “什么跟什么啊!都说了要酿酒,我是去找一味药材!”
    “哦哦哦,这个简单,一会我就陪你去!”
    “好!”
    “对了,我听说你府里的夭夭一直在给我妹妹长乐治病?”
    “你知道的都晚了,已经治的差不多了!”
    “真的?那太好了,长乐的身体,我也一直在担心,只是,我和她似乎渐渐在疏远。”
    “没事,有我呢!”
    “嗯?我听说......难道你和长乐......”
    “咳咳,这个不能瞎说!”
    “嗯嗯,放心,用不用我帮忙?”
    “不用,顺其自然吧!”
    “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你会顺其自然!”
    “咳咳,来,吃肉!”
    ......
    俩人一边吃,一边聊天,聊的很多都是小时候的事,大多是李承乾在说,杜构在听,主要是他也说不出什么。
    然后不知聊到什么,李承乾突然话题一遍。
    “清和,说真的,我现在好痛苦!”
    “我知道!”杜构近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轻松一些,开导别人,自己首先要放松。
    “你知道什么?”李承乾微怔。
    杜构呵呵一笑。“那你觉得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也对,以你的智慧,肯定能看懂我。那你说,我该怎么做?”
    “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杜构一边吃着肉,一边道:“我猜你想说,你太累、被管的太严、压力太大等等吧?”
    李承乾点点头,他现在却是很迷茫,更多的是忍无可忍,他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多久,说不准哪一天因为什么事情就会让自己爆发。
    “其实这些,对我来说,都不是重要的!你觉得你过得苦,但在我看来,你只是矫情!”
    李承乾一听,面色不虞,他以为杜构不了解他,但因为对杜构的信任,没有说什么。
    杜构见此,放下手中的肉串,拿起一串蘑菇,边吃边道:“这样吧,我给你讲个故事,嗯,其实也不算故事,而是我亲身经历的一件事。”
    李承乾一听杜构要讲故事,瞬间来了精神,开始认真的听。
    “在杜家庄,有这么一家人,这家人的父亲,原本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少爷,从小锦衣玉食,被父母宠爱,生活的很好。但是在他十岁那年,家乡突然糟了瘟病,一夜之间,全镇子的人死了近一半,他和父亲因为外出探亲而躲过一劫,但是当他和他父亲回来的时候,他们家里已经被洗劫一空了。而最糟糕的事,他的父亲为了就她病危的娘亲,也染上了瘟病,最后一家人只剩下他自己,自此,他从一个富家少爷变成了一无所有的流浪儿,没钱、没家、没亲人,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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