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恼,颇有当了神仙也枉然的沮丧感。

    另外,继理论考试合格后,温故的场地驾驶也过了关。教练叫上同期学员一道庆祝,温故本不想去,拗不过教练鬼哭狼嚎的邀请,又考虑警方行动在明日,仲世煌今日当无事,便同意了。

    庆祝会上,教练喝得酩酊大醉,一直握着温故的手唠叨:“你说,为什么你的动作那么奇怪,考试还是过了呢?”

    温故脸不红气不喘地说:“因为我技术好。”

    “呜呜呜呜……”教练哭起来,“我开了这么多年车,怎么就看不明白你是怎么开的车!”

    与他同来的教练看他闹得不像话,半拖半抱地带走了。

    教练一走,其他同学也没了兴致,他们本来就不熟,翻来覆去地说一场已经考完的考试也没什么意思,也就散了。

    温故打车回家,到半路,又被管家一通电话叫去了老宅。

    仲敦善早早地泡好茶,摆好局。

    温故扫了眼,是前日留下的残局,但动了几个棋子,自己的优势被减弱了。他不动声色道:“今日下完?”

    仲敦善看他:“你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那就下完吧。”他抬手落子。

    仲敦善卷着袖子上。棋局他动了手脚,将几颗关键棋子改了位置,后面的棋路也已经反复想了好几遍,他不信这样还会输!

    ……

    输了也不信!

    仲敦善恼怒地推开棋盘,“今天手气不好!”

    温故疑惑道:“这不是形容麻将的吗?”

    仲敦善觉得这个人不可爱极了,宝贝孙子一定是察觉这一点才开始疏远他。他决定也戳戳对方的心窝子:“你一个人住在公寓里,还习惯吗?”

    住在那里的是他的傀儡,傀儡没有知觉,应当是习惯的。他道:“习惯。”

    仲敦善瞧不出他眼底的不甘心,有点疑惑。一般人应该察觉自己被冷落了吧,难道这个人一点也不在乎?他不大信:“一个人在公寓里多么寂寞,你这么年轻,难道就不会觉得无聊?”

    温故道:“有更多时间学习,没什么不好。”

    仲敦善看他的神色,再联想仲世煌与他相处的情况,终于确定自家孙子是剃头挑子一头热,有点欣慰,又有点不爽。

    两人又聊了会儿,仲敦善面露疲态,被管家扶进去休息,温故正打算离开,就看到刘汉思戴着口罩,从外面急冲冲地跑进来,看到他时双眼闪过凶光,但脚步不停,很快就摔门进屋。

    温故好奇心被勾起,假装离开,到没人的地方又隐身折回来。

    刘汉思坐在屋里照镜子。

    温故凑过去看,镜子里的脸被打得鼻青脸肿,加上伤药,五颜六色,十分精彩。

    刘汉思一边用棉签擦着伤口一边眼泪哗啦啦地掉。他哭的十分技巧,泪水直接从眼眶落到桌上,没有经过脸颊,不会碰触伤口。

    他发泄了一通情绪,很快恢复面无表情,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成功挽留住看腻的温故的脚步。

    电话打通,刘汉思用沙哑委屈的声音说:“我们以后不要见面了。”

    对话那头的人惊讶道:“为什么?”

    “我不配当你的朋友。”

    “你怎么这么说?你,你是刘家少爷,学问又好,说不配也是我。你是不是听到什么流言,所以看不起我了?”

    “当然不会!”刘汉思说话动作太大,嘴角被扯了下,发出嘶的声响。

    “你怎么了?”对方听出不对劲。

    刘汉思静默了一会儿道:“要是我告诉你,我也是个同性恋,也喜欢男人,你还愿意和我做朋友吗?”

    对方一下子沉默了。

    刘汉思苦涩道:“所以我说,我们还是不要当朋友的好。尽管,我是真心把你当朋友的,但是,唉,总难免让人误会。”

    “误会就让别人去误会好啦。反正,我们知道我们是纯洁的友谊就好。”

    刘汉思立刻无比感动地附和,恨不得把他们的友谊捧成阳春白雪。

    温故在旁边抖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刘汉思挂掉电话,笑容慢慢扭曲,冷笑道:“纯洁你妹的友谊。早晚有一天我要把这些都讨回来,要孟瑾没地方哭去!”

    温故看着他阴冷狠毒的表情,对他的印象从讨厌上升到面目可憎,伸手在他脸上轻轻一拂。

    刘汉思顿时觉得脸肿得更加厉害,刚刚还能睁开的眼睛现在被挤成了一条缝,“搞什么!”他惶急地去照镜子,发现里面完全就是一只猪头!

    他吓得浑身发抖,拿起手机就想往外走,手机却突然响起来。这个时候就算是天皇老子的电话他都不想听!他看了眼来电显示,立刻选择听。

    不是天皇老子的电话……是他老子的电话。

    “你在哪里?”刘父冷冰冰地问。

    刘汉思道:“仲爷爷的家。”

    “不在外面?”他爸显然很清楚自己儿子是什么德行。

    刘汉思小声地撒娇:“我有点不舒服。”

    “哦。”刘父淡然道,“明天去银行取五十万。”

    父亲的冷淡令他感到失望,又觉得自己可笑,也冷冰冰地问道:“干什么?”

    “交给一个叫做梁炳驰的人,具体的时间地点我到时候再通知你。这件事不要让第二个人知道。”

    电话很快挂断。

    刘汉思死死地捏着电话,牙齿发出咯咯的响声,半晌才恢复过来,慢吞吞地戴上口罩,悄然地出门。

    他身后,温故望着他背影若有所思。如果没有记错,梁炳驰这个名字不止一次地从仲世煌和耿颂平嘴里听到过,且是以金宽江幕后主使的身份。

    温故回到家中,变出一具傀儡,瞬间隐身。

    他身后墙壁的角落里,摄像头如实地将画面传回真平安保全公司监控室。

    “怎么样?他回来了?有什么情况吗?”一个保全从外面走进来,将一个保暖瓶交给留守的保全。

    留守的保全接过瓶子,伸了个懒腰道:“老样子,没什么情况,喜欢坐着发呆。就是画面老是跳帧,刚才又跳了一下。”

    另个保全道:“又没吃饭?”

    留守的保全道:“我怀疑他是神仙,整天整天的不吃饭。”

    另个保全想了想,道:“我还是给耿总打个电话吧。”

    留守的保全点点头。

    温故找到仲世煌的时候,他正驾着车在飞……虽然没有离地,但也差不多了。温故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两旁景物飞速倒掠,想起了自己腾云驾雾时的感受。

    等车停下,看着四周熟悉的景色,他才意识到仲世煌回了公寓。

    出什么事了?和那份藏在家里的文件有关?

    温故小心翼翼地揣测着。

    听说公寓保险箱里藏着重要的文件之后,他就在上面下了三道禁制,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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