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怎么样?”

    温故点点头,又摇摇头,然后指了指他的胸口,手像水草一样扭来扭去。

    耿颂平没看懂,问周伏虎:“什么意思?”

    周伏虎道:“暂时没事,但没全好。”

    温故点头。

    “以后要多做扩胸和扭腰运动。”

    温故:“……”

    耿颂平将仲世煌送回水上别墅,带温故去见另一个治疗系异能者。

    温故本想留下来看护仲世煌,听他如此说,也觉得应该向另一名神仙了解一下目前的情况。据他看来,魔气并非不可控制,不知为何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另一名神仙大约五六十的年纪,长相硬朗,身材高大,光看着,就能感觉到一股凛然正气迎面扑来。

    耿颂平介绍道:“这位姓屠,叫屠大神。”

    温故脖子莫名一凉。

    屠大神看着温故——用眼神交换不明信息。

    温故看着屠大神——用眼神交换不明信息。

    介绍人耿颂平被完全丢到了一边。他原本担心顾昔不能说话,两人交流有障碍,现在看来,有障碍的是自己。

    “那你们先聊着?”耿颂平问。

    温故和屠大神点点头。

    耿颂平不放心地慢慢走到门口,想着要不要再交代几句,刚转身,门就重重地关上了。

    “……”

    怪不得这年头中介费这么贵,该!

    屠大神和温故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

    屠大神本姓屠,叫屠刀,成仙两千年,本在天庭看管花园,当辛勤园丁,没想到一场大劫把他也派下来了。他下凡之后,工作十分认真,几乎到通宵达旦,废寝忘食的地步。要不是耿颂平他们怕他身体垮了,强制他每天休息六个小时以上,他现在还奋战在救治的最前线。

    温故将自己的疑问问出口。

    他道:“你的想法很好,但忘了一个大问题。”

    “什么?”

    “双拳难敌四手。”

    “……这句谚语似乎不是这么用的。”

    屠刀道:“你懂我的意思吗?”

    “懂是懂……”

    “懂就可以。语言的本质就是用来沟通,你斤斤计较对错,简直本末倒置!”

    温故低头作忏悔状。

    屠刀道:“你知道虎城有多少人吗?五十六万,你知道有多少异能者吗?一万一千。你知道有多少人随时可能变成丧尸吗?一万一千加四十四万。你知道多少人已经变成丧尸,被关起来了吗?八万。你知道我每天对着多少异能者和丧尸后备队吗?两百左右。你告诉我,怎么控制魔气?”

    温故继续忏悔。

    屠刀绕着桌子转了一圈,睨着他:“你是先锋队吧?”

    “先锋队?”

    “继你之后,应该还有十七八个神仙过来接班吧?”

    看着他期待的脸色,温故不敢说出真相,含糊道:“可能吧。”

    屠刀随手翻着桌上厚厚的“病例”,叹气道:“再这样下去,昆仑还没有被攻破,凡间就已失守。”

    昆仑,昆仑。

    修真三大仙山之一,竟然沦为魔修之手,成为祸害天下的发源地,不知道昆仑的修仙者内心是何感受。

    温故不会忘记第一次从师父口中听到昆仑传说时,心中的向往和期盼。

    屠刀拍拍他的肩膀,“不要太灰心!你加入之后,我们可以每天四百,速度快一倍。虽然是沧海一粟,不过也能显微阐幽。”

    温故:“……”用杯水车薪,积于忽微更好吧。

    屠刀突然看过来。

    温故没想法了:“我懂。”

    屠刀道:“你既然过来,就别走了,下午和我一起治疗,晚上和我一起回家。”

    “我接了一个病人,想了解一下他的情况。”

    “谁?”

    “仲世煌。”

    屠刀有点讶异:“他肯让你看?”

    温故道:“为什么不肯?”

    屠刀抱怨道:“我怎知他为什么不肯?每次身体检查,他都缺席,只有一次,耿颂平押着他过来,我探查了一下。单金系灵根,朝气蓬勃,茁壮成长,还没有压制魔气的必要。”

    “他今日差点凝聚出魔元金丹。”

    屠刀脸色微变:“这可不好。他是虎城支柱,若是倒下,虎城会人心惶惶。”

    听了他的话,温故心里有些不舒服,好似仲世煌只是个没有思想的符号。

    “既然他让你看,你就把南区那一边包了吧。”他拿出地图,开始一条街一条街地划分地界。

    温故:“……”

    屠刀画完,还数了数:“我比你多一条。”

    温故说:“没关系。”

    “我有关系。”屠刀用手量了下街长,一笔将“新河西路”划成新河西路上段和新河西路下段。

    温故:“……”

    临别前,屠刀提醒他要小心魔修偷袭。前一个神仙就是在修炼的时候中了魔修的阵法,被迫神魂出窍,被打得魂飞魄散。

    温故道:“对方用阵法?”

    温故在赵铭手里吃过一次阵法的亏,又在吕恒前世师弟盛文昭婚宴上遇到过一次,因此对阵法十分敏感。

    屠刀道:“白须大仙在虎城周围设下禁制,聊胜于无吧。”

    辞别屠刀,温故从社区服务中心改造的治疗站出来,一个“赵树青时期”见过面的保镖在门口等着他。“耿哥有事先走了,让我接你去别墅。”

    车开动,温故靠着窗户往外看。

    道旁行人稀少,来往车辆匆忙,虽少了以前的悠闲,却井然有序。他回想猫城的景象,不如虎城良多,暗暗生出几分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的自豪感。

    车停在停车场,保镖带着温故进最中间的那幢别墅,外头一道欧式白漆大门,里面绿木成荫,百花争放。别墅大门洞开,摆出迎客之势。

    温故跟着保镖刚进客厅,就看到耿颂平火烧屁股地跑出来,见到温故也顾不得招呼,抓着人又火烧屁股似的往走廊尽头跑。

    尽头是一道黑色木门,虚掩着。

    耿颂平推开一条缝:“治疗师来了。”

    屋内半天才出声:“哪一个?”

    听着仲世煌疲倦沙哑的声音,温故心情诡异地跌宕起来。

    耿颂平道:“新来的,顾昔。”

    “……进来。”

    耿颂平更要进,又听仲世煌道:“他一个。”

    耿颂平:“……”是错觉吗?好像和顾昔一起出现时,自己总是被嫌弃?

    他推着温故进门:“有需要叫我。”他顿了顿,补充道,“任何需要都可以,我以前经营保全公司,保护人身安全有一套。”

    温故:“……”

    “把门关上。”仲世煌道。

    “放心,这门隔音效果不怎样。”耿颂平一边让他放心,一边利索地关门。

    房间陷入更深沉的黑暗,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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