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劫数难逃。”

    “雷劫早已无法奈我何!我才不要修炼成仙,我偏偏要做个混世魔头,将凡人当猪狗驱策!”

    青盏道:“万物相生相克,你真以为你天下无敌?”

    “有乾坤荡秽鼎在手,何惧之有?”

    湮华听青盏与他说了半天话,早已不满之极,闻言一把搂过青盏,不顾他人目光,挥来乌云,转眼就消失了。

    温故还愣神,就听身后的黄凌长长地舒了口气道:“不愧是昆仑首座,连湮华都对他俯首帖耳。”

    何止俯首帖耳,根本就是……伉俪情深吧?

    他们明明没有什么大动作,却不知为何让温故看着怦然心动,更想念起不知身在何处的仲世煌来。

    仲世煌盘膝闭目,体内的魔气霸道地在经脉中横冲直撞,几次让他痛得几乎要昏死过去,与温故传授他的功法全然不同,但每次他都撑下去了。

    翁于桥说那句话的表情很清楚,他是认真的。如果自己真的抵死不修炼,就真的会死。

    他不想死。

    至少,在听到温故解释之前,他不甘心死!

    想到这里,又一阵剧痛从心脏和脚心传来,仲世煌紧咬着牙根,丝毫不敢放松,生怕一放松,自己就扛不住求死。

    “修炼之时还开小差,死也是枉死。”

    翁于桥出现在他面前,低头盯着他看了会儿,见他这次真的熬不住,面露愉悦:“魔修死了,魂飞魄散,连转世都不会有。”

    “你已经是魔修了。”

    “就算温故本领再强,也救不了你。”

    “怎么办?看来你们上次见面就是永别。”

    仲世煌嘴巴里满是血腥气,灵台却无比清明,体内的魔气渐渐地收拢,痛楚也被缓和。

    翁于桥盯着他从青到白,从白到红的脸,嘴角慢慢地垮下来,“你还想再坚持一会儿吗?那么,祝好运。”

    温故与黄凌回到白须大仙之前找到的山洞休息,一进洞就看到两名不速之客正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严格地说,是一个凑过去说,一个低着头听。

    听到动静,说的那个不满地抬头,听的那个却是微微一笑。

    “青盏大师!”温故与黄凌慌忙行礼。纵然青盏还未飞升,但他近三千年的修为、威望、德行却让温故仰望。

    青盏一边起身一边挥手将两人托起,微笑道:“请勿多礼。两位远道而来,助我昆仑,该由青盏拜谢才是。”他说着,竟真的行了一礼。

    温故与黄凌侧身让开。

    青盏看着黄凌,许久才道:“不知这位是……”

    黄凌道:“我是蓬莱黄凌。”

    青盏一怔,他身边湮华已经伸手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拖到面前,冷声道:“何方妖孽,竟敢糊弄本座?!”

    “等等。”青盏按住湮华的手,将黄凌解脱出来,“其中或有误会。”

    黄凌见他看来,冷汗涔涔,半天才低声道:“我不是黄凌。”

    温故:“……”

    ☆、第59章 炼鼎之材(上)

    “黄凌乃家师,我道号青宵。”青宵小心翼翼地说。

    湮华眸中凶光一闪:“青?改一个。”

    青宵:“……”

    青盏道:“道号怎能随意改?”

    “有何不能?我改成青华,他改成**。”

    青宵:“……”

    青盏手轻轻地搭在湮华手腕上,安抚他,眼睛看着青宵,微笑道:“黄凌道友潜心修炼,足不出户,众道修往往闻其名而不识君。所幸我与他曾有一面之缘,才能认出你来,只是不知为何你会代他在此?”

    青宵道:“家师于百年前历劫。白须大仙恐闫爻知悉后,更加肆无忌惮,才叫我假扮他,稳定军心。”

    他们说的历劫,就是重新投胎做人。青盏黯然道:“如黄凌道友这般不世出的炼器奇才,怕是千年难出。可惜了。”

    湮华不知想到了什么,一时失神,倒没有介怀青盏赞扬他人之举。

    温故道:“若黄凌不在,天下还有谁能炼制乾坤荡秽鼎?”

    “或许有,却不知何处去寻。”青宵见温故不解地看着他,解释道,“蓬莱也有炼器飞升的仙人,只是他们醉心炼器,终日躲在人迹罕至之所,怕是不会管这闲事。天上天下这么多炼器大家,就我师父脾气最好。”

    温故道:“我适才见湮华……前辈进出红雾之后,红雾颜色黯然,莫非有伤敌之法?”

    湮华掏出一个琉璃瓶,拔开瓶塞,一缕红雾溢出。“本座只是暂时将它收于瓶中,并不能化解。”

    青宵道:“与我师父做的玉杯一样。”

    湮华看了他一眼。

    青宵知道自己不受待见,不敢多言。

    青盏道:“乾坤荡秽鼎成魔鼎之后,能吸收天地灵气化为魔气,无穷无尽。湮华的琉璃瓶与青宵的玉杯只能吸收魔气而不能转化,容量有限,非长久之计。适才经青宵道友提醒,我倒想起一位故友,一样出身蓬莱,善于炼器,或许能帮助一二。”

    青宵大喜:“不知是何方高人?”

    “他叫元时。”

    青宵张大嘴巴:“听说他飞升多时。”

    “不错。但有心,总是能找到的。”青盏温柔地看着湮华,“昆仑便托付于你了。”

    湮华变色道:“你要留下我?”

    青盏叹息道:“昆仑是我家,而我的身边只有你可以依托。”

    温故和青宵看着湮华黑着脸,既不愿意又无法反驳,心中暗道“厉害”。

    青盏离开,湮华立刻翻脸,鸠占鹊巢地霸着白须大仙的山洞,将温故和青宵赶了出来。

    温故和青宵倒无所谓,就在山洞不远处的平台上露宿,除了一早一晚与闫爻玩一场拔河之外,就对着天空盼星星盼月亮地盼着白须大仙出现。

    白须大仙七天后才出现,脸色比离开前红润不少,走路带风,若掀开厚厚的白胡子,说不定还能看到春风得意四个字。

    温故见他这幅模样,心情一松,道:“有仲世煌的消息?”

    白须大仙道:“我离开才几日,仙友之间的问候就变成仲世煌有没有消息了吗?”

    温故脸微微一红,青宵已经将话头接过去了:“不,大仙没来之前,是两句。”

    “哦?哪两句?”

    “不知白须大仙几时来。”

    白须大仙捋了把胡子,暗道:算他还有点良心。“另一句呢?”

    “不知他有没有仲世煌的消息。”

    白须大仙:“……”

    温故僵硬地岔开话题,将青盏与湮华联袂到来以及青盏前去寻找元时之事。

    “怪不得卦象显示昆仑有危得贵人相助,原来贵人是青盏。”白须大仙见温故眼巴巴地看着他道,“你与仲世煌见面的时机未至,还要再等一段时间。”

    温故难掩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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