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重逢憋到现在,快要憋出内伤,心里对这个人的渴望到了极处,难以抑制。他的手飞快地撕扯双方衣袍,抱着他往身边的床上滚去。

    洞府无日月,看不见时光流逝。

    温故凭直觉估算,觉得有五六日了,可仲世煌全然没有停歇的意思,只要清醒着,就渴求着。若说凡人可能还要精尽人亡之危,可他们都是仙人,皮外伤会自行复原,不用吃喝,就算躺上五六年也无妨。

    ……

    不会真的躺上五六年吧?

    温故感觉身边的人又开始抚摸自己,吓得坐起来:“这么多天,也该够了吧?”

    “不够。”仲世煌懒洋洋地说。

    “你不是说要炼乾坤荡秽鼎?事不宜迟,还是快点炼吧。两个乾坤荡秽鼎一起使用,天下也可早日恢复清朗。”

    温故想起身,被仲世煌一把扯回来,翻身压住。

    “又想离开我的身边去哪儿?”仲世煌问。

    尽管他语气吊儿郎当,好似浑不在意,可眼底的紧张和恐惧却出卖他的内心,让温故的不耐烦全都平息了下来,不由自主地反手抱住他:“我不能保证时时刻刻呆在你的身边。”

    仲世煌抱着他的手一紧,张嘴咬住他的脖子,以抗议他的狠心。

    温故任他咬着,柔声道:“但是,不管我去哪里,都一定会回来。”

    仲世煌牙齿松了松,随即又咬住,含含糊糊地说:“再让我等上十几年吗?”

    温故无奈道:“这次是意外。”

    仲世煌下了重口,咬出明显的齿痕:“这次是意外,那上次呢?上上次呢?我们还要分开几次?我受不了!你以后别想再离开我,一步都不许。我们以后就日日夜夜地待在洞府里,哪里也不去!”

    温故惊呆了:“我们已飞升成仙,寿元无尽。”

    仲世煌又舔了舔他:“正好让我们天长地久海枯石烂。”

    温故意识到仲世煌不是在开玩笑,而是说真的,急了:“不行!”

    “不行?”仲世煌眼睛一眯,戾气在胸口滋生,不过瞬间就被仙气压了下去。

    温故知道这时候只能来软的不能来硬的,放软语气道:“其实,不想分离还有一个办法。”

    “嗯?”

    温故从乾坤袋里取出双修功法。

    “这是什么?”仲世煌翻开书,对着里面的图看直了眼,半晌大笑起来,“没想到你居然藏小黄书。”

    温故:“……这是双修功法。”

    仲世煌给了他一个我懂的眼神:“当然是双修,一个人的姿势有限,根本没趣味。”

    温故道:“你倒是很熟悉。”

    仲世煌笑容僵了僵,翻身坐起来,将温故搂到自己怀里。

    这个动作太过女气,温故不自在地扭动了一下,被仲世煌镇压。“别乱动,看完再动。你喜欢哪个姿势,嗯?我们试试。”

    温故道:“……这真的是双修功法,必须循序渐进,从第一页开始。这是运气的路线。这本心法的最高境界就是心有灵犀,到时候无论我身在何方,都能与你联系。”

    仲世煌看着画着运气的路线,心里信了几分,但口头上仍占便宜:“我们先学其形,再学其神,如何?”

    温故道:“这且放一边,我们还是先说说乾坤荡秽鼎。”

    “我和白须约定一个月交货,到时见你自然会来取货。”仲世煌托着他的后脑勺,亲了亲他的嘴唇,“炼鼎只需三日,我们有的是时间好好研究……双修功法。”

    看着仲世煌毫不掩饰的欲|望,温故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

    话说白须大仙按时提货,却被晃点了。在洞府门口等了三天,那道下了重重禁制的门才施舍般地开启,乾坤荡秽鼎像铅球一样被丢出来。

    白须大仙手忙脚乱地接住鼎,还没开口,门又重重地关上了。

    “……苍天衙还有很多事等着处理!”他不死心地拍门。

    许久,当白须大仙都要放弃了,门才开了一道缝隙,仲世煌冷冷地说:“再等十三年!”

    被他挡在身后的温故忍不住跳出来:“不行,太长……”

    门被重重地甩上。

    虽然从开启到关门不过几秒钟,却够时间让白须大仙看清楚温故脖子上的痕迹。不用想也知道他们接下来的十三年要做什么。白须大仙叹了口气,喃喃道:“回去查查,还有哪些该飞升没飞升的修真者。”

    ☆、第83章 不需青梅(上)

    从郑晟羽记事,生命到处都是孟瑾的痕迹。父亲常年不在家,母亲爱串门子,他被托付到孟家,与孟家小少爷一块儿长大。

    许是投缘,对孟家其他孩子没什么好脸色的孟瑾很粘他,吃饭睡觉都要一处,形成小小甜甜的两人世界,若有人不识趣地过来打扰,孟大少爷立刻上眼刀子冷脸,要还不识相,就挑唆郑晟羽一哭二闹。时间长了,两个小家伙就成了公认的一对,旁人想搭理也不敢搭理了。

    即使这样,孟大少爷仍觉得不够。他捏捏郑晟羽的小胖脸,摸摸他的长睫毛,心里空虚得厉害。郑晟羽虽然日日来他家,却不是他家的,想到每天早上得眼巴巴地等着他来,晚上得酸溜溜地送他走,就觉得郁闷。这种郁闷被二姨一句话得到释放。

    “你看他们俩,好得像两口子。小瑾就是聪明,年纪小小,老婆就找好啦。”

    其他大人跟着笑。

    孟瑾还小,对老婆这个词的具体意义不甚明朗,直觉地记住了,埋在心里,直到有一天,看到电视里一个男人跪在女人面前痛哭流涕:“老婆,我错了,你跟我回家,以后就我们俩,再也没有别人。”

    到傍晚,郑晟羽他妈来接,孟瑾噗通一下跪了,吓傻一圈人。孟瑾很镇定,回忆电视里男人的丑态,又实在做不出,干脆将郑晟羽拉到身边。

    郑晟羽是他的小跟班,乖乖地跟着跪了。

    “老婆,回我家。”孟瑾奶声奶气地说,攥着郑晟羽的手紧紧的。

    郑晟羽圆瞪着眼睛,好奇地看着大人的表情从错愕到震惊到崩溃大笑,害怕地抽泣起来。

    孟瑾很紧张,眼睛滴溜溜地看这个又滴溜溜地看那个。

    郑母有心讨好孟家,见自家儿子与孟家少爷关系这么好,自然没有不愿意的。大人都以为玩笑,等长大懂事自然会改过来,就随他去了。

    这一随就随到了小学。

    孟瑾那时候还没有成年后谈笑用兵的风范,活脱脱校园小霸王一个。学校看在他们家每年的大笔捐款,对他横行无忌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越发肆意妄为,一天到晚抱着郑晟羽一口一个老婆地喊。

    七八岁的孩子,正处于好奇心极度旺盛且不知收敛的阶段。听他喊老婆,发出兴奋地尖叫。有几个胆大的男生还跑来掀郑晟羽的衣服,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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