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而西湖则是临安最著名之所,无数文人墨客在此留下了一首首传唱千古的名篇佳作。
    每一年,都有无数游人来到此处,踏青游湖,使得此地终年游人如织。
    也正是因为如此,西湖边上伫立着一排排的商户,各种上品琳琅满目,不时的有游人进入,挑选一些当地的特产以作纪念。
    只是,在这一排排的商户之中,却有一处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这是一间颇大的店面,站在门口向着其中看去,只见几名少年郎,正端坐在蒲团之上,面前放置着一个案几,上面摆放着一架架琴,正在认真的弹奏着。
    一位看起来约莫六十来岁的青衣老者,正在众人之间慢慢走着,不时的停下来指点一下弹琴人的错漏之处。
    因着同时几名少年弹奏着琴曲,加之水平不一,弹奏快慢参差不齐,以至于好好的琴曲,变成了折磨人的噪音。
    “林夫子,求求您老人家了,别再让他们同时弹琴了好不,我们都快被折磨疯了!”
    同一排的店面之中,涌出了十几个掌柜模样的人,涌到了这家店门之外,对着那老者哀求道。
    “呵,这是老夫的店,老夫在这里教学生弹琴。碍着你们什么事了,恩?!”那老者林夫子双目一瞪,狠狠地望着来人。
    “林夫子,你不要太过分了,之前我们只是觉得你教人弹琴有些影响我们做生意,想让你换个地方教而已。现在,你竟然越发的变本加厉了,不光教琴,还让这些学生同时弹,还让不让我们做生意了!。”一个胖胖的中年男子从众人中有了出来,面色不善的望着林夫子。
    “哼,之前老夫就是担心在这里教琴影响你们生意,每次都只让一个学生弹琴。就是这样你们都不允许,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林夫子冷笑道。
    “林夫子,我们敬你是老者,这才步步忍让,你可莫要得寸进尺,否则就休怪我们不客气了!”胖子阴沉着脸威胁道。
    “你这是在威胁老夫喽?”林夫子打量了他一眼。
    “我们可都是良民,岂会做这等威胁老者之事。只是你若是不停劝,就别怪我们报官了!”胖子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好啊,你去报吧!”林夫子一副不在意的说道。
    胖子听言,顿时一喜,对着外面高声叫道:“刘捕头,你都听到了吧,这老头为老不尊,故意跟我们为难,影响我们的生意!”
    片刻之后,街道上顿时涌出了十几名差役,手持棍棒将这家店铺团团围住。为首的一个捕头模样的男子冷笑道:“林夫子,你故意影响他人生意,跟我们到衙门走一趟吧!”
    林夫子看着来人,冷笑道:“原来你们早就在这里等着老夫呢,怎么着,老夫若是不去,你能奈我何?”
    那捕头冷笑道:“不去?这可由不得你了!来人,将这店给我砸了,再将这为老不尊的东西拿下,带回衙门请县令处置!”
    听言,众衙役一拥而上,一部分就向着老者抓去,剩余人则冲到了店里,一通乱砸。
    这些凶神恶煞的衙役,顿时将店里学琴的几个少年给吓得面色苍白,纷纷向着街上跑去。
    “竟敢砸老夫的店,还有没有王法!”林夫子愤怒的大叫道。
    “王法,我们就是王法!”那捕头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冷笑着说道:“赶紧,把这老头给我绑了!”
    林夫子脸色阴沉,手一抬,不知道准备做些什么。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再次想起。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仗势欺人,欺压老弱,尔等该当何罪!”
    伴随着声音,一个身着青色道袍的青年男子蓦然出现在了店面之外,正是张离。
    手轻轻一挥,突然一阵狂风吹过,在店中打砸的衙役们,就好似数日的落叶一般,被吹的东倒西歪,有的脑袋撞在了桌角,有的后背撞在了柜子上,有的身体被桌椅板凳压在了地上。
    一时间,整个店里,哀嚎声,惨叫声不绝于耳。
    收拾完这些衙役之后,张离望着那捕头,不发一言。
    那捕头只觉得浑身一凉,心中升起了一股恐惧之情来,虽然从未见过这样的情况,但眼前的一切都表明,自己恐怕是遇上会法术的高人了,否则今日连半点风都无,哪会突然吹来这怪风,而且单单只吹到这家店里。
    “我,我是代表官府来处理,处理案子,你可莫要乱来,否则,否则就是,就是造反!”捕头哆哆嗦嗦的说道,好似在给自己壮胆一般。
    “哼,仗着身上这身狗皮,就仗势欺人,若是不给你点教训,你就不知道什么叫乾坤朗朗!”张离冷笑一声,对着那捕头一点,捕头身上的捕头服,顿时就自行碎裂了,只剩下一身小衣,然后整个人便飞了起来,直飞出了数十丈,噗通一下落入了西湖之中。
    “还有你,跟他一起去西湖里,好好反省一下吧。”张离望着一眼适才威胁林夫子的胖子,手轻轻一挥,胖子也好似一片落叶一般,飞出去跟那捕头作伴去了。
    法术,这是法术啊!
    在店外围观的群众们,此时双目之中泛起亮光。虽然他们经常在戏文里听说有高人会法术,但还是第一次真正见到,众人只觉得大开眼界。
    店铺中摔得七零八落的众衙役,到了这时候,哪还不知道遇上会法术的高人了。一个个连滚带爬的向着店铺外跑去,生怕跑慢了,又会遭到厄运。
    张离手一抬,那捕头落下的衣裳里,顿时飞出了一个钱袋,他手持钱袋,来到了那林夫子的面前。
    “夫子,这些恶犬扰了夫子的清净,晚辈已经替夫子教训他们了。这是那捕头的钱袋,就当做他们砸毁夫子店铺的赔偿了。”说着,他双手将钱袋抬起,递到了林夫子的面前。
    “好说好说。”林夫子微微一笑,接过钱袋看了一眼,满意的点点头,“也差不多足够弥补老夫的损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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