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拿来朕给瞧瞧。”
    武则天扭头向上官婉儿吩咐道。
    “是。”上官婉儿娇声答应,心中暗喜,轻移莲步,走到张麟面前。
    又一次近距离见到上官婉儿,张麟的心无端地跳了起来,因为有机会与上官婉儿再次接触,感受她的呼吸,闻到她的香味。
    但是,他眼角的余光瞥见,站在他身边的夜玉用警惕的眼睛盯着他,现在夜玉和以前不一样,和他的关系更亲密,在他有机会接触任何别的女子的时候,她都会进行全方位的观察和审视,他不敢有任何的造次,任何不审慎的行为,都将会给他造成万劫不复的恶果。
    他很紧张地地将装梅花针的盒子放在婉儿摊开的白皙而丰润的手上,到底有没有碰到她的手,他也不知道。
    上官婉儿的芳心也在狂跳,她感受到张麟的紧张,她很满足,她是一个善于控制情绪的女子,表面上显得相当平静,大大方方地从张麟手里接过装梅花针的盒子,转身回到龙椅旁边,双手将盒子递给了武则天。
    武则天打开盒子,看了几眼,脸色变得非常难看,极其愤慨地说:“李昭德早有不臣,这朕早已知晓,没想到他竟然到了如此丧心病狂的境地,居然蓄意偷盗虎符,幸好朕早已做了准备,然而裴秀这个该死的,却是如此大意,居然被他用假虎符调得真兵,导致朕如此被动。真是气死朕了!”
    从虎符她联想到裴秀的失察,心里对他恨得牙痒痒的。
    “皇上勿忧!李昭德蹦跶不了几天的!等臣的弩车造化,顷刻之间便可让他们灰飞烟灭!”张麟声音铿锵,气势豪迈地说道。
    武则天听了,心情大好:“朕等着你的好消息。”
    “皇上,臣等在查抄李程曹三府时,一共搜出黄金。。。”
    武则天抬手一摆,无比慷慨地说:“不用禀报,朕说过,这些金银,不管多少,都由你支配,打造弩车!”
    “谢皇上!”张麟心里还是挺高兴,至少皇上说话算话,没有丝毫舍不得的意思,而且表现得相当慷慨。
    虽然手头上的金银只够打造二十几台,不足以形成强大的战力,但是总好过只有一台。
    “皇上,李程三名逃犯虽然侥幸被灵狼帮救出,但是一定还没有离开神都,臣已经着人画影图形,张贴在各大城门以及交通要冲!只要我们在神都展开严密的搜查,他们定然插翅难飞!这样也可以打草惊蛇,让灵狼作案之后无法舒服地藏身。说不定他们会东奔西藏,很快就会落入法网之中。”
    “嗯,你做的好!”武则天点头颔许,然后一脸严肃地吩咐武攸绪,“攸绪,你派千牛卫挨家挨户进行严密搜查,务必将李程三名逃犯抓捕到案!”
    “是!”武攸绪抱拳施礼,恭声答应。
    “君宝,投入天牢的李程曹三府的人犯如何处置,是不是马上斩首?”武则天脸上浮现一抹寒气,语气清冷地询问道。从她的内心来说,她恨不得将这些逆贼的家人立即斩首,以解心头之恨。
    张麟明白武则天心里对李昭德恨意滔天,恨不得立即将他的家人斩杀。但是,如今李昭德掌握七八万大军,两军对垒,哪能意气用事?
    张麟抬手一摆,微笑着从容不迫地回答:“李程曹三府的人犯已然落网,就已经都是死人了!我们不必马上行刑,可以在必要时拉到阵前展示,作为威胁李昭德的筹码!”
    “准奏!”武则天听了立即同意,哈哈大笑,仿佛战事的主动权已经完全落在她的掌握之中似的。
    “皇上,皇嗣府长史常庆有极其要紧的事禀报。”一名宦官出现在书房门口,尖声说道。
    “快宣。”武则天抬手一招道。
    “宣常庆上阳宫觐见。”那名宦官转身朝向外面,拉长嗓音呼道。
    皇嗣府有事向皇上禀报,张麟等人自然不好围观,他们很识趣地向皇上告退。
    张麟等人刚刚走到上阳宫门口,还没有与武攸绪分开,便听到后面传来气喘吁吁的呼喊声::“罡烈侯请留步。”
    所有人闻声停下脚步,转身朝向上阳宫,只见刚才那名宦官从后面脚步匆匆地追了上来,脸上堆着笑:“皇上宣各位回上阳宫议事。”
    大家互相对视一眼,都看到了讶异之色,不过谁也没有说什么,老老实实地跟着那名宦官,重新踏入上阳宫的宫门。
    刚刚分开没有半盏茶的工夫,又重新招他们入宫议事,张麟觉得皇上所要议的事八成与皇嗣府的事情有关。
    当大家重新出现在上阳宫殿内时,只见那名皇嗣府的长史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脑袋垂的很低,大气也不敢吭一声。而龙椅上的武则天则是一脸的阴沉,好像三天没开太阳的阴天似的,看不到一丝云彩。
    “皇上,不知还有什么事情吩咐?”夜玉抱拳躬身问道,在这样的情境之下,她的女子身份更加适合做开口询问的角色。
    “常庆,你把刚才说的,再说一遍。”对于夜玉的询问,武则天没有正面回答,她抬手一指跪在地上的常庆,声音清冷地开口。
    “是。”常庆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抬起头,快速扫了张麟等人一眼。现场之人,除了张麟比较陌生之外,他都认识,而在太平府他见到过张麟,所以也不算陌生。
    “各位大人,皇嗣失踪了!”常庆语气急促地说。
    “啊,皇嗣失踪了?”所有人听了,无不震惊,甚至有的目瞪口呆。
    对于大周的朝廷来说,皇嗣这个角色说重要又不重要,说不重要又很重要。
    由于武则天尚未立储,在某种意义上来说,皇嗣就是储君,毕竟他是从原来的皇帝位置上逊位下来的。
    “说详细点。”夜玉向常庆抬了抬手,温声说。
    常庆诚惶诚恐地说:“昨晚皇嗣上了醉花舫,到了今天还没出来。小的去醉花舫请驾回府,却没有看到皇嗣的踪影。找了很多地方,都没有找到,所以我们只能按失踪案向皇上禀报。”
    张麟明白,醉花舫就是移动的圊楼,怪不得武则天如此生气。
    “去死朕了!”武则天抬手一拍龙椅扶手,她听了两遍,等于生了两次气。
    “皇上息怒。”武攸绪恭声安慰道,“皇嗣或许为其它事情耽搁了也未可知。”
    武与李,水火不容。在这个节骨眼,武攸绪没有落井下石,煽风点火,反而为皇嗣说话开托,这令张麟对他刮目相看。
    武攸绪为武家的异类,确乎其然。
    “找!”武则天咬牙切齿地说,“东厂和千牛卫分头去找,务必将这个不肖子找到!”
    当此两军对峙之际,找皇嗣比找李程二府的逃犯显得更为迫切。因为皇嗣一旦被叛军劫持,那么就成了叛军的一面旗帜。
    叛军若是得到皇嗣,在某个程度上,可以摆脱叛军的骂名,一变而成正义之师。
    “是!”张麟和武攸绪同声答应。
    “此事要绝对保密,一个字也不能泄漏出去!”武则天交待道。
    “遵旨。:大家答应,都明白这与皇家的颜面有关。
    到了上阳宫外面,张麟与武攸绪商量了一下双方分工合作的方式,将整座神都以天街为中轴,分成南北两半,由千牛卫负责搜索北城,而东厂则负责搜查南城。
    皇嗣府在北城之内,而醉花舫则在南城范围。
    两大衙门各自的第一个搜查点自然是皇嗣府和醉花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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