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世界五(5)
    不属于自己的呼吸一下子骤然纠缠,温热的唇瓣贴上,她下意识后仰脖子却没停下卷肉进嘴里,不想跟着进的还有一条“抢夺”的肉舌,极为灵活,在她愣住不动时,闯入的舌头把肉卷走,还吸了她好几口。
    章炎丞不放心她,找不见寻到这边时,闻到肉香,过来看到的就是她被五弟抱着“抢肉”吃的画面。
    他倒是看完了全部,没有误会什么,可是五弟的举动,明显已经逾越兄妹的距离。
    他拳头一下子捏紧了,静立了一下然后转身出去。
    听到三哥叫他的声音,五哥儿才晃过神来,急急慌慌松开她后退了两步跑了:“三哥找我,我先过去了。”
    章炎丞把五弟支走后,一把握住了心神有些恍惚的她:“我送你回去。”
    一路很安静,她明显不在状态,不甚明朗的走廊上,章炎丞的眼神有些Y森——五弟接触外面多,对成家娶妻早有概念,可感情应该是没有开窍,或者没有人点醒他。而她,虽说没有如别人家娇宠着养大,可日常最大的烦恼也就是学业和教规矩的嬷嬷太严格,同样没有那根思慕情郎的心。
    如果五弟没有定下婚约,如果他和她没有在祖母跟前定下关系,他都不妨成全。可没有如果。
    章炎丞突然把她拉住,正好到假山昏暗处,只有她那双圆溜溜的眼睛娇憨澄澈地泛着明亮的光。
    “你知道大哥成亲意味着什么吗?”
    “祖母同意了我和你的婚事。”
    她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祖母同意了我和你的婚事。
    同意。
    我和你。
    的婚事!
    或许她真的太震惊了,为免被人撞见,章炎丞把她拉进假山里。不大,刚好能容下两个人,衣摆都缠在一起。
    空间一下子比仄,她身上的香气一点点弥漫侵占,软香迷人。洞口斜射进来一束银白月光,正好洒在她半边脸颊上,细腻的莹白肌肤仿佛都驱散了夏季的闷热,吸引人触摸试试冰爽丝滑。
    章炎丞的身体放松下来,手挡过去遮住光影,没有多犹豫就落在了她脸上:“懂吗?你以后就是我的娘子,我,是你的夫君。”
    话落,心里竟然激荡起来,看她的眼神首次露出侵略X,触感,香味,温度,无不诱惑着他向她靠近。
    她是他的妻子,他的,他亲近,甚至此时此刻生出渴望是天经地义的,不是吗?
    她没有察觉,这信息量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纵然她懒惫太过亲近他,可,不是哥哥吗?
    “同意?谁……你求……你跟祖母提的?”她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尚且不知道这信息是面前这人故意提前泄露的。
    若不是用更大的信息转移她的心神,她今夜甚至往后是不是都要琢磨五弟那个逾越的举动,这般琢磨,又会牵出什么他不愿意往下想的东西。
    逾越,或者说亲近,他最有资格不是吗。
    章炎丞靠的很近了,几乎是把她覆在身影下,呼吸可闻,眼神极具侵略和思考地落在她脸上,唇上:“嗯,我说你就不错,我很期待,你成为我的妻子。很期待。”
    热气飘到脸上,她终于发觉两人的距离,手抬起却只能碰到他的腰,紧致的腰身劲瘦结实及温热,触感竟一下让她心跳忽然加快:“三哥,”要收一点贴着他肚子把他往外推的,“太……”近了。
    他的唇,终于在思考的拉扯中落了下来,身体被她触碰的地方,酥麻和战栗刺激他身体直接做出反应,抱住了她,唇贴上她的,仅仅一个呼吸的停顿,已经无师自通地张唇含住,试探地吮吸舌舔。
    柔嫩软香的刺激自上而下,他肚脐下那处竟然直接起了反应,此处这么比仄幽暗,她如此柔软沁香,柔顺或者呆住地任他越加大胆放肆吸吮舔舐。
    章炎丞理智尚在的,可或许味道太好,或许性格再沉稳淡定也不过少年,血气方刚,怀里还是认下的妻子,他不止一次纵容她入怀懒散,可从没有像现在一样,恨不得把她肉进身体里。
    他的呼吸一下子变得急促粗重,吮着含着,舌头在唇缝牙关蠢蠢欲动。她惊醒,狭小的空间挣扎也不大,他一下子没控制住禁锢束缚的力量,她惊慌地“三哥”淹没在唇齿间,彻底被撬开侵占。
    章炎丞一进去就恢复神智退出来的,可太短暂,不知道是她不能动,不能拒绝,还是她未来妻子的身份,亦或者想起五弟……他的动作继续了下去,甚至更具侵略和凶猛。
    穴口血液暴涨,双手恨不得把她柔软的身体肉进骨血中去平息,纤背、细腰,手掌所落之处都爱不释手,薄薄的夏杉挡不住什么,柔软和纤细尽在掌中变化。
    肉着,按着往怀里压,唇瓣辗转吮吸,舌头长驱而入,卷缠“迎敌”小舌亵玩吞咽。
    热气蒸腾,身体被肉的没有力气,呼吸急促,空气仿佛都变得稀薄,她软了挣扎,软了腰,害怕又茫然地第一次亲身体会男女情爱的裹缠和无限亲密。
    这一晚,小侯爷章炎安“洞房花烛,gXia0一刻”,章炎丞梦里的细节更清晰了,醒过来时那一向平淡的眼睛里,浓烈的渴望黝黑得吓人。
    她做了一夜的噩梦,也说不清是不是噩梦,反正喘不过气来,请安时人都不太精神,正好躲着不去看三哥了。
    没想到祖母先累病了。养大儿子,送走儿子儿媳,又操持几个孙子的生活,忙完小侯爷的婚事,她心气一松,竟是病到要卧床的地步。
    她已经被带着管家一段时间了,这时候就和大嫂交接事宜,然后一心扑在侍疾上。
    这一病,到把二哥送回原籍科考好转一些,人刚走又倒下了。可见都是撑着一口气好起来的。
    也就是这时候,祖母把所有人都叫来,把三哥和她的婚事当众定下,五哥英雄救美的婚事也正式公开了。
    二哥待到考得功名,婚事不愁,四哥跟着皇子当伴读,以后的造化能娶到谁难定。
    再又交代了一些家事,竟是有些提前交代后事的感觉,她和三哥婚事定的也就没那么惹人注目了。
    五哥倒像是有些心不在焉,刚出来就被三哥带走了,说了什么她不知道。
    到乞巧节时,祖母身体没有再恶化,又吩咐他们出去玩,尤其五哥要约人家女方来往来往。
    除了要给皇子作陪的四哥,大哥大嫂带着他们出去了。
    女方姓林,比她大一岁,还是能玩在一起的,如此五哥和她的乞巧相约也就少不了她来冲淡未婚男女在一起的俗礼规矩。
    她已经选择忘了五哥那晚的逾矩,五哥似乎也当没发生过似的。这么长时间,知道她侍疾辛苦,也没再拿课业叨扰她。如此两人相处倒还和往日一样。
    街上摩肩接踵,楼上各色灯笼高挂,绚烂得乱人眼。
    家卫外围拦着,丫鬟贴身护着,她和林姐姐只需要看上哪个摊位就去挑挑选选,五哥一旁作陪。
    林姐姐说话柔声细语的,很温柔体贴的包容着她,没一会儿她就抱着人家胳膊“林姐姐长林姐姐短”了。
    在一个摊位前选琉璃镜时,林姐姐还跟她讲了玻璃、传教士等等稀奇有趣的故事,听得她双目溢彩连连,对摊主的小摆件爱不释手。
    五哥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一会儿,回来就带了两盏灯笼,一盏画着美人,一盏画着羽毛h绒绒的雏鸟,都是栩栩如生的,一转动,仿佛都飞了起来:“看看喜欢吗?像不像嘎嘎?”
    她接了过来,转着瞅了两眼,还行,但哪里像嘎嘎了。
    “什么是嘎嘎?”这时候林姐姐搭话,五哥才把手上一直提着的美人灯递给她:“嘎嘎是她的鸭子,她喜欢鸭子,谁会在灯笼上画鸭子,就她喜欢。叫我哪里给她找去,凑活着看吧。”
    说着又转了一下她手里的灯,颇有些兴致地喜滋滋看着。
    她却去转林姐姐手里的美人灯,眼睛里惊叹的光美地令人心惊:“好美。”
    五哥也看过去,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你喜欢?那我再去买一个。”本来最多的就是它,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嘎嘎,鄙视地给了她一个眼神。
    “不要,我不想拿。”她又犹豫地看手里提着的灯,小绿两只手都满了。
    五哥无奈地看她,还是帮她接了过来。
    她一下子笑开了,冲着林姐姐就说:“林姐姐,让五哥也帮你拿吧,我们继续逛。”
    林姐姐看了她一眼,作为姻亲,她是知道这是将来的妯娌的,她又从小长在将军府,别说有没有娘家依靠的问题,单讲感情深厚就值得她低身相交。现在看来,感情确实很亲厚了。
    就是太自然、太亲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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