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使得万年船,这样说起来,穆府的行事风格却也与林寒的谨小慎微不谋而合,只是穆府是不得已而为之,林寒却是慢慢养成的习惯,林寒也算是知道了为什么自己和穆阳穆凌飞合得来了,完全可以说是臭味相投了。
    “的确如此,第二呢?”
    陈庆信服的点了点头深深的看了林寒一眼,林寒给出的这个理由他是信的,淹死的都是会水的,老穆家有这样的觉悟他是不奇怪的,他也是经历了这么多事才想通的只是林寒这个二十多岁的小子就可以看这么透彻,怎么看都有些诡异啊。
    不过林寒诡异的地方不在少数,早就让人见怪不怪了......“其次,陈叔纵观老穆家的发家史就会发现,每当皇家忍不住想把屠刀伸向老穆家的时候,战事都会燃起或者说是即将燃起,让皇家不得不用也不能不用穆府的力量,就算一开始一穷二白,就靠皇家的赏赐二百多年也足够一个乞丐成为首富了吧。
    现在想想大宁这几百年来的战争尤其是穆阳参与的战争是否真的如表面上这么简单?”
    林寒虽然说的是一个疑问句,但声音中却已然是肯定的语气了,这如果都没有猫腻林寒愿意把自己脑袋拧下来了。
    “这......怎么可能?
    !”
    说到这里陈庆已然满是震惊了,但是林寒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他又不能不去相信。
    问题是这种事情怎么看都很是玄幻吧。
    “陈叔莫要不信,要想保持和平不易,但要想挑起一场战争却是不难吧,仙门的人既然有能力把我逼到这般地步,挑起一场又一次战争就可以安稳生存的话,他们为什么不去做呢?
    又怎么可能做不到呢?”
    林寒的眼底满是笃定的光芒,事情到了这一步,他也不得不感慨他的对手果然是一个下棋高手,若非他站在历史的下游眼界开阔不少,恐怕他也不会想到有人可以为了自己高高在上的地位做到这一步。
    “一个人真的可以活这么长时间?”
    陈庆相信了林寒的断论,但是二百年太长了,其中变数着实有些大了,谋划这一切的如果是一个人怎么可能活那么长,如果不是一个人又一点错误都不犯?
    “孙子当爷爷的戏码罢了,一个与世隔绝的没有交流的封闭环境,人一生下来不过是一张白纸想要往上面写什么东西不也是随握笔那个人的个人意愿?
    这些人倒是真的会玩,也真的敢玩,恐怕不找上门来也会慢慢消亡吧,胆敢拿传宗接代开玩笑的人可不是一般人!”
    林寒撇了撇嘴,他已然能想象仙门的操作手段了,在他看来为了一个谎言而做出这么大的损失绝对是得不偿失的。
    而敢这么玩的要么自己把自己玩死了,要么每一代都是天才一般的疯子。
    近亲结婚的下场一百个孩子里九十九个是傻子剩下一个就是天才了(纯属娱乐,不可当真),也算是上天有好生之德的体现了。
    “他们竟然枉顾人伦?”
    陈庆顿时明白了林寒所要表达的意思,古人对传宗接代这种事情却是十分看重的。
    “不说他们了,这些人既然找上了小子,小子自会解决,如果真的是小子所猜想的这般事情反倒简单了。
    不过陈叔这些日子的监视恐怕是做了无用功了。”
    林寒的脸上却是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好像局势也没有他所想象的那么坏啊。
    “这是为何?”
    陈庆虽然是大宁少有的统帅,但是这种动脑子的事情反倒是不怎么擅长,他更擅长的是兵形势,走的是项羽的路子,气势起来了纵横不败,所有的谋划都是围绕兵形势运作的,形势者,雷动风举,后发而先至,离合背乡,变化无常,以轻疾制敌者。
    也就是说陈庆的风格以莽为主,动脑子为辅,好的一点是陈庆还会动脑子,但是不好的一点就在于陈庆哪怕是动脑子也和林寒这种靠动脑子吃饭的人有着难以逾越的差距。
    “老穆家世代忠心耿耿,自然不可能有问题,有问题的是穆府这个势力中躲在暗处的家伙,整日里盯着没问题的一些人自然是看不出有什么问题的,九真一假都是迟早被拆穿唯有实打实的真才可以瞒天过海,不止陈叔如此,恐怕皇家是走进了这个习惯性的误区,然后无论是穆府还是皇家都过的很膈应就是了。”
    林寒不得不说一声仙门这个操作绝对逆天,一般人还真看不出有什么问题,穆府穆府,不盯老穆家盯谁?
    而恰恰出问题的还真不是老穆家,这种事情还真是没有地方说理去。
    可以说无论是老穆家还是朝廷在这件事上都是属于被人玩弄的......“这样说来穆府也是受害者?
    难怪这么多年皇室虽然忌惮穆府却迟迟没有抓住把柄,这般手段足以称之为神仙手段了吧。”
    听了林寒的话后陈庆已经不想说什么了,能想出这种损招的人绝对不是一般人,恐怕被这样的人盯上哪怕穆府说自己不想活了想要作死对方也不会同意了,偌大的一个穆府生死却不在自己手中,陈庆也不知道该同情穆府还是该为那些人的手段感到胆寒了。
    能看穿这种招数的人也不是一般人,他的确有些害怕自己把女儿嫁给林寒这个聪明人后他那个不算怎么聪明的囡囡会被面前这个小子给玩的死死的,但是现在看的话他完全不需要担心,别说他的囡囡了,整个天下如果面前这个小子想玩绝对能玩的死死的。
    他们和林寒已然不在一个层次上了,一个个都是妖孽,他这种普通人操这个心完全就是无用之功。
    “那此次北疆之战也是对方的手笔?”
    陈庆问出了一个他之前没有想过,现在却又不得不在意的事情。
    “大概不是,北疆之战大概率是一个意外,硬要说的话我的存在对那些人来说是一个意外,因为我的出现大宁发生了一些本不应该发生的事情,直接打乱了他们的节奏,北疆一事恐怕等他们想插手该发生的已然发生了。”
    林寒撇了撇嘴,恐怕对于仙门的人来说自从他搅合进了朝堂后整个局势就开始失控了,无论是方文卓的叛乱还是太子秦王赵王夺嫡失败赵宏上位到北疆战起,这些事情仙门的人连插手的时间都没有就发生了。
    陈庆对林寒的回答深信不疑,不过看着林寒这张脸陈庆的神色也有些古怪,之前他还怀疑为什么林寒会被这些人盯上,听了林寒这一番话后他算是明白了,如果他是仙门那些人被林寒这么不讲道理的捣乱一番,他也会生出想要掐死林寒的心了。
    大宁就好像一个盘子,仙门按照自己的意愿已经将盘子摆好了,然后林寒就好像一颗熊孩子丢过来的弹子将盘子砸了个稀碎,找不到丢弹子的孩子,这些人只好将火气发在林寒这么弹子身上了。
    虽然很是不应该,但是陈庆却很想对林寒的对手说一声干的漂亮,熊孩子就该这么收拾,呃,好像不太对,林寒不是熊孩子是熊孩子手里的武器,但是出了这样的事情始作俑者自然可恶,谁又能说一句武器没有罪呢?
    就算是真的没有罪,在人的主观思维中谁又愿意相信?
    或许对于仙门之人来说所需要的只是一个发泄自己不满的由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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