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不经意问道:“王爷进去赴宴有多久了?”
    掌柜回想一番,回道:“总得有半个时辰了。”宇文思菱微一皱眉,思衬片刻,便迈步往顶阁而去,那掌柜正欲阻拦,书柔便指使侍卫将其拿下,厉声道:“公主殿下要去哪儿,岂是你一介草民能够阻止的!”
    像是感知到宇文思菱的气息一般,貔貅猛地在床上醒来,闭上眼睛,晃了晃头脑,盯着朱雀诱人的胴体,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迷离幻术!”
    朱雀媚然一笑,道:“若你对我毫无感觉,这幻术,又如何下得了?”貔貅忿然下床,所幸自己还未将朱雀吃干抹净,只是这浑身的痕迹……果真是自己不够坚定么?经历了这么多,我为何还要执着于这段感情!
    一件一件将衣物穿好,还未整理,却见宇文思菱直愣愣地站在那屏风之前,貔貅暗道不妙,出去正欲解释,她却给了自己一个响亮的巴掌!
    沉寂了良久,貔貅先是开了口:“回府,我会给你一个解释。”说罢正欲牵她的手,没成想扑了个空,宇文思菱直接绕过她往床榻而去,朱雀身上只披了一件薄纱,眼神冰冷,她悠然开口道:“这世上,唯有我能让她动摇,能让她倾倒……”
    接着,她盯着宇文思菱,一字一句,道:“有些人,连想都不要想。”宇文思菱怒极,却不能说出一句反驳的话,朱雀半遮半掩的姿态,证明了一切。
    她往门处走去,头也不回道:“臣妾在府中,静候王爷。”貔貅回头看了一眼朱雀,便跟着宇文思菱走了,门关上的一刹那,朱雀颓然地躺在床上,再无方才盛气凌人之状,泪流不止,你既入魔,我便陪你入魔,可你为什么再无勇气与我在一起?貅之,你真的好无情!
    平北王府
    “公主究竟何时才肯见本王?”貔貅问向书柔,书柔摇了摇头,道:“奴婢不知,王爷,这次公主生了大气了,王爷究竟……”
    貔貅摆手道:“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为好。”此话刚落,便听得其中传来宇文思菱清冷之声:“书柔,让他进来吧,你们都退下!本宫有要事与王爷相商!”
    貔貅刚踏进房门,扑鼻而来一阵清香,她问道:“我记得你素日来不爱焚香,如今怎么……”还没能说下去,便见宇文思菱只着一身紫色纱裙,赤红绣并蒂莲的肚兜若隐若现,她朝貔貅走来,轻抚貔貅发红的面庞,语气柔和道:“你心中为何只她一人,仅仅是因为她……比我放得开吗?”
    走火入魔
    貔貅上前抱住宇文思菱,说道:“没有的事,她……已经过去了。”宇文思菱听着她胸前的心跳,毫无波澜,她失望道:“就连我穿成这般,你也丝毫不曾动情?是么?那我究竟算什么?”
    貔貅声音低沉下去,道:“你……你是我想要的未来。”宇文思菱看着她澄澈的双眼,轻轻地吻了吻她的唇,道:“那就圆了我的梦,让我真真正正地做你的人。”
    说罢她已将身上的薄衫褪至肩周,貔貅猛地按住她的肩膀,道:“你不需要这样,思菱。”顿了一会儿,她接着道:“你这样是在轻贱自己,我所认识的宇文思菱,她端庄,清雅,宛若一朵恬静的睡莲,而不是为了我这样不自怜的女子。”
    “端庄?清雅?纵然我再优秀再出色,你的眼里,却只有她一人不是吗?不是我卑微,是我对你的爱,太卑微了……”宇文思菱笑着笑着,却泪流不止,貔貅紧缩眉头,接着便褪下自己的外袍,里衣……
    当眼前这一具女子躯体呈现在宇文思菱眼前时,时间像是刹那间停滞,宇文思菱不可置信地看着貔貅,看着这个让自己初尝爱恋滋味的女子!貔貅淡然道:“想听听我的故事吗?还是……你现在,连见都不想见我?”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那她……”宇文思菱言辞断断续续,貔貅却已知晓:“她自认识我起,便知我是个女子,很荒唐是么?女子和女子之间的爱,你们说有违伦常,可在我看来,没有比这更真切的感情了!”
    说罢,她将自己所经历的光景,一幕幕一场场都投射在四周,宇文思菱透过这光景幻术,才算是理清了这场孽缘情债,貔貅坦言:“我是龙族的十公主,我本有显赫的家族,有一个快乐温馨的家,可如今我是什么?我是游离于三界,不人不鬼,不仙不魔的怪物!”
    说罢她指了指自己的额间,那一抹耀眼的紫色焰纹,道:“我如今为魔君卖命,人界,将由我来掌管。”
    宇文思菱清醒过来,道:“所以你就利用这个身份,意图征战人间。”貔貅蔑笑一声,道:“每个人都有七情六欲,我根本不必废一兵一卒,便可使上居高位之人臣服,只是光靠法术控制未免太过无趣,我只是想多玩一会儿。我想看看,人心,能肮脏到何种程度?”
    宇文思菱凛然道:“那你现在玩够了吗?父皇,皇兄,我,所有人,都在你的骗局你的谎言之中,荀欢,不!十公主,你究竟要何时才肯罢休?”
    貔貅冷笑了几声,道:“待魔君执掌三界,我自会收手。”宇文思菱喃喃道:“这才是真正的面目,我竟还傻傻地以为你是回心转意?你的阴谋,不会得逞的!”
    说罢她转身欲走,貔貅却道:“你不会揭穿我。”宇文思菱冷笑一声:“你骗得我这样惨,为何我不去揭穿?”
    貔貅分析道:“如今魏王齐王夺储君之位,我一旦被拖下马,第一个遭殃的便是齐王,唇亡齿寒,思菱觉得自己还有后路可退吗?”
    宇文思菱愤恨道:“卑鄙!”貔貅挑眉:“我卑鄙?你们皇家,哪个人的手又是干净的?”说罢,她走向门处,安排道:“本王的爱妃身染风寒,卧病不起,需静养数月,期间任何人不得打扰探望,违者便是与本王作对!”
    此令一出,宇文思菱唯有瘫软在床塌边上,算计了半辈子,没成想,竟落了个这样的下场。
    书柔本欲进来看看公主,却被貔貅的心腹奴婢遣走代替,至此,谁都不知十七公主究竟发生何事,只叹其体弱多病又逢多事之秋,难免心力交瘁,病重卧床。
    三日后,孝德帝宇文华皓主动退位于齐王宇文宏阔,实则是宇文宏阔携平北王拥兵清君侧,逼宫退位,魏王宇文宏延无奈请辞,不理朝政,之后亦被冠以莫须有的罪名诛连全府,史官虽未记录,却几乎全朝尽知,史称“平北之乱”。
    全朝官员更迭不止,魏王党死的死,归隐的归隐,唯吏部尚书朱乐未曾遭殃,说来也怪,所有人都觉得她必死无疑,因为魏王多次招揽朱乐,朱乐也曾亲临魏王府参加魏王家宴,为何平北王对她放任不理?难道是因为那听雨楼一聚同乡情谊吗?
    是夜,素玥潜至平北王府,却见歌舞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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