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你!我想回家,我要回家!

    他受够了,从来到这里的第一天起,他睡过几个安稳觉,当什么神,装什么将军,杀什么敌,明明一切都与他无关不是吗?

    白了一终于撒够气,渐渐平静下来,但是依旧醉得厉害,两颊绯红得烫人。青鸾把他打横抱在怀里,但是白了一就是不安分老实,不停地挣扎嚎叫,一边唱歌,一边嚷自己还要喝酒。

    我们之间,只交替没交换,无法想象对方的世界......~baby one&ime.....白了一断断续续地唱着乱七八糟串了词的歌,从华语乐坛到格莱美金曲再到三只小熊乱七八糟的唱个没完没了,神志不清地跟个猴似的趴在青鸾身上不停地捣乱撒泼。

    ......

    你是谁啊。干嘛抱着我?

    青鸾。

    青鸾是谁?

    ......

    我是谁啊?

    雅里。

    雅里是谁啊,你是谁啊?白了一不停重复地问问题,青鸾不断重复回答。

    青鸾把他带到自己的卧室,把他放在床上,怀里的人各种撒娇又撒泼扯乱他的衣服和头发,还在他身上到处乱摸。

    别闹,快点睡觉。

    为什么要睡觉?白了一掀开被子坐起来,拉着青鸾的头发不让他走,青鸾没办法只好坐在床沿。白了一缠上来,抱着他不停地问之前的问题,对了,我知道,你是卡尔对不对?他问这个问题的时候虽然神智迷离,但是口吻严肃,青鸾竟然分不出白了一究竟是真醉还是假醉。

    白了一把青鸾扑倒在床上,低头凝视了很久。

    你是卡尔吗?

    青鸾一时竟然回应不出不是,如果他说是,那么眼前的人会怎么做?还没等青鸾回答,白了一就俯身吻住了眼前的美人,并且双手并用解开青鸾的腰带,解开白色的长衫。带着酒香的吻一路往下,白了一忽然停下抬起头。

    黑色长发铺满床,衣衫尽退的美人面含娇羞,朱唇微喘。

    白了一摇头,让自己清醒些。

    好香的味道,不是卡尔,你是谁呢?

    白了一趴伏在青鸾的胸膛上,听不到心脏跳动的声音。

    我就说,卡尔心跳的声音不是这样的,而是......白了一歪头回忆,究竟是什么样的,好久没听了,忘记了,忘记了......

    白了一无措,骤时,眼泪又毫无声息地落下。

    为什么会心痛,为什么要流泪?

    青鸾把白了一抱在怀里,拍背安抚,哼着古老神秘的调子,白了一闹累了,莲香相伴,一夜无梦好眠。

    国王的寝宫里,作为新娘的新王妃,优娜伊修塔尔独自一人端坐在大床上,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国王的寝宫的时候,王妃站起身,愤然地摘下头上繁重的装饰,撕开披在身上的锦袍狠狠扔在地上,她有着国王身份的丈夫在今天这个新婚的夜晚一夜未归。

    在青鸾抱着白了一离开桃林的时候,不远处就站着两个人,一个人心急如焚,却只能远远观望;另一个双目如炬,想上前抢人,却因为白了一的眼泪和控诉止步不前。青鸾显然是知道身后站着两个人的,他离开时微微侧了头,看在卡尔的眼里,却像在挑衅。

    他还是没有回来吗?卡尔冷声问进来的贝克尔。

    贝克尔摇头,雅里大人被青鸾大人带走后,没有从房里出来。

    一片杂声,卡尔扫落桌面上的所有东西,刻着重要文书内容的泥板不少都摔得粉碎。

    贝克尔恭敬地行礼然后退了出去。

    那句宁愿从未遇见他的话,就像刺在卡尔心里一样,怎样都磨灭不去,让他焦躁不堪。

    作者有话要说:  历史上卡尔的第一任王后确实叫卡苏拉维亚,但是战争女神只是侧妃,不是王后,我把她们融到一起了。

    ☆、第 60 章

    永不凋谢的蓝莲花啊,如同生命,生生不息!

    然而这一朵却是被谎言欺骗、虚假情义和鲜血浇筑的蓝莲花。

    人世间,最贱不过用情,最冷不过人心!这话真是对极了!

    自从卡尔娶妻后,白了一的存在就像一个笑话,就连侍女们见了他都会低头嗤笑,在有心事的人眼里,不管什么笑都不会有好的意义。

    雅里大人。贝克尔轻声喊他,白了一也不知听没听见,只是一个劲地灌酒。

    白了一已经不住卡尔的宫殿了,而是住在以前老国王赏赐的宫殿,这个时候竟然无比感谢他,要不是老国王曾经赐过这座宫殿,如今他已然无处可去了。

    雅里大人,别喝了。贝克尔劝说,白了一充耳不闻,灌得更凶。

    白了一每天借酒精麻痹自己,除此之外他也不知道能做什么了。尽管每日酩酊大醉,但是心中的痛有增无减,反而更加鲜明。他把手里的酒推给贝克尔,贝克尔不接,因为上次他实在看不过,陪白了一彻夜不休地喝过,要不是定力够好,差点擦枪走火,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再发生,万一当时要是又有什么特殊情况,连他都醉了,谁保护雅里大人,贝克尔当心决定不沾酒水,他必须时刻保持清醒。

    白了一见他不接,又自顾自喝起来。

    贝克尔心疼的不行,但是他又不能阻止白了一,因为这是他唯一宣泄心中不快的行为,其实已经接近自残了,白了一连日灌酒,喝了吐,吐完接着喝,甚至喝吐血了两次。白了一知道是胃出血,他从小就胃不好,生冷硬的东西一下肚就会消化不良,疼得死去活来,就像现在这样。白了一捂着胃部,胃像被人□□过,痛得眼前发黑却不及心痛的千分之一。倒地之前,眼中是贝克尔焦急的脸。

    胃部暖暖的,不适的痛感渐渐缓和,白了一睁开眼睛,一袭黑衣华裳的青鸾坐在床边,依然是大斗篷遮住容颜。

    白了一环顾四周,青鸾身后站着小童和喜出望外的贝克尔。

    雅里大人,你总算醒来,你突然晕倒吓死我了。贝克尔心有余悸地说。

    白了一想回答没事,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喉咙火烧火燎地疼,这几天除了往喉咙里灌酒,他也很久没开口说话了,可别坏了。

    白了一清了清嗓子,贝克尔赶紧端茶送水双手奉上。

    喉咙里觉得舒服了些,白了一向青鸾道谢,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白了一就算看不见青鸾的表情,也能猜到一二,因为他听到了叹息的声音。

    失望吗?

    白了一养病期间表现地很听话,每天按时吃饭睡觉,没几天就红光焕发活蹦乱跳的了。

    他就像一团乱糟糟的毛线团突然找到了线头,一下子开窍了。这样作贱自己给谁看呢,不值得,不值得!

    自己好才是真真的好!

    白了一满血复活。

    贝克尔对白了一的表现甚是欣慰,恨不得喜大普奔昭告天下,我们家雅里大人又有精神啦!

    白了一的生活轨迹重新接入正轨。诶,为人臣子,为人谋事!不能光拿钱不干活。

    贝克尔,今天跟我去议事厅。白了一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带着贝克尔,在众人各种玩味的目光中,面带微笑地走进议事厅,找了一个他认为符合身份的位置站好。

    议会时间开始,所有人跪迎国王和新王妃,作为唯一一个神职却为官的人员,白了一依旧只是站着,微俯行礼,自然格外扎眼。礼毕,那个原本他坐的王位的右手位置此时正坐着一个面容姣好的女人,肌如凝脂,唇若桃花,是个大美人,卡人还真是没吃亏。两人坐在一起怎么看怎么般配,自己真是不该横插一脚,白了一开始无下限地自嘲自黑。卡尔并没有把视线过多投放在白了一身上,霸气地扫了一眼全城,议会照常开始。

    枯燥无味的会议,说来说去就是那几件事,赫梯周边谁谁想造反了,谁谁没交保护费,唧唧歪歪没完没了,白了一心中扶额,效率高一点啊,这些大伯阿公们。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卡尔朗声问。

    咳咳这里。白了一站出来。

    贝克尔有不好的预告,雅里大人指不定要干出什么事情来。

    白了一为卡尔娶妃大闹酒宴都看在眼里,最近更是听闻神使雅里酗酒度日还喝坏了身子,看来今天又有什么好戏看了。

    白了一把刚才官员们说的那些问题有条有序地梳理了一遍,然后针对各方的问题给出有力的建议,高效率地完成了叙述。这是他第一次在会议上论事,以往,他总是把建议小声地说给卡尔听。

    白了一说完后,不少人都忍不住默默点头,在心中同意白了一的观点。

    卡尔听完后,中肯地评断了白了一的建议,那些原本想看笑话的官员早忘记了初衷,被带入严谨地议事大会中,与大臣们你来我往的交流后,会议顺利结束。

    白了一走出议会厅舒了一口气,动脑筋的事情真是累人啊!

    雅里大人,您为什么这么做?贝克尔不懂白了一恢复精神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来开会。

    阿布,白了一一手搭在贝克尔肩膀上拍了拍,别担心,我看得很开,这是我曾经答应过他的。在你看得到或看不到的地方,成就你想要的强大帝国。

    面对从低谷中爬出来的白了一,贝克尔只能用忧心的目光表达自己的关切,他多想跟他说,雅里大人,可以不为了陛下而活着么!

    白了一的日子还算过得有滋有味,他决心要放下那个人,让自己的世界更宽阔些。没事干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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