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有立足的能耐才敢蹦跶,要不然她连追许澄都不敢。如果自己没能力没收入,就算窝在国外,老爷子一吼、一掐她经济命脉她就只有歇菜的份。没经济来源没收入没能力应付各种各样的情况,连活都活不下去,怎敢言其它?

    ☆、第七十章 黑马常晓乐

    夜很深,周悠悠已经睡着了。

    许澄虽然一身疲倦却是半点睡意也无。她侧躺在旁边的单人床上,目光地落在周悠悠身上,却是心绪起伏难以入睡。如果那层窗户纸不捅破她还可以保持点自持冷静,如今对着周悠悠,那种纠心感、那种熟悉的沉沦感牢牢地罩住她。以前,对着荣维明,再怎样她都还能保留几分自我和理智,此刻对着周悠悠她却有些乱了。沉沦感伴着对未知未来的惶恐搅得她辗转难眠,死而后生脱胎换骨的感受又让她有种再世为人的错觉。

    她即期待又茫然,期待未来的生活,怀着美好的憧憬在脑子里勾画着未来的蓝图,又有些茫然,怕自己敌不过外在的变数和来自阻力。对周悠悠,她又有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若说两个人近,很近,走在一起也是水道渠成自然而然,若说远,她和周悠悠之间似乎又还差了一步,总觉得还要再近一些才更好,又恼着眼下周老爷子还隔在这,不敢过于亲近。

    许澄一夜未眠,几乎睁眼到外面的天空泛出白亮。她轻轻地起身,离开医院,回了趟家,换了身衣服,煮了杯咖啡,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给周悠悠他们弄早餐,然后,用保温盒装好送去医院。

    淡淡的妆容遮不住许澄眼底的青色,浓郁的黑咖啡倒是让她打起了精神。

    周郁今天出院,她的肺炎还没有好彻底,总有些咳嗽,脸色苍白整个人病殃殃的没精打彩,一身倦意,总是一个人静静地发着呆。大周太太对她絮絮叨叨她也是充耳不闻,老爷子过来看望,周郁也只把视线落在老爷子身上不到两分钟就再次飘散了思绪。

    常晓乐音讯全无!自从那天和常晓乐通完电话之后,就再没了常晓乐的消息。不管是周老爷子的人还是周郁派出的人,都没有丝毫关于常晓乐的消息传来,周郁甚至对高速公路、各汽车站、火车站、机场都安排人布控,可还是没有丝毫关于常晓乐的消息,她就像是突然从人间蒸发了一般。

    周郁不敢想象如果常晓乐真的出了事从此在她的生命中消失,她该怎么办。那是她生命中的一缕阳光,也是她仅有不多的温暖。是常晓乐带她走出了抑郁,是常晓乐在她想不开站在山崖边想寻短见时拉住了她。她记得常晓乐那灿烂的笑脸,记得常晓乐那充满稚气童叟无欺的脸上常挂着的贱笑。

    那时她有抑郁症,对人生充满悲观和绝望,她站在悬崖边,想要跳崖。

    常晓乐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一脸贱笑地看着她问:“姐姐,跳崖吗?”

    周郁没理她!

    常晓乐说:“刚好,我也想跳,但一个人不敢,正想找个伴,要不,一起?”她不大记得常晓乐当时说了些什么,只记得常晓乐趴她边上一个劲地忽悠说了很多话,多次对她选择轻生地的眼光表示嫌弃,最后提议带她去一个风景不错的江景地让她跳,说死在那地儿的风景好,活着不痛快,总得找个死了能痛快的地,还直说:“你没看这地儿偏么?从这里跳下去,尸体捞不上来,没公德心的那些人站在这,把鸡鸡一掏就对着下面尿,难道你想死后时不时地有人对着你身上浇骚尿?走吧,我带你换个地儿跳。”阴差阳错的,周郁就跟着常晓乐走了。她当时想的是即使常晓乐忽悠她,换个地儿,她想死,谁也拦不住。可周郁怎么也没想到常晓乐居然带她去蹦极,还是连番三四次的折腾,到最后周郁趴在栏杆上死也不往下掉了。那头朝下的失重感,太恐怖了!倒是常晓乐那货,蹦极蹦得可欢实了,见她死活不肯再跳,还一脸贱笑地问她:“够了没?没够我们再换一个地儿继续跳,这次我不忽悠你,我绝对和你一起跳。”周郁记得当时自己脸色煞白地蹲在那,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哪还敢再跳崖寻死!

    常晓乐带她在江边坐了一下午,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陪着她。她记得那天的夕阳很美,映得常晓乐的面宠也很美。后来,天渐渐地黑了下来,常晓乐站起身拍拍衣服上的尘,对她说:“走吧。你晚上有事没?”她说她没事,她是过来散心渡假的。常晓乐就说她也有空,带她去逛逛,还说她有车可以载着她去玩。结果,周郁跟着常晓乐坐了一路公交车,到了停车场时,却见常晓乐推着一辆破烂的单车出来,还拍拍后座让周郁坐。

    那天晚上,她坐在自行车后座上,常晓乐载着她,带着她看那城市的风景。

    徐徐的江风,城市的霓虹灯,挂着彩灯的柳树,往日稀松平常的物什,在常晓乐的独特的视角和介绍下竟有了不一样的景致。那夜,她通过常晓乐看到了不一样的风景,恍然间才明白,生命也可以是另一种模样。

    就这样,她和常晓乐认识了,然后才知道常晓乐在北京读书,而正巧,她也在北京,便给了常晓乐电话号码。

    常晓乐带给了她不一样的生存活法,带给她不一样的人生风景。会纵容她,会宠着她,会在她消沉的时候骂她整她,在她委屈的时候逗她,会在下厨的时候挥着锅铲吼:“周郁,没看到我在做饭吗?你好意思看着我干活自己却窝沙发上看电视,赶紧的,家里的地没拖,地没拖完不准吃饭!”会在她把两人的衣服一股脑地扔进洗衣机后吼她:“周郁,跟你说过,袜子和内衣要分开洗……”再一样样地把她的内衣裤拣出来手洗,常晓乐说内衣裤要手洗的才干净。常晓乐教会她很多很多,也改变了她很多很多,认识常晓乐,她才学会了肆意地过活,肆意张扬,活出了自己的精彩。

    她知道常晓乐会来找她,一定会来找她,但她怕常晓乐出事,来不了。

    周郁出院后一直住在周悠悠的宅子里。庄女士、周二先生也因各自的工作要忙走了。周老爷子和周郁一起住在周悠悠的宅子里,他看到周郁没事就发呆,脸色很不好看。

    好在周郁出院没两天,周悠悠也出院了。带着医生和药物回家治疗,她之前就伤过腿,回国时把康复的器械都带了过来,看情况是打算在家里治疗养伤了。

    有周悠悠在家,周老爷子脸上的阴云才消了些,不过每次看到周郁就又是一片愁色。

    周郁的情况说好不好说坏又不太坏,每年该吃就吃,该睡就睡,周悠悠拉着周郁玩,周郁也陪着,只是时不时地发呆或在不经意间悄无声息地落泪。

    周悠悠倒没再因周郁和事和老爷子叫板,只拉着许澄变着法子陪周郁逗周郁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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