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夷光并不知道有个叫做戒色的小和尚对她来了兴趣,她还在四处张望,偶尔偷看两眼队长大大的背影,戳两下甘月心后贴过去废话两句。
    天门?管她毛事,她又不想过去。
    几百人坐在那里好几个小时一动不动,像是一座座泥塑菩萨,可是把施夷光闷坏了,抓耳挠腮等的腰酸背痛,等维护员宣布时辰到了时候,才终于来了些精神。
    施夷光跟在队长后面,钻上了直升机,这时才发现,原本明明该是九队的直升机,却上来了另外一些学长,分明都是超级学霸的类型。
    就算是施夷光这样不问世事的逃课小公举,也对后来的学长有些耳闻,比如白色书生袍的东白九,比如缀在末尾平平无奇的红衣赤雨弃学长,那可是老熟人,一个货真价实的s级执行官。
    觉醒了第二个契约的超级强者。
    直升机凌空,把十几人送到最中间的一条悬空木桥上空。
    学长们,血裔世家的弟弟妹妹们一个接一个,轻巧的纵身越到木桥上,而施夷光则瘫在飞机舱门边上,死死抓住椅子腿,就是不敢往下跳。开玩笑,离地几百米,几十层楼高呢,看下面人都是小蚂蚁。
    一架架飞机离开,只剩施某人这架还在上空悬停。
    “跳啊。”飞行员转头过来催促。
    “我,我,不敢。”施夷光带着颤音,哭丧着脸:“能不能再往下去去,太高了,我怕,我怕跳不准掉下去。”
    早已经无语的飞行员扶额,无奈的道:“已经是极限高度了,不可能再下了。”
    “快跳。”
    “我不敢。”施夷光往下面看一眼,顿时头晕眼花,彻底吓怂了,手脚并用往机舱里面爬,还喊着:“我不跳啦,我要回去,送我回去。”
    木桥上几百个静默打坐的人被强行吸引了注意力,盯着飞机上的怂包,都惊奇,飞机上那一坨是什么东西?怎么混进来他们这群精锐里面的?有种哈士奇闯入狼群的味道。
    副驾驶位的飞行员走过来,‘咣当’一脚,把施某人踹下了飞机。
    “妈妈呀。”施夷光惨叫一声摔在了木桥上,当场就昏过去。
    她坚信,只要昏过去,重力加速度就追不上她,也摔不死她。
    等施夷光悠悠醒过来的时候,周围已经重新回归了肃穆,几百个人神情严肃而庄重,双腿盘坐,浑然不管脚下就是几百米的高空,专心颂唱倒背如流的天门谣。
    几乎所有人都开始了。
    施夷光缩在角落,稍稍探头往下瞅一眼,“妈耶,好高,好高。”赶紧吓得缩回头来,整个人趴着在了木桥上,像是只被压死在马路上的青蛙。
    .......
    在木板桥上趴了两个多小时,施夷光胆子才慢慢大了起来,在解下裤腰带把自己捆在木板桥上后,开始慢慢的坐起来,打量周围。
    看了好久,施夷光发现了个奇怪的地方,这一轮有十条木板桥,其中九条是血裔世家的,只有最中间一条是稷下的,不过这条木板却是稷下新兴天才集中地。
    她施某人自然不必说,副校长,全体校董会,序列校董都亲自指导的超级天才,谁有这样的待遇?没有吧,全校独一份。
    她旁边的甘月心,厉害啊,大学霸,各类科目都是特别强。尤其是那个契约,排名九十九位的长生,让她凭白比常人多了两倍多的寿命。
    两倍的寿命是一个特别大的优势,给了她双倍资本,就算张三清那类人比她晋级的快,但是只要没到两倍以上,就别提能比过她。
    几十年后,等别人气血枯竭,走下坡路的时候,她才发力,开始直道超车,并且是持续性的超车,等别人老死的时候,她才真正巅峰。
    再旁边,队长大大,更不用说了,超a执行官,血统s级,成为s执行官只是迟早的事情,本人对契约的利用程度更是可怕,硬是凭借两百以外的【霸者】碾压了冉学姐前一百的【狩猎】。
    继续往右,东白九,近五年天才的佼佼者,觉醒契约后整个人都笼罩了一层朦胧的雾气,变得深藏不漏,当初施某人的【神谕】都被他一句话解开了。
    据说东白九的契约极有可能闯入了前五十,而且是前五十里面能力比较特殊的契约。
    再往右,那个人施夷光不太认识,不过好像有所耳闻,好像是南柳刑,五尊中的一位,同样是潜力无限的天才。
    南柳刑旁边好几个施夷光都不认识的,不过施某人看他们的年龄猜测,应该是队长那一个五年里面的高手,当年可是有八大王的,叶韩赤冉,杨枫柳石,和十八候中的一位。
    执行部部长的四大得意门生叶韩赤冉:稷下的第一天才叶清宁队长‘英年早逝’,韩鸣队长心死后人也死了,赤队长成为了s级执行官,极有可能是近十届里的第一高手,冉队长人性泯灭,神性暴走,也英年早逝。
    野生的四位杨枫柳石:杨瑞枫,如今执行九队的队长大大,好端端活着。枫归学长好像是因为什么意外废了,专修血裔史去了,现在是学院的教职工。柳笑笑学姐嫁入了豪门,当了家庭主妇。最后一个石九窍学长血统不稳,被学院带走后彻底没了踪迹。
    最后一位,相貌平平的红衣学长,扮猪吃老虎的自然是老熟人赤雨弃学长,货真价实的s级执行官,一步一个脚印闯上去的,可不是施某人这样空占位置的家伙能比的。
    总的来说,这一条木板桥上,集合了学院十年来血统最高或者实力最强的学员(张三清,女娲轻语,轩辕昊血裔家族借读的人,毕业后还是血裔家族的人),相对来说也是学院最有潜力的一批人。或许再往前十年,二十年会有人天赋,实力高于在场的十来个人,但他们的年龄太大了。
    终究是那样,不成就不死不灭的血王,纵然是搬山卸岭,焚天煮海的超级血裔,也要被氧化,逐渐衰老,直到最后的彻底寂灭。
    校董会为什么要把这样一批人放在血裔家族小天才中间?这肯定不是巧合,可能是有所图谋的。
    而就在施夷光脑瓜想的疼时,某条木板桥上的小弟弟给出了答案,只见他从篆刻着金色蝌蚪符文的盒子中取出半枚蔚蓝色的碎‘玉片’。
    那个小弟弟双手托着那枚碎‘玉片’,虔诚的跪在地上,张嘴逐字逐句吐出些拗口别扭的音节。
    随着这小弟弟晦涩难懂的音节,那块玉片竟然缓缓发光,裂纹处有晶莹的光晕弥合,逐渐修补完全,竟然变成了一枚小巧的蔚蓝色鳞片。
    之后这小弟弟又开始吟唱天门谣。
    “开挂?”施夷光脑海里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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