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商场一样可以做到。但是邵昉轶并不这么认为,他们谈不拢,在说分手之前,已经谈崩了好几次了。

    邵昉轶会提出分手,云诗衍并不觉得意外,但是他也不是什么好招惹的人,说好就好说分就分。走之前云诗衍就说过了,他们分手之后,相见既是陌路,这样大家好歹明面上还能好看,若是邵昉轶未经过他的允许做出什么事情来,那么他们就彻底闹掰了。云诗衍作为未来的云家家主,他一点都不介意和邵家再结一次仇。

    大概是他的威胁真的有用,这么多年他们都是相安无事的。云诗衍不去看邵昉轶,自然也就不知道关于邵将军的事情,若不是这次的事□□出突然,云诗衍和邵昉轶也许会一直陌路下去。

    当然,也许也不会,谁知道呢。

    云诗衍不知道自己为何想着想着又想到这件事情了,他垂眸,起身吩咐门外候着的人将热水抬进来供他沐浴,心事重重的模样,完全落入了说要离去,却再一次折返的某个人眼中。

    屋中水汽渐渐腾起,天稽悄悄挪开了上方的一块瓦,没有发出半点的声响,底下,伺候的人已经尽数退了出去,屏风架起,美人轻解罗裳,露出了白皙,被热气蒸得泛着粉色的如玉肌肤。

    皇帝陛下的耳根有些发烫,但是这阻止不了他的偷窥。

    尽管屋里腾起的热气,已经快花了他的眼了,却依旧眼眨也不眨,生怕错过一点的美色。

    第15章 杀死新朝帝王(五)

    水声就在耳侧,那人拨弄水的藕臂若隐若现,从他的角度看下去,只能瞧见隐约的人影,再没有方才的清晰。天稽很想换个位置,但是他不能动,生怕自己一动,就叫下面的人发现了端倪。

    那日后就真的没办法交代和解释了。

    水渐凉,那人便起身了,他披了一件白色的内衫,用布擦干了身子,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抬头往上看了一眼。

    但是屋顶并没有什么问题,于是又低下了头,吩咐了人进来将水抬走。

    云诗衍收拾了一下,准备睡了,他明日可还有一台戏,之后休息两日,唱最后一台。暂时也别想什么皇帝不皇帝了,人家说他叫白奕呢,还是个看上去单纯的公子哥呢,他自然就是信了的,追究的再多,他也没办法拿皇帝陛下如何。

    云诗衍这次倒是想的明白,如果这次的故事剧情真的和他猜测的那般的话,那么天稽这个人求而不得的东西,他就清楚了。这样要完成这个任务就很简单了,他是个前朝太子,杀人的动机有了。只是每次都要先勾搭一番才能够动手这种设定,真的有些丧心病狂了。

    云诗衍觉得设定这个机制的人除了对邵昉轶充满恶意,大概对他也没什么好意。

    十三:“……”这个也不是我们想的嘛!谁让邵将军求而不得呢!

    天稽在云诗衍朝上看之前,就已经盖上了那块瓦片离开了,一路用轻功往皇宫飞,一路他还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耳垂。

    耳朵有点热,身体有点烫,现在非常就想回去把人捆回皇宫这样那样。

    但是不行,虽然内里是个死变态,但是天稽还是很有理智的,现在他的理智还在告诉他,喜欢一个人要慢慢追,只有让他自愿留在自己的身边才是最好的办法,直接绑回来这种“日”久生情的手段那是迫不得已的下下策,既然可以最初就相爱,为什么还要走弯路,非逼得对方先恐惧,不喜他呢?

    那是个那么美好的人,值得一切美好的东西,最热烈的追求,最盛大的仪式,和最适合他的位置。

    皇后的位置还空着呢,天稽觉得这个人天生就适合坐在这个位置上。

    不过。

    脚尖轻点,天稽落在天子寝宫之上,屋脊之上,两只神兽望着东方,镇守着这个国家,天稽转身,这里并非是整个天都最高的地方,但是站在这里,却可以看到天都的景貌。

    他的心上人在西边,等着他去迎他入主中宫,在那之前,他却还有一些人,一些事情需要解决。

    在皇帝加冠之前,灵国的重臣们将会迎来一场浩劫,这样的一场血一般的洗礼,完全是因为他们的皇帝忽然想谈个恋爱,而他们很显然在未来会碍了皇帝路。

    娶一个男皇后给王室绝后这样的事情,重臣们肯定不会答应的,天稽是很不在乎这个皇位传不传的,不管传给谁,其实都不碍他的事,现在最为紧要的,是他看上的人值得最好的,而有些人会挡在路上。

    想起这几日早朝已经开始送上来的秀女名册,天稽眸色越发的深层。

    真是搞笑,他身为帝王,做什么事情,还要这些人诘问?

    天稽可不是什么礼让贤士的帝王,他是手握集权,说一不二的人,原来的天稽就是如此,现在换了邵昉轶,只会更甚。

    第二日清晨,朝堂之上,皇帝便直接发了怒,本该是普天同庆的这些时日,整个朝堂之上却好似笼罩着乌云,雷声隆隆之下,官员们自顾无暇,居然没人有心思去瞧天都之中传唱的,江南来的名伶的曲子。

    第二日云诗衍的台下,老一辈的人来得少,倒是不少少爷书生出现了,他们不在西边住,却已经走了大半个天都来听听云诗衍的曲子,这一听,惊为天人,不少书生直接便提笔写下了诗篇,赞颂这位翩若惊鸿的名伶,咏唱他的美貌,赞叹他的歌喉,诗篇流传开去,一时间云诗衍的名声更甚了。

    云诗衍比之原来的剧情,还要更火,听了他的戏的人,完全没办法将他看成普通的戏子,与他对话的时候,不少都用了尊称,好似他是什么天人一般的难以接近。

    云诗衍下了台卸了妆,容貌便没有台上的动人,但是身着男装的人却是极为温和的,也不见有谁对他台上台下模样有所惊叹,人们感慨他的嗓音天下无双,惊叹他柔若无骨的舞动能够扣动人的心扉,见到他本人的时候,更是欣赏他极为温和,谦谦君子般的性情,若不是真的不合规矩,大抵都有人要尊称他为先生。

    白奕这些天来日日都来寻云诗衍,有戏听的时候,便与云诗衍一块听戏或看他唱戏,云诗衍下了场,他必然是第一个迎上去的,在京中也没多少人识得他,加之他又易了容,不知道的,都因为他是跟着云诗衍的什么人了。

    反倒是花月瑶这些日子白天就被放出来望风,到了夜里就被关回了房中,渐渐的睡眠时间都调整了,晚饭之后就困了。

    她是极想夜间出来的,但是云诗衍一直找借口推说,让她等些时日,等这次演出结束凑齐了钱,他们就在天都买一套宅子,日后便在天都谋生了。

    花月瑶知道了日后要长久留在这里,也就不着急在这段时间勾搭个什么人将自己捞出苦海了,加上了在这里什么事情都顺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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