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设的局,对他言听计从。所以在不知不觉之间,顾邪西已经脱了睡袍乖乖的躺在了大床的中间,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洛誓愉的视线一直黏在顾邪西身上,与之前的无视完全相反。他穿戴整齐,清清冷冷,悠闲的伫立在顾邪西身边,真正的诠释了居高临下这个词,像极了审视着自己作品的艺术家。而此刻的顾邪西除了一条内裤,什么也没穿,呈一个大字仰躺在那里,那无可挑剔的身材配上他那狼狈又傻气的表情,还真当是颇具有观赏性。

    只可惜,洛誓愉大人没那个欣赏的心情,蹲下身子就一把扯住了顾邪西内裤,盯着顾邪西狼狈的眼,一字一顿的问道,脱光,你不懂?

    顾邪西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愣是他的脸皮再厚,他现在也忍不住不脸红。明晃晃的灯光下,他脱得赤条条的,而洛誓愉却穿得整整齐齐的,这种明显的反差对比,怎么看都能让人感到羞耻。

    就不能给我留条口头嘛!

    顾邪西在心里咆哮,可是对上洛誓愉那双如墨的双眼,就什么也说不出来。尴尬的僵持了半天,他才把手搭在裤腰边缘,瞧那架势是要脱了,可他突然就一个跟头爬了起来,猛地抱住了旁边的洛誓愉,差点把人扑倒。洛誓愉反应也不慢,躲了一下,正好让对方抱住了大腿。

    顾邪西抱着洛誓愉的大腿撅着屁股趴在床上,跟抱着骨头死不撒手的大型犬似的,苦着一张脸委屈看着洛誓愉,苦哈哈的说道,洛誓愉,我错了还不成吗?咱们不玩了成不?

    管他有没有错,先认了再说,总比被玩死了再求饶的强。

    顾邪西这么想着,卖力的装着可怜,把他的爷们儿形象抛到了九霄云外,紧紧搂着洛誓愉的大腿,一双大眼睛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松手,脱裤子。

    五个字,两组词,干干脆脆,洛誓愉半点都没心软,现在的他衣服有点乱,姿势有点尴尬,但气场依旧十足。手指戳着顾邪西脑门,一下一下的没有一点手下留情,实打实的要把这只癞皮狗从自己腿上戳走。

    洛誓愉

    顾邪西被戳得脑门直发痛,什么无赖话都被打散了,只能可怜兮兮的叫洛誓愉的名字。

    最后一遍,脱光了躺好,要不然我现在就搬去酒店住!

    咯噔!

    这一句话下来,顾邪西心里的警钟大响,不带丝毫磨蹭的,跐溜一下就脱掉了身上仅剩的内裤,二话没说在床上躺好。

    得,他认命。

    好不容易能住在一起,要是因为这点事情让媳妇儿搬去酒店住,他还当什么男人。

    死就死了,洛誓愉总不至于阉了我吧

    突然想到这点,顾邪西身上一寒,紧张的看向洛誓愉,顿时一抹寒光映入眼帘。

    剪刀!

    顾邪西在洛誓愉手里清清楚楚的看见了一把剪刀,蹭亮蹭亮的,寒光四射。

    洛誓愉,你可别乱来啊,咱们有话好好说,这可不是开玩笑的。顾邪西浑身冒着冷汗,难以置信看着越靠越近的洛誓愉,惊叫道,没这玩意你会不xing福的!

    这一吼还真是有效果,洛誓愉果真是停下了动作,只是这个停顿并没有很久,那把剪刀还是朝着顾邪西的那个部位缓缓靠近了过去。

    一滴冷汗从顾邪西的额角滑下来,他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正当准备闪躲,就被洛誓愉一句话定住了身。

    敢乱动,我就让你永远没用下半身的机会!

    洛誓愉啊

    没了,你会不xing福的

    顾邪西带着颤音嘀咕着,不忍直视的闭上了眼睛。这眼睛不闭还好,一闭上,其他感官就更加敏锐了,只觉得一阵寒意正在向自己胯间靠近,然后一句凉飕飕的话飘进他的耳里。

    大不了以后换我干你。

    顾邪西的小心脏七零八落的碎了一地,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啊!

    咔嚓。

    一剪刀下去,声音清脆,动作利落。顾邪西差点被吓得背过气。可是等了很久都没有感觉的痛楚,然后他一点点睁开眼睛,看到了一撮黑色的东西

    洛誓愉,你!

    顾邪西抓着洛誓愉放在他面前手,哭笑不得,一口气松下来,有看到这种东西,他实在不知道作何反应。看着自己胯间缺了一个口子的草丛,脸上的情绪极其好看。

    他真是败给这个人了,怎么就能这么玩他。

    再傻乎乎的把自己往我的情敌面前送,下次我就真把你这玩意剪了,看你以后还怎么勾人!

    洛誓愉恶狠狠的说道,用剪刀背划过顾邪西胯间那东西,终于暴露出来的怒意,带着十足的醋劲儿,看在顾邪西眼里煞是可爱,加上那根东西被那样碰了一下,某个开关瞬间被打开,某个不乖的部位硬硬的站了起来。

    你

    洛誓愉嗔怒,对顾邪西这只野兽无言到极点,把剪刀往旁边一扔,就要离开。一只脚刚着地,就被抓了回去,顾邪西从后面把人抱进怀里,把脑袋蹭进了洛誓愉的颈窝里。

    都让我脱了,怎么能不做点啥呢。

    顾邪西耍着无赖,开始不规矩的摸索起来,硬物顶在洛誓愉的尾椎骨上,使坏的磨蹭着。洛誓愉之前撒了气,此刻倒是没了脾气,终究是没忍心再闹下去,放纵着顾邪西使坏。

    把灯关了

    身体刚被翻过去,洛誓愉就哑着嗓子哀求道,这姿势太过淫/靡,他没法在这光亮中做,羞红了的脸圣洁而性感,煞是迷人,饶是看了许多次的顾邪西,也还是会把持不住。扶着他的腰就挤了进去,在洛誓愉压抑着轻吟声中探手关上了灯。然后在黑暗中,碰撞出一声又一声更加让人害臊的声响,躁动着沉寂的夜。

    洛誓愉,我有件事要跟你。

    搂着筋疲力尽的人儿,顾邪西犹豫着开口。洛誓愉已经很困了,闭着眼睛低低的应了一句,示意他快说。

    我跟红毛定了个协议

    协议内容刚说完顾邪西就在一声惨叫声中滚到了床底下。洛誓愉用仅剩的力气把人踹下了床,气呼呼的翻身睡觉,再也不想跟这个傻子多废话半句。

    你这个招风硬碟又毫无头脑的傻子!

    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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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十四章:冷战

    洛誓愉这次被顾邪西气得不轻,到了早上都还在生气。他什么事情都忍得,就在这方面忍不了。不论是当年的司徒美珊,还是现在的里希尔,都让他没办法忍耐。不可否认,他对顾邪西的占有欲是极强的,平日里看不出来,但一旦有人盯上顾邪西,他就会变得跟另一个人一样,自己都控制不住。

    洛誓愉,我都跟你说了几十遍我错了,你就不能饶了我吗?多大点事,至于这样吗?

    顾邪西也被逼急了,昨晚他就不说了,到最后两人不是都好好的了嘛,怎么他坦白了点事儿,倒是被死咬着不放了?他就不明白了,他又没做什么不轨的事情,还处处为洛誓愉着想,对方不但不领情,还给他脸色看。他都低头认错了,还得理不饶人。他毕竟也是有脾气的人,一再用热脸贴冷屁股,也是会恼火的。

    洛誓愉见顾邪西居然还敢对他发脾气,冷哼一声,彻底不理他。他跟这种无脑人士无话可说。认错是嘴巴上认就行的吗?他清楚的很,顾邪西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这种认错,他可不稀罕,原谅了又怎么样?下次还不是照样会做。

    他也不是不明白顾邪西的心意,可明白是一回事,气恼就是另外一件事。他再怎么明白,也抵不住心里的不爽快,顾邪西居然给里希尔追求他的机会,这种事他忍得了才怪。要不是他向来理智,现在肯定不会还在这里给顾邪西摆脸色,按照他现在的火气,他肯定是能大闹一场的。

    一场冷战拉开帷幕,本来还跟在洛誓愉身后低头哈腰赔不是的顾邪西也闹起了情绪,不再示弱。洛誓愉不理他,他也不理洛誓愉,吃个早饭都端着盘子在厨房里吃,硬着脾气看都不看洛誓愉一眼。

    两个人就跟小孩子相互置气似的,谁也不让谁,还幼稚的跟对方对着干,洗个碗,都要挣个先后,差点把碗盘给摔了。

    就你这脾气谁受得了你!

    鞋油再次被抢走之后,顾邪西怒吼了一句,本就硬邦邦的头发,跟刺猬似的一根根的竖起来,火气大的很。

    你惯出来你想怪谁?我就这个脾气,受不受得了你都得给我受着!

    洛誓愉的火气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心里的那团火,被顾邪西浇了一桶油,不旺也难。一想到一直纵容着、忍让着自己的人,今天却跟自己对着干,洛誓愉就觉得委屈。他就像那被父母宠着的小孩,突然有一天挨了父母的骂,心里一下子就难受委屈到了极点。

    我惯得,还真是我惯出来的

    顾邪西咬牙切齿的碎碎念着,鞋油也没心情擦了,穿上皮鞋开门就走。

    啊!

    门后响起一声惨叫,顾邪西一怔,把门拉回来,看到了门后面捂着鼻子苦着脸的里希尔。

    没事你站在门口干嘛?有病啊?

    生气的人就是不讲理,逮着谁骂谁,可怜的里希尔被撞了鼻子,还被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委屈的没处说。只好怯怯的把手里的花递到顾邪西面前,带着鼻音不清不清楚的问了声早安。

    哼!

    洛誓愉盯着那束花,在顾邪西身后重重的哼了一声,鄙夷的扫了两人一眼,绕过他们往电梯走去,一张白净的脸,现在黑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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