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悲壮的一天,就算灵力再不济事,从地上飞到房顶这段距离他还是绰绰有余的,但每当他需要爬上爬下时,月三白都会带着表面和蔼可亲在他看来却是丧心病狂的笑容看着他。他当然不知道月三白早已识破他的真身故意整他,所以一整天他都像个老牛一样连喘带抖地爬上爬下,现在看到原来不用法力也可以这么潇洒,顿时用一种谄媚的眼神看着眼前之人。

    我叫朱厌,不知小xiong-di怎么称呼?朱厌眼看祝馀只是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完全没有要先开口说话的意思,不由得低咳一声率先开口询问。

    祝馀仍是又对视了一会才用崇拜的语气说道:我叫祝馀~

    敢问祝馀小xiong-di,这家老爷是否叫月三白?朱厌再次询问道。

    祝馀想了想问道:如果我告诉你,你能帮我修房顶吗?

    朱厌再次愣了一下,显然没有见过如此趁火打劫之人且打得如此理直气壮,但仍然好脾气的说道:当然可以,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我自当竭尽全力。

    好说好说,只需帮我把这个洞修好即可。

    这也叫即可?

    小祝子显然不知道不好意思为何物,脸皮非常厚的把所有的活都推给朱厌。

    朱厌想了想仍是放下剑,卷了卷袖子就开始干活了,刚抬起头想问祝馀几个问题,就看到躺在房顶上的祝馀在月色的笼罩下,月光的精华以凡人肉眼难辨的速度缓缓渗入体内,朱厌又看了两眼,了然的笑了笑就继续手上未完成的修葺工作。

    祝馀躺在一旁舒适的晒着月光,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真身已经被看得完完全全。果然专业的才是人民所需要的,没过几个时辰,洞口就已经被修补的七七八八了,祝馀也不好意思再闲着,于是去给朱厌打下手。

    对了,你是怎么进来的?不会有什么阴谋吧!祝馀后知后觉的把明明是最重要的问题到现在才问出来。

    你误会了,我只是来找搬家的朋友而已,至于进来,我运气较好,早些年拜了个拳脚师傅,所以身手还算敏捷,赶路至此听人说这里是刚搬来的,见夜深了不便上门打扰,于是进来想确定一下。

    哦,原来是这样,那你算是找对了,月三白正是我家老爷。

    不知道是朱厌太容易让人相信,还是祝馀太容易相信别人,总之他们相谈甚欢,祝馀就差把月三白的老底都揭给对方了,最后屋顶修好了,院里的灯笼也早就灭了,天色也开始渐渐地不再黑暗,而朱厌和祝馀也随便在房顶找个地方睡下了。

    月三白觉得自己眼前出现了幻觉,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一夜之间窟窿就堵上了,呃不对,这不是重点,谁能告诉他为什么朱厌会出现在这里,还是房顶上,而且还是和那棵白痴仙草睡在一起。原本一觉醒来是打算来看那个祝馀的笑话,没想到竟然看到这么一幕。身后的总管看到老爷变了脸色,以为是生气祝馀竟然还在睡觉,并没有发现祝馀身边的人并不是府里的人,于是连忙打圆场道:想是昨天晚上修到太晚,今早就让他歇歇吧。

    月三白没有答话,眼睛定定的看向穿黑袍的男子,总管顺着自家老爷的目光望去才发现祝馀身边躺的人并不是府内人穿的服饰,不由得心里纳闷,难道是客人,没理由啊,今早没听有人通报啊。

    月三白没有理会总管一会纳闷一会复杂的脸,仍是看向黑袍男子,厉声说道:朱厌,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跟踪我。说完拂袖而去。

    朱厌猛然惊醒,慌忙抓起剑就跳下房顶,因为赶路一连几天没有合眼,昨日刚到这里就被祝馀拉着做苦工,身体极度疲惫就昏睡了过去,不然以他的灵力,月三白刚过来就会惊醒他,但他纳闷的是,他几时跟踪过大人。

    显然月三白正在气头上,暂时不会给他解释的机会,朱厌无奈的苦笑了一下随身跟了上去。

    月三白疾步走回书房,狠狠地摔上了门。

    朱厌站在门外顿了顿脚步,但还是推开了门,对上月三白冷冷的表情无奈的笑了笑,反身关上了门,随后又在书房布下一层结界,做完这些后才阔步走向月三白,单膝跪下。

    朱厌,你现在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假以时日,是不是要取而代之!月三白明知道朱厌对他的忠心,但在怒火之下仍忍不住质问。

    大人为何离开天山。朱厌并没有向月三白解释,反而询问道。

    哼,日复一日对着那群人,你不腻,我都烦了。月三白面无表情道。

    大人明知道今时不同往日,您的身体朱厌还没说完就被月三白厉声打断。

    我的身体怎样,我自己清楚得很,倒是你,竟敢私自跟踪我,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请大人明察,我并没有做出任何私自跟踪之事。

    照你这么说,倒是我错怪你了,我倒是好奇得很,在从青州到禛州的一路上我抹去了所有痕迹与灵术残留的痕迹,你倒是说说你是怎么找过来的。

    ☆、第六章 韭菜的运气

    第六章

    朱厌一愣,用不敢置信的表情询问:大人说您曾抹去过一路的痕迹?

    既是想避开你们,我怎么会留下痕迹。月三白也是一愣,随后说道。

    若我说,我是一路顺着大人的灵术波动而来的呢朱厌用一种平静的语气说道。

    大人请跟我回宫,现在您只身在外实属冒险。朱厌停顿了一会继续说道,觊觎大人仙体的人太多,他不能让大人冒这个险。

    月三白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看向窗外,他明白朱厌在担心什么,连这种不算太高级的法术自己都无法完全施展,这只能说明自己的内丹已经破损到一个很严重的地步,连灵气都无法凝聚了。而且这是好几天之前的事了,现在自己的情况只会更差。

    月三白静了一会说:云华还未配置好仙药,回去等与在这里等都一样,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他们还不敢冒着引来天劫的危险在现世为非作歹,这里只会比天山更安全,况且他们想要在这里找到我也绝非易事,你若不放心,留下便是。

    朱厌起身刚想在再劝说一番,月三白抬起手示意他此事就这么定了。

    祝馀再次出现做梦摔跤的情况,不过这次不是痛醒的,而是吵醒的,先是听到有人在大声说话,还没反应过来身边一阵劲风扫过,接下来就是一阵吵闹声,最后祝馀实在睡不下去了,于是翻身坐起,揉揉眼睛发现院子里不知何时聚集了一堆人,大大的打了个哈欠,祝馀扭扭腰慢吞吞的从竹梯上爬了下去。

    总管正和府内护院分析情况,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扭头一看,看到祝馀一脸没睡好的表情也顾不得了,当下伸手就把他拽到脸前,低声问:小个子,那个人是什么来头。

    啊?什么人啊?祝馀一脸茫然。

    就是今早还睡在你旁边的那个人啊。

    祝馀原本就混沌的大脑被总管一摧残更加乱了,想了好久才想起昨日的苦力工。

    哦,原来是他啊,他说他是老爷的朋友。

    我看不像啊,刚才老爷在书房还大发雷霆,照现在的情况来看,不像是朋友,倒像是仇人,也不是我说你,怎么能随便放陌生人进府,万一真出了什么事,我可能都帮不了你。总管显然以为是祝馀让朱厌进来的,心里越发感觉祝馀是一个单纯天真的小少年,不知人世险恶。

    而单纯天真的少年小祝子怎么也没有想到不就是找人帮忙修个房顶,怎么整出这么多的事,听到总管说老爷十分生气后就更苦恼了,自己还有事情要让老爷帮忙,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么。想了又想最后还是认命的走向老爷的书房,想要好好解释一下。

    总管刚一转身就发现祝馀不见了,诶怎么不见了,自己的话还没有说完呐。

    扣扣

    进来咦,今个怎么学会敲门了。月三白早就知道是祝馀,但故意戏谑他道。

    咳咳那个,老爷好。祝馀低着头尴尬地摸摸鼻子,第一次是直接推门进去,第二次更直接的从房顶上砸了下来,算起来,这确实是自己第一次敲门。

    你来就是为了请个安?月三白饶有兴致的看着祝馀,虽说他不知道祝馀为何而来,但经过这几天的观察和相处,他发现逗弄这株小仙草很有意思。

    祝馀本想向月三白好好地解释一下再认个错,相信他也不会太为难自己,可听他的语气不像是生气,疑惑的抬起头,就看到朱厌站在月三白身边向自己眨了下眼睛,顿时祝馀觉得,总管年纪大了,是时候做一些更换了,不然再有这种事情发生,自己早晚会猝死。其实朱厌也很惊奇,刚在告诉大人感知到祝馀过来时,大人原本紧绷的面孔竟然露出一丝微笑,看来大人不愿回天山是有原因的。

    看着月三白尚算平和的表情,祝馀想既然没什么事了,老爷也没有生气,自己可以放心的考虑另一件事了,想了想于是斟酌着用词道:;“听说老爷会出钱资助才女大赛,还要去观赏比赛?;“小祝子心心念念的才女大赛终于要开始了,但想要观赏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所以祝馀决定从月三白下手,为了这个计划连修房子这种苦差事他都忍了,就为了让月三白一高兴就答应带他一起去。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月三白好像听总管提起过此事,身为禛州有名的商户,出资这是应该的,更何况可以帮自己打响商铺的名号,没理由拒绝,到时候自己只需到场观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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