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情相悦 以心相许 以身相偎依 愿勿相忘  愿勿相负 又奈何恨与欺

    得非所愿 愿非所得 看命运嘲弄 造化游戏  真情诺诺 终於随乱红飞花去

    期盼明月 期盼朝阳 期盼春风浴 可逆风不解 挟雨伴雪 催梅折枝去

    凤凰于飞 翽翽其羽 远去无痕迹 听梧桐细雨 瑟瑟其叶 随风摇记忆

    梧桐细雨 瑟瑟其叶 随风摇记忆

    一曲又毕,束允礼以萧勾住怀里人儿的下巴,「朱公子怎知道允礼能合上你唱的曲?」

    朱天仰深情回望,「因为你是允礼啊,还有叫我嬛嬛。」

    束允礼见怀里青年眼睛微眯一脸迷醉,一副满含春情的姑娘样,忍俊不禁,一时也起了玩心,一手抱住对方,像是咬着对方耳垂轻声道:「嬛嬛再一曲,可好?」

    朱天仰一笑,想再唱却觉得身体不太对劲,动不了口,控制不了身体,且全身不住发颤,这回是不用装就倒在束允礼怀里,束允礼见怀里之人一脸难受,不禁一惊,心想朱天仰不是学武奇才吗?怎不会运功抵抗?才抓过对方的手十指交扣,想运气给朱天仰,一晃眼,人已不在怀里。

    ☆、二十三

    「四哥。」束允礼抬头不解的望向束修远,不解他适才为何发动内力压人,也不懂他因何把朱天仰抓过去。

    「允礼。」

    「那朱天…。」

    「事可办妥?」

    束允礼看着满面寒霜的束修远就更不解了,这後府中人不管有必要没要,只要他开口,束修远还不曾有过迟疑,为何现下一副只要他敢开口就不饶他的表情,束允礼露出玩味一笑。

    「边城墨家事已谈成。」

    「可有所求?」

    「但求佳人在怀,一夜交颈。」

    「我送澄蓳过你府中。」

    「四哥你已经答应将澄蓳姑娘送入昱王府。」

    「这事我自有打算。」

    「可,我现下觉得朱公子更像是允礼的知音。」

    朱天仰难受的挨在束修远怀里,心想你们谈判也快一点好不好?我现在连喘口气都很困难,难不成刚没被华妃这个大反派整死,现在要死在莫名奇妙的喘不过气之下。

    「咳咳咳。」朱天仰一睁眼,一看,是熟悉的地方,觉得口渴,想开口要水,就忍不住咳。

    「醒了?喝点水。」

    「你…你…你…你你你。」

    束允礼握住朱天仰的手指,笑道:「我还以为嬛嬛会很开心见到我,而不是这种表情。」

    「你怎麽在这里?」朱天仰左右瞧瞧,又看着束允礼,「你篡位成功了?」

    这才多久啊?

    朱天仰心念一转,想到另一种可能,倒抽了一口气,颤抖的问:「我…我睡了多久?芝兰,李哥,晓晨还在吗?」

    束允礼失笑,一转身将人拥在怀里,「别乱想,你才睡了不到一个时辰,你的侍从和张晓晨公子都没事,至於你说的李哥可是李承欢?如果是,他也没事。」

    「你不到一个时辰就把位给篡了?」

    束允礼放下朱天仰的食指,推上他的嘴巴,「我没篡位。」

    「那你怎麽在後府主院的凤鸾春恩房里?」

    「凤鸾春恩房?我还从不知道这房有名字。」束允礼实在克制不住嘴角的笑意,「没人跟你说过,这後府主院除了老爷以外其它六个爷也会用吗?」

    朱天仰张大了嘴巴,这下他懂了,那个束修远不只当了他的恩客,现在又当了他的皮条客。

    呜…搥床。

    束一听到熟悉的「咚咚咚」,脖子感到凉嗖嗖。

    不会吧!?

    朱公子真的跟十七爷春风一夜?

    呜…十七爷不是不沾男色,干嘛破例呢?

    干嘛一破例,就挑上唯一能让老爷不用药也能人道的朱天仰呢?

    「啊………。」

    束允礼先是一惊接着失笑,眼前这人可真让人惊喜不断,「为什麽搥床?不痛吗?」

    「啊………。」

    看着对方突然揉着臀部大叫,又是一惊,「这又是怎麽了?」

    「允礼,我屁屁痛,手也痛。」

    「屁屁?」

    「臀部啦,刚被华妃叫人给打了。」

    「华妃?」

    「李真可。」朱天仰侧着身,又揉了两下,觉得真是钻心的痛,揉很痛,不揉也很痛,真是烦死了,「允礼,我臀部很痛,你去叫芝兰拿均肤浅痕膏来,快痛死了。」

    「为何不用紫金续断膏?」

    「均肤浅痕膏很有用而且一罐要两贯钱。」用过了又卖不掉,只好拿来用了。

    束允礼张大了眼又眯起了眼睛,难道这人不是朱天仰?「紫金续断膏,十两黄金也难买,而且紫金续断膏能止血化瘀,续骨生肌,比均肤浅痕膏好上不只十倍百倍。」

    「呜………你怎麽不早说。」他才送了一罐给小幼,而且在他这辈子确定是看不到小红豆来跟他道谢。

    「这紫金续断膏仍朱家独门秘药,天仰兄怎会不知其效?不识其价?」

    ☆、二十四

    朱天仰瞪大眼对上束允礼的大眼,挣扎了一下,决定据实以告,反正允礼一定会相信嬛嬛的不是吗?

    「我不是朱天仰。」

    「呵呵,对,你不是朱天仰,你是嬛嬛。」

    看着对方一脸笑意,朱天仰无奈的抹抹脸,「我说正经的,我不是朱天仰,我想朱天仰他应该是死了。」

    「呃…?」朱天仰无奈的撇撇嘴,原来果郡王也有呈现呆样的时候。

    「那你是谁?又是如何进入束府?又怎会替身朱天仰於後府?」

    「我没有替身,只有替了他的魂。」

    「允礼愚钝,但请朱兄详解。」

    一定要这麽文言文是吧?朱天仰浅浅一笑,勾起莲花指,「醉酒独行暗夜,天空无雨大雷,心惊奔躲雷劈,无奈树倒人昏,隔世,姑娘长了子孙根,清莲换居住红楼。」

    朱天仰悲凄一回首,束允礼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允礼你好坏,人家已经够悲摧了,你还笑人家。」

    一手拥入躲进怀里的朱天仰,虽然眼前的朱天仰看似无害真诚,但防人之心不可无,要告道从四哥加冠以来,多少虚情假,多少算计陷害,实在不能不小心,尤其是四哥今天下午的表现,就更不能不小心了,「允礼是看见嬛嬛难禁欣喜之心。」

    朱天仰心底小人吐了一地,原来果郡王也是个爱演的角,这朱天仰明明就是个糙汉子样,正常人看了应该只会想要来个按秋霸才对,谁会看了难禁欣喜之心,除非是个变态的,不过想到束允礼是束修远的弟弟,朱天仰就不那麽笃定,这精神病都有遗传的可能了,说不定变态也会传染。

    「嬛嬛在想什麽?这春宵一刻值千金,莫再蹉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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