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点头:“木修,你去找寻周太傅,告知他此事。”
    “是。”木修点头,“不过,布家那边出了点麻烦。”
    能让木修开口说麻烦的,就绝不是简单的事情。余下几人皆看向他。
    “布老爷子说是染了重病,卧床不起,布家几个儿子明争暗斗,想要拿到继承权。”木修说,“布家大少爷见识短,想一家独大,占据江南河运,从来都没有跟银松堡联合的意愿;二少爷倒是几次找上银松堡意欲洽谈,但是此人心术不正,手里已经有了好几条不干净的案子。几个女儿的姑爷爷参与其中,但是为人处世都难成大器。布家三少爷,如上次所说,目前无心从商,反倒是被布家老爷子逼著要明媒正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小姐,说是好让他瞑目。”
    几人听罢,沈吟一番,公孙济看向苍墨:“爷,滋事重大,木修他做不了主……”
    苍墨点头:“不管布老爷子得病是真是假,这番折腾,也让各大家对江南河运这块美肉虎视眈眈。”
    “不如爷您亲自去一趟?”李牧建议。
    苍墨看了苏思宁一眼,苏思宁便开口:“我也正想这麽说。你亲自去一趟,一是显诚意,二是更能让布三少爷信服,三则能威慑各家人马。”
    “那你呢?”苍墨问。
    苏思宁看著他,轻轻摇了摇头。
    “苏公子自是可以同去的。”公孙济却说,“江南天气好,比北方暖和,也更适合苏公子的身体。况且公子在爷身边,也能帮著出谋划策,随时提醒。”
    另外几人也赞同。苏思宁却还是摇了摇头,看向他们:“我现在,还不能作长途跋涉,会太过劳累,成了苍墨的负担。而这次去也是做正事,不好因为我而放慢速度和行程。另外,我有轻微哮喘,现在江南正是柳絮纷飞的时候,我去了,不太合适。”
    公孙济听了,点点头:“公子所言甚是,是我疏忽了。”
    “没关系,你也并不太知晓我的事情。”苏思宁浅笑回答。
    几人又看向苍墨,他沈吟一下,开口:“木修,你去准备一下,这几日就出发。”
    “是。”
    “李牧,钱荣现在在九王爷府里,你负责看著点,别让小钱吃亏。”苍墨说。
    “是。”
    “公孙济,山东那边,继续跟著。”
    “是。”
    “还有你,”苍墨又转向身边的人,“记得按时按量吃药,若是苦了就多吃点蜜饯,但不可不喝药。天气乍暖还寒,衣服不要减多了,以免著凉。有什麽需要的或者不适的,记得找管家,不要不说话。”
    苏思宁先是定定看著他,末了,才勾起一个浅浅的笑:“是。”
    苍墨启程前一晚,自然是拉著苏思宁在床上颠鸾倒凤。毕竟这一去就是一个多月,苏思宁的身体也渐有起色,苍墨便不禁折腾得厉害了点,结果第二日苏思宁照旧是不能起床,只在苍墨起身穿戴好又坐回床边看他的时候,勉强睁了睁眼,道了声:“要照顾好自己。”
    苍墨俯身吻了吻他的唇,说:“你也是,记住我的话,我回来可要检查。”
    苏思宁勾起一个笑。
    苍墨便再给他拢下被子,才起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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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弱受23
    或许真是大夫开的药方有效,苏思宁这次只睡了一天便能下床。日子跟苍墨在的时候没有太大区别,仍旧是喜欢搬著椅子到院子里面晒太阳。苍墨走的时候说了,他不在的时候,他也可以去书房,帮他看看文件,练练字,或者公孙济他们,也可以找他一起议事。所以他有时便也会去书房,倒不是真的独自参与银松堡的公务,只是练练字看看书。
    但看在众人眼里,却是苍墨已经放给他太多权力。堡里的下人对他自是尊重,但也猜测,风平浪静之下,怕是要变天。
    果不其然,苍墨走後约莫十天,管家正在自家房前的苗圃里侍弄花草,一个小厮小跑过来,语气稍显急切地禀报:“管家,萧晴姑娘带著院子里十几个人去了堡主主屋。”
    管家挑眉,暗叹一声,道:“快叫林侍卫带几个堡主信得过的侍卫前去。”
    说罢自己放下花剪,理理衣袖,提起衣摆,也提步前往主屋。
    主屋这边,苏思宁正在树下看书,忽而就听见门外喧哗。探起身来看看,娟子和英子挡在门口处,在和外边的人说著什麽。麦红看势不太对,也走过去探看。麦青走过来立在他身边,见他疑问的神情,只是安抚地笑笑。
    突然,娟子一个趔趄,身後的麦红手快接稳了她,但是外面的人顺势便全部进来了。
    为首的女子个子娇小,身著紫红色的纱衣,精致美丽的面容上带著笑,一边进来一边说著:“姐姐不用担心,我就是看看我那八哥儿到底飞了进来没有。”
    眼神却径自投向了树下的那个白衣身影。然後嘴角带著一抹哂笑,走了过去。
    苏思宁看著他们,脸上有著淡淡的惊愕,随即又平和下来,勾起一抹浅笑,起身。
    苏思宁并不认识他们,多数是女子,也有两三个样貌或清秀或姣好的男子。院里的四名侍女快速地围到了他身边,眼神沈郁地看著来人。
    气氛有些诡异,有些僵硬,苏思宁浅笑著率先打破沈默:“我是苏思宁,有什麽我们可以帮忙的吗?”
    紫红色衣服的女子便也笑道:“我是萧晴。我养的一只八哥儿刚才飞了进来,我来寻寻看。”
    苏思宁答:“我方才一直在这里,没有看见鸟儿飞进来。”
    “是吗?那是我眼花了不成?”萧晴看著他,说。
    苏思宁便回头对身边侍女说:“去看看吧,说不定是趁我们不注意的时候飞进来的。”
    婢女们却没一人动的,盯著眼前一群人,没有那个阵势,却也有著气势。
    萧晴便也笑盈盈地看著他们,眼里泛著淡淡的冷意。
    婢女们防范著。萧晴是四川唐门的人,性格直爽泼辣,又懂得武功又会用毒,一年多前便来了银松堡,很少有人敢去招惹她。
    正当对峙时,管家带著侍卫终是赶来。进门以後,便迅速而自发地围到了苏思宁边上。
    萧晴看这架势,嘴角一哂,侧身对身边一女子说:“瞧这架势,这病秧子倒还真当自己是这银松堡的主子了。”
    此话一出,她身边的那些人莫不掩嘴轻笑,毫不掩饰轻蔑之意。苏思宁面容不变,身边的侍女们脸色更沈了。
    “管家,你倒说说,算起来我们都是这银松堡的客人,为何独独对苏公子如此关爱,真是偏心哪。”萧晴旁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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