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警方介入案件太深,以免出现太多节外生枝的事。

    对警方能立时三刻破解案件,也不抱希望。

    自然,提供不了什么有价值的情报。

    综上所述,真崎兰和蓝紫冧对于女警官和她的随从,缺乏热情,并没表示出被害人家属应有的那种急切和深深的依赖。

    这让女警官觉得不可思议。

    只是,陪着女警官往外面走的时候,真崎兰多了一句嘴“我有一个问题不解。”

    “您请讲!”

    “你们警察每天起早贪黑的在外面追捕犯人,到底是如何看待家人的呢?”

    “嗯?”女警官匪夷所思的愣了一愣,脑海里噔的一下,跳出了真崎兰的电子档案资料,随即略表理解的微微一笑,十分认真地说,“我自然是希望能和家人共享太平盛世的天伦之乐,但一想到自己的家人生活在如此暗潮动荡的世界里,就越发无法容忍罪恶!”

    “……”真崎兰看着女警官严肃的脸,出了一会儿神,又幡然醒悟过来,应道:“谢谢!”

    “有帮到你?”

    “绝对有!”真崎兰对女警官爽朗一笑。这灿若暖阳的清澈笑容,让女警官又是一怔。

    走出第三军医大学附属医院时,女警官默然思忖:

    “这两个人,仿佛,不大想我们来呢!”隐隐的,有些失落。

    作者有话要说:

    ☆、苏醒

    10月8日凌晨5点31分55秒。

    秦秀莲在噩梦挣扎之中,惊悚地哑着嗓子,叠声连连喊叫着“琹!琹!琹!”一下瞪开了满是红血丝的眼睛,胸脯如海啸般剧烈的起伏,额上都是豆大的汗珠。

    吓得眼睑打架的真崎兰和蓝紫冧一个猛然大激灵,从床边椅子上跳了起来。

    看到了秦秀莲睁着一双眼睛惊声呼叫,蓝紫冧推搡着真崎兰“快快快!医生医生……”

    “对,对!”真崎兰刷地站直身体,抬腿冲出病房,朝值班室狂奔而去。

    “医生,医生……”

    没有脑震荡失忆,也没有成植物人。

    在鬼门关前,秦秀莲的灵魂徘徊弥留了一阵,终究心有不舍,回到了阳寿未尽的美好人间。

    晨曦的光晖撒进窗台,秦秀莲恬静地躺在白色病床上,紧蹙的眉头,缓缓地松散开来。

    醒来之后,秦秀莲一把虚弱无力地攥住蓝紫冧的手,断断续续又焦急万分“快去,快去,冧冧快去救救琹,蓝紫琹她她,被,被带走了……”

    “姐姐?被谁,被谁带走的?”

    “爸,你爸,你爸派人,来接她走的。”

    “接她去哪里了?”

    “家里,你爸爸的家。”

    “为什么,为什么会扔下你一个人?”

    “黑衣人拿着枪,指着我,作交换,琹跟着,跟着他们走了。”

    “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想打。可,刚拿出了手机,要拨号码,车,大巴车过来,来不及……”

    “你没打通电话?”

    “没,就听令哐啷一阵响,接着,头好疼,肚子好疼,眼前一黑。醒来,你在……”

    “那谁打的报警电话?”蓝紫冧惊住了。

    “报警?我没……没有报警……只想,给你,给你打电话……”

    “嗯,嗯,我知道了。别担心,姐姐会没事的。”

    “不不……快去,快去看看,看看,琹她,她……”两行泪从秦秀莲苍白的脸颊上滚落。

    “放心,放心,我马上派人去找,不哭不哭!莲不哭……”擦净秦秀莲的眼角,心疼安抚,蓝紫冧操起置物小桌上的纸笔,字迹工整地写了一个便签条。

    “快快快……”门外响起了一串急促的脚步声。

    医生护士和真崎兰蜂拥而至。

    趁医生护士忙乱纷纷时,蓝紫冧把便签条塞进了真崎兰的掌心里,悄声低语叮嘱着“兰,这是我父亲家的地址,你立刻开车赶过去,看一看琹在不在。带上充电宝,手机保持24小时畅通。”

    “好,我马上就去。”真崎兰倏然站直了身体,翻了翻简易双门衣橱里的东西,把必备的几样东西带在身上,抬腿冲向病房门口。

    “等等!”蓝紫冧沉闷地低吼了一声。

    收回了迈出去的脚,真崎兰静待蓝紫冧发话。

    几步跨到了门前,蓝紫冧忧心忡忡地紧紧抱住了真崎兰“你千万,千万要毫发无伤的回来!我不能不能再……”话未完,哽噎着,蓝紫冧把脸埋进了真崎兰的怀里。

    “放心。你在这里等我的消息!”

    “嗯。拉钩!”蓝紫冧破涕为笑,伸出了小指,势必要一个温热的承诺。

    “……”真崎兰伸出小指,满足了眼前人的心愿,“嗯!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真崎兰走后一刻钟左右。

    秦秀莲再次睡着了,医生说“病人无大碍,静养康复即可。”

    不幸中的万幸。

    半小时后,萨雅和花园瑰赶来了。

    但没通知那位名叫蒋心毅的女警官。

    听取了蓝紫冧的对于案件发生的复述之后,萨雅离开了,花园瑰留下来,与蓝紫冧一起照看时不时惊厥一阵的秦秀莲。

    两个女人时不时低声交谈着一些细节:

    “pm2.5,她动了呢!”

    “嗯,我们也该做点计划才是。sy1.46,体能反应都正常。不用担心!”

    “要用的,都准备好了?”

    “齐了,现在就缺告知她一声了。”

    “这个不用你担心,我们早就安排好了的。”

    有一句没一句闲聊着,看似毫无逻辑,却存在着只有她们自己才明白的条理。

    尽管病房里没有其他人,两个人还是使用了极为隐蔽的叙述方式,有些地方,还使用了只有她们自己才懂的密码暗号和手语。

    谨小慎微,是两个女人的共通之处,认识了三年,彼此也建立起了心有灵犀的默契。

    讨论了很多很多,从家族史到侦探生涯,从工作内容到感情层面。

    唯一没说的两件事:一是萨雅在做些什么,二是真崎兰怎么样。

    为她们的安危感到担忧,或者说,太过担忧,以至于,根本无法说出口。

    害怕一旦提及,某些情绪就会决堤,而再无法静静等待她们的归来。

    不去婆婆妈妈的试探花园瑰“与萨雅之间,为什么至今都跨不过那道坎?”明明彼此是对方生命里绝无仅有的重要存在。

    也不去好奇的剀窥蓝紫冧的心里,“真崎兰到底算什么?”任凭这问题在蓝紫冧的心脏深处,纠结成一个新的结。

    女人与女人之间的心心相惜,总是微小简洁,经历了繁复的精雕细琢,又被各式各样的小事细细描画一番,镀釉保存,显露出细腻和豁达的本质。

    虽然不是瓷器一碰即碎,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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