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那我些年,这些年,都都,都误会了你了?”颜景臻简直不能相信。

    “母亲可能不知。”蓝紫琹恭谨的说,“林家的家业,在爷爷过世时,已经缩减了一半。并没有您所想象的那么物产富饶。到我14岁接手之时,只剩下三分之一。这之后八年,才逐步慢慢恢复到了爷爷在世时的状态。虽然,您看到的都是我不成器的一面,但我其实从不曾玩忽懈怠,不过也确实太宠爱莲了。这是我的过失!”

    “是,是么?”颜景臻震惊不已,难以置信“那,那……”又恍然大悟,“是了,我说呢,怎么到了那番田地了,建伟竟然还在纵容你乱来……”

    “呵呵!都是我头发长见识短!都是我自作自受!”颜景臻为自己的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哭笑不得的摇着头,“我自食其果!”

    枉费心机啊!

    悔不当初……

    “我和父亲都想过,”蓝紫琹继续说,“在凤鸣重新步入正轨之后,让志鹏哥哥接管家业。哥哥虽不擅长开疆拓土,却一贯稳重守成。”

    “所以,即使在车祸后,我也只是带着莲离开了本土,去了国外进修经济学一类的专业。并没有追究你们的过错。回来后,我创立了锦语……”蓝紫琹没有说完。林建伟就接了下去:

    “假如志鹏能够将凤鸣稳步的经营下去,我也不会让晋程再次回到凤鸣来。但志鹏整天只顾着讨好这位贵胄,那位厚禄,把该做的事扔在一边。哼!本末倒置!”

    “我这才让晋程回来。不然,凤鸣恐怕就不保了……”

    “什么?”颜景臻惊讶地望向了始终低头咬唇的林志鹏,“志鹏,你,你……”

    “我,我也是为了公司发展啊!”林志鹏焦急地辩解了一句。

    “为了公司好?”林建伟终于怒不可抑,“那就该把公司的股份转让出去,阿谀奉承的填满别人家的腰包?你说,有比你更糊涂的人?要不是我发现的早,林家迟早都要被你给卖光了!”

    “……”竟然已经都知道了?林志鹏百口莫辩。然而,出售凤鸣的股份,不过是为了化整为零的瓦解林家产业的一个步骤而已。却不曾想,这么快就终结了。

    “唉!都怪我,明知道志鹏没有商业才能,却硬逼着他……”颜景臻愧悔不已,凄然望着已经年过而立的林志鹏,悲伤道“志鹏,这些年,都是母亲害了你啊!”

    “不!不怪母亲,是儿子我无能。”林志鹏握住了颜景臻的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仿佛在祈求着主来宽恕一切。

    忽然的。

    “琹,你让颜景臻再把秦一志遇害的情景再复述一遍。”藏在蓝紫琹浓密发丝下的入耳式黑色隐形耳机里传出了萨雅的声音。

    看着眼前的情景,蓝紫琹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对颜景臻和林志鹏说:“母亲和哥哥快请起!爸爸跪了这么久,肯定也累了。”搀扶起林建伟,招呼大家都起身。

    又假装想起了什么似得,蓝紫琹问“母亲,我有一件事,至今不明白。”

    “嗯?”经过了这么长一串哭天抢地的桥段,颜景臻也忘记了去追究鬼魂的事,林建伟和蓝紫琹都没有为难的意思,让她整个人放松了下来,又恢复了林家女主人的端庄,“你说。”

    “若母亲所言全部属实,那何必把冰洋也牵涉其中呢?”蓝紫琹困惑地问“说句不好听的,他可是您的阵营里的人!虽然,他现在也活着,但到底成了莲的负担!”

    “我x,琹姐,你这话说的好坑!”真崎兰的声音在隐形耳机里,莫名爆了出来。

    小兰,你真的好吵!蓝紫琹蹙着眉,忍不住在心里腹诽了一句。

    “冰洋虽然是家中长子,但能力不及次子冰漪强悍,幼子冰涛什么都听二哥的,冰漪想把冰洋那份家产私吞了,所以,我们就决计联手。正巧冰洋看到秦秀莲太可怜,对她动了恻隐之心,自从秦一志失踪之后,就一直在帮你寻找秦一志的下落。”

    “您就把小志的消息告诉了冰漪?”时隔四年,蓝紫琹虽然一直有所怀疑,但直到今天,才终于证实了冰洋的种种小道消息究竟来源于何处,她替颜景臻说,“紧接着,冰漪把这消息转而全部告诉了冰洋?”

    “冰洋再告诉了我?然后,我们就一同找到了秦一志的下落了?”不得不佩服,这可真是一个天衣无缝的杀戮计划啊!

    “嗯……”颜景臻迟疑着承认了,“原本,在你们二人第一次找到秦一志的时候,我们就打算一次性清除掉的……但是……”

    “但是小志跑了?”

    “是的!他跑了,而且躲了起来。”颜景臻无奈摇头,长叹一声“唉!我们后来又找到他,为了稳定住他,特意找了个漂亮的女人去接近他,他涉世尚浅,很快相信了那个女人,真以为那女人是地头蛇的小妾。为了让你们都信以为真,冰漪倒也是花了点力气,刻意地导演了一部穷追猛赶的黑帮故事。”

    “嗯。确实被骗得团团转。”蓝紫琹苦涩一笑,“当时看到小志抱头鼠窜,我和冰洋也来不及细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只顾着一头扎进去救小志……好不容易截住小志,中间却又被小志趁机溜掉了一次。不得已,我和冰洋才把他捆了。但却在返程的路上,遇到车祸。”

    “你们两个真是命大啊!”颜景臻失落而感慨着摇头,“那么高的高架桥上,连人带车,一并猛冲了下去,按着正常情况,你们本不该活着,还是发生在那么偏僻的路段,居然……”

    “因为那时候,晋程给我打了电话。”林建伟淡淡地说。

    “打了电话?”

    “嗯,晋程说,她正在被一群人猛追,告诉了我具体地址。我正巧从浦沅那边回来了,路过了那一段高架桥,一直到冲下高架桥的那一瞬间,晋程都还在说话。我赶到的时候,就刚好看到了晋程的车冲下高架桥的画面。”

    “那那为什么还?还,还……”

    “毕竟,我们是夫妻啊!”此言一出,林建伟不由动容,眼角沁出了泪花,“家人之间,自相残杀这种事,在林家,这可是头一遭,头一遭啊!景臻……”

    “等等!晋程,为什么你一直都这么平静?”林志鹏大吵大嚷。

    对蓝紫琹的傲视群雄的能耐,林志鹏自幼就羡慕嫉妒恨,早已对蓝紫琹的存在,存有“既生瑜何生亮”的痛。

    如今,眼睁睁看着自己多年来的苦心经营,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毁为一旦,林志鹏想不通,实在是太想不通。

    看看蓝紫琹现在愈发得林建伟的赏识,再看看自己越发肮脏渺小如蝼蚁。

    我不甘心,我死也不甘心!

    像垂死挣扎的狐狸,逮住了一只兔子的干尸,林志鹏不愿就此撒手人寰死而瞑目,一下揪住了蓝紫琹的男士睡衣,面目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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