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傻子。你知道刘昕刚刚出去的时候,跟我说什么了?”

    “她说什么?”

    “说她和田文雅已经在交往了。”

    “哦~”听言,蓝紫冧略微吃了一惊,她们俩居然也能来电?但转念想了一想,也没什么,随即点了点头,无奈一笑了之,“那她也是有留一手的嘛!拿田文雅来牵制我们。”

    “只可惜她的算盘珠子拨错了数了……”

    “她是太小看锦语了。”蓝紫冧对刘昕的不知天高地厚,略表怜悯的摇了摇头。

    无论如何,锦语的背后都有凤鸣集团在撑着,虽然过去的四年,姐姐一直把锦语与凤鸣分在了两个不同的世界里,井水不犯河水——主要是为了骗过颜景臻和林志鹏。不然,也不会如此困顿的受了刘昕这么多年的颐指气使。

    “由她去吧!说不定田文雅和她还很合适呢!”蓝紫琹笑了笑。

    “看着就很合适。”蓝紫冧漫不经心的附和道。

    “哈哈!你现在是越来越牙尖嘴利了。”蓝紫琹是真被妹妹的那一脸的百无聊赖的表情,给逗得十分开心,又想起来了什么,“小兰怎么样了呢?”

    “嗯?”听到了问,蓝紫冧猛然一惊,“她啊!还和以前一样!整天都被她那个boss,驱使得脚尖不点地呢!”其实来这里,就是为了说真崎兰的事,蓝紫冧静待姐姐给出的下文。

    “放心,小兰可是一座巨大的金矿,我会选个良辰吉日,亲自去挖的。”蓝紫琹知道妹妹想要一个怎样的答案,所以给的特别直白干脆,好让妹妹心花怒放一下。

    果然,蓝紫冧瞳孔闪闪发亮,惊喜地望向了自己。

    “那你自己的打算呢?”蓝紫琹倒是比较关心妹妹对未来的规划。

    “我已经和瑰子说过了,她表示很乐意体验金戈铁马勇闯商海的风云人生。”

    “嚯?她还舍得她的心理咨询师事业?”

    “每天和精神疾病打交道,是个人也会腻烦的。”

    “那萨雅同意了?”蓝紫琹一直认为她们两个是一对。

    “嗯。说要来做瑰子的助理。”

    “……”蓝紫琹惊讶地看着妹妹,“萨雅也愿意来锦语这小庙?”

    “姐姐刚刚不是说,锦语是一块风水宝地么?自然请来的都是大神。”

    “呵呵!这倒也是啊!说不定交给她们这一群人来管,锦语就变成水府洞天了。”

    两姊妹默契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

    ☆、转变

    一周后,闫丽明来电话说,“兰,过几天,我就要回澳大利亚了,爷爷奶奶和爸爸妈妈一定要我回家过圣诞节。我能再见你一次吗?”

    看着手上堆积如山的各类事,真崎兰犹豫了一会儿,答应了。

    “那你快点回来,我现在已经到你家了。”闫丽明在电话那端如此说。

    呃?又是先斩后奏?

    真崎兰无语。

    唉……

    算了。

    “毕竟,她是为我才回来的啊……”

    那些情意绵绵的短信,可以视若无睹,那些诚挚动人的语音留言,可以置若罔闻。

    “但总不能连最后一面,都不让人家见吧?”真崎兰的心里终有一些不忍。

    真崎兰没能请闫丽明进屋坐。

    来之前,一直在处理报表,忙得晕头转向,一不小心把钥匙给忘记在了会计事务所的更衣室储物柜里了,现在没法开门通行。

    两人只好商量着去哪里坐一坐。

    反正,真崎兰不打算折回去拿房门钥匙,虽然也一会儿就走到了……

    但就是全身乏力,懒怠再走那五分钟的路程。

    闫丽明提议,到南山上的那个观景台上去再看一次。

    真崎兰提醒道,“这个时候?没有烟火可看哟!”

    闫丽明灿烂一笑说,“我知道。就是想去。”

    无可奈何。

    只好带着闫丽明辗转不同的公交线路。

    南山僻静而路远,361路市内专线,每隔45分钟才发出一趟。

    等待变得异常煎熬。

    一旦静下来,就会想到蓝紫冧,她在做什么呢?

    这段时间,每次拨打蓝紫冧的手机号码,得到的答复清一色都是“嘀嘀嘀……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正在通话中,请稍微再拨……”或者“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唉!

    年底了,锦语也好,z-axis会计事务所也好,全都忙得一塌糊涂,不见天日。

    只有更忙,没有最忙。

    这还真是一个“连思念一个人,都需要挤出时间来”的季节啊!

    非让寂寞更寂寞,逼着人不得不更加专注手上的事。

    想想,蛮好笑,明明有这会儿闲工夫,就该去见一见蓝紫冧,可是,却在陪着闫丽明去做一些缅怀过去的事。

    过去有什么可以缅怀的?

    死灰注定了无法复燃,谁都不是真傻子,可为什么总要做这些无聊的举动?

    意义何处?

    又或者,真的是我太缺乏浪漫细菌了?

    所以感受不到“祭奠”的必要性?真崎兰自嘲的笑了笑。

    总之,在摇摇晃晃的车厢里,闫丽明一直都在说着些什么,真崎兰闭着眼睛听着,时不时嗯嗯哦哦回应一两句,算做礼貌。

    好想能安安静静的眯上哪怕一小会儿,却不能够。

    怎一个头疼欲裂?

    不知过了多久,闫丽明推了推身边的倦容满面的真崎兰,“兰,南山到了……”

    冬天的南山不免萧索,毕竟,天寒地冻,景色也会跟着萎靡不振,缩手缩脚。

    张嘴一说话,白气呵成了一团一团小云雾,看着就让人觉得冷。

    三年前的烟火,果然沉寂了啊!

    连带那轰炸心房的一切,也没了踪影。

    不管怎么用力去想,都回忆不起,当初为什么会那么心悸。

    观景台上,真崎兰穿着长至膝盖的黑色男士大衣,面前站着的,是戴着软塌塌的绒线帽,穿着白色修身羽绒服的闫丽明,那羽绒服的轮廓,像一朵倒扣着的马蹄莲。

    在周遭的略带苍凉的绿意衬托下,闫丽明显得那么忧郁,楚楚可怜,惹人心疼。

    可真崎兰只是看着,根本没有想过,要展开双臂去拥抱眼前的闫丽明。

    但闫丽明轻轻地揪住了真崎兰的大衣衣襟,靠了进来。

    三年前,闫丽明哭了,三年后,闫丽明又哭了。

    前一次的真崎兰是装平静,这一次的真崎兰是发自内心的平静……

    而这纹丝不动的平静惹怒了闫丽明。

    “你难道就不能说一点什么?”

    “嗯?我该说什么呢?祝你回国愉快?还是路上注意安全?”不到这个时候,真崎兰不会明白自己竟能这么绝情,木然看着闫丽明泪流满面的脸,好一会儿才想起不该这么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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