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律师,这次的官司真是太谢谢你了。”
    一个约莫40几岁左右的中年男人一走出门口, 就感激地跟傅砚知握了握手。
    随后,姗姗而来地是这名男人的妻子,约莫40来岁, 脸蛋姣好, 但神色憔悴, 她斜看了满脸高兴的中年男人一脸, 语气十分地不友好:“夏汉伟, 我再问你一次, 你真要分走我们夏家大半的家产吗?”
    叫夏汉伟的中年男人从鼻尖哼了一声,“夏晓,法院的判决书都下来了, 按照法律我应该得到你们夏家一般的家产,何况儿子,女儿都跟我,我多要点时应该的。”
    “希望你不要后悔,要知道最毒女人心。”夏晓阴沉沉地笑了笑,斜看了站在一边的傅砚知, 什么都没有说就走了,她身后的一名中年律师低垂着脑袋跟在其后。
    夏汗伟还想说一些感激的话,但傅砚知摆了摆手:“客套的话就不用说了,至于酬劳的话你直接跟林助理说,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夏先生可以先走了。”
    夏家作为蓉城豪门的四大新贵之一,旗下不仅有房产,地皮,还拥有几家效益好的子公司,一旦离婚涉及到了明面上,私底下的钱财数不清,很棘手。
    夏家就夏晓一个独女,夏汉伟就是夏家的上门女婿。
    这两夫妻一开始感情不错,可是后来夏家的老董事长去世了,作为上门女婿的夏汉伟接手成为了夏氏集团新一轮的董事长,权利逐渐大了,受到的诱惑也就多了,于是最近几年夫妻俩三天两头在吵架打骂。
    光是闹离婚就闹了两年多,傅砚知疲劳地揉了揉眉宇间的额头,替夏汗伟打赢了这场离婚官司。
    从良心上来讲他不应该替出轨的男人打官司,但从职业道德上来讲一旦接了这个官司,他必要全力以赴地打赢,在他的律师事务所中,任何一件官司都要赢,不留任何失败的官司。
    或许那小姑娘说得对,他有时候就是一个冷血的人。
    “砚知啊,我说你什么时候给败诉一次啊?” 两鬓有些发白的胖法官一走出门口,就惜才地拍了拍站在门边想事情的傅砚知,和他开起了玩笑。
    “怎么,您老的喝酒钱又打赌打输了?”一手夹着公文包,一手拎着西装服的傅砚知一听到胖法官的打趣也不恼,原本严肃紧绷的眉眼舒展了开来,在一群40,50岁的中年男人面前显得格外地英姿勃勃,遗世独立。
    “是啊,我跟陈审判长打赌了说你这次的官司肯定输了,”胖法官啧啧了一声,自顾自地摇摇头,“你的对手可是有名的离婚律师,没想到啊……哎,”
    傅砚知正想要说些什么,就看到后面迎面而来一名30,40岁的清瘦男人,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制服,走路矫健有力,眼睛有神看起来格外的精神。
    “砚知,恭喜你又一次打赢了官司,怪不得大家都给你娶了外号叫“常胜律师”,哈哈。”陈审判长亲切地拍了拍傅砚知的肩膀,随后跟他握了握手。
    他在蓉城的法院干了十几年,见多了律师败诉的案例,就算是学识渊博,经验丰富的老律师也有失手的时候,但自从傅砚知取得律师证件后,凡是他接手的案件一次都没有败诉过,包括这次棘手的离婚案件,在所有证据对原告不利的情况下傅砚知仍旧凭着过目不忘,以及丰富的法学知识点3替原告打赢了官司。
    而且被告的律师可是一名十分有名的离婚律师,居然败给了专门打经济案件的傅砚知,这不得不让法院的人再一次对傅砚知刮目相见。
    傅砚知笑了笑,摆摆手谦虚:“托了大家的福,险胜而已。”
    说完,他习惯性地抬起了手腕看了一眼低调朴实的手表,整理了一下衣角打算告辞的时候,一旁的肩膀就被陈审判长亲切地揽过,把他拐到一边没人经过的小角落询问:“砚知啊,你也老大不小了,知道你平时工作忙忙忙,可再忙也不能耽误自已的终生大事,你说是不是?”
    傅砚知温和地笑了笑。
    “我表妹是京大法学院毕业的高材生,跟你一个系的,也算是一枚才女了,今年24岁,长得那是秀丽端庄,要不给你们引荐引荐?”
    为了完成老婆交代下来的任务,陈审判长那叫一个热情啊,边把人夸得天上地下绝无仅有,就要掏出手机拿给傅砚知看照片的时候站着一边暗戳戳观察着的胖法官着急得蹦跶了起来,他大力把傅砚知拉到了一边套近乎:“砚知,上次你不是见过我家外甥女吗,还有没有印象,哎呦,都怪这孩子脸皮薄啦,和你见面的时候故意装出一副冷淡的模样,其实她私底下对你满意得不得了,最近几天一直等着你的信息,脸蛋都清减了不少。”
    傅砚知淡定地嗯了一声,一直低着头看着手中的公文包,眼光根本瞄都没有瞄一眼陈检查官的手机,其实刚才他正在自顾自地想事情,手臂被人拉了过去才瞥看了胖法官在他耳边叨唠的话,嘴角失笑了起来。
    他目前对于找对象谈恋爱这种事情完全还不敢兴趣,但偏偏他身边上的人却着急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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