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才看到邹逍拿着个包子一边啃一边走过来。

    你小子怎么一大早坐在这儿?邹逍看到慕嘉白坐在操场的一边傻笑当下也愣住了。

    醒得早。慕嘉白说。

    有什么好事,看你乐的屁颠颠的。邹逍咬着馒头含糊不清地说着,跟着坐在慕嘉白旁边。

    没什么。慕嘉白嘴上这么说,脸上的笑却是一点没减。

    嘿,年轻就是好,邹逍瞥了他一眼后继续咬着嘴里的包子,嚼了几下说道,看到年轻人就忍不住想谈谈人生。

    啊?慕嘉白顿时有些不明所以。

    你毕业后想去哪儿呢,邹逍把最后一口包子塞进嘴里咽了下去,让教官我帮你参考参考。

    唔这个我还没想过。慕嘉白想了想还是照实说。

    没点追求可怎么行,邹逍摇摇头,我还以为你想跟着裴非那小子一起去海军陆战队呢。

    慕嘉白倏地眼睛一亮。之前他是真的没有考虑过未来的问题,听到邹逍的话顿时也觉得这也是件可行的事。

    邹逍看他眼睛亮的看得浑身发毛:我怎么感觉我像是做了件坏事啊?你小子可别想不开去那个鬼地方,那可不是人呆的。

    怎么说?慕嘉白饶有兴致地凑上前去。

    训练苦啊,真去了有的你好受的。我一哥们当初觉得海军陆战队出来的,嘿,特拉风,就想方设法进去了,去了两年又想方设法逃出来了。

    那裴教官他

    我记得那小子在海军陆战队五团?就是附近那个,邹逍伸出右手小拇指抠了抠自己的耳朵,那里比我哥们去的那个还厉害,我哥们去的二团。他说每次几个团之间开联谊会,比划比划的时候海军陆战队里就五团的

    最凶。

    教官没去部队吗?为什么还回到这里。慕嘉白问。

    邹逍原本吊兮兮的神情梗了梗,语气突然间变得有些落寞:部队啊,去过。

    那

    邹逍突然站了起来,说:那群浑小子们也该到了,带着他们活络活络,咱们就去食堂扫荡一番。说完还舔了舔嘴唇,好像对先前那只包子意犹未尽的样子。

    邹教官你不是刚吃过一个包子了?慕嘉白也跟着站了起来。

    那只包子?那是我今早吃的第四个,这点哪够啊。

    果不其然,操场的那头已经出现了人影。二年级十二连的人渐渐都聚集在了他们俩面前。慕嘉白看到了司空,司空整个人蔫蔫的,像是歇了的黄花菜似的。司空抬起眼睛看慕嘉白的时候,慕嘉白甚至能看到他眼睛下的黑

    眼圈。慕嘉白看到司空往自己那里看了一眼,然后就把目光调开了,似乎不愿意多看他一眼。慕嘉白挑了挑眉毛平常司空可不是这样的。

    等人全部都到齐了,慕嘉白像往常一样发号施令整好队,领着全员一起去食堂。

    慕嘉白从食堂的窗口那里拿了一盘的大饼油条还有两碗粥,径直走到司空那边把手上的东西放在了桌上。

    昨天晚上没睡好?慕嘉白说着在司空对面坐了下来,我看你精神不太好。

    司空却难得地没有回答他,瞥了他一眼就垂下了眼,从盘子里拿出根油条就开始啃,往死里啃,好像那根油条杀了他全家似的。慕嘉白原本也拎着勺子往自己嘴里喂粥,看到司空用嘴咬这根油条的狠劲,张着嘴傻了。

    司空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慕嘉白问。

    司空听到慕嘉白这话才有了点反应,暂且停止了将那无辜的油条分尸的节奏,挂着黑眼圈的眼睛抬了起来直直地对着慕嘉白的眼睛:你昨晚去哪儿了?

    司空说这话时的气势几乎要攀升到了一个极点,慕嘉白都被他震到了。慕嘉白记得往常的司空看见自己都是嬉皮笑脸地阿白、阿白地叫着,像这样那么直接的还是第一次。

    我没去哪儿啊慕嘉白没再看司空的眼睛,笑着低头舀起一勺子粥。

    司空看慕嘉白还是在回避没有回答,嗤笑一声:阿白你总是这样。

    接着慕嘉白就看到司空开始狼吞虎咽,以绝伦的速度把粥喝了个干净,再狠狠地吞掉了一块大饼两根油条,然后便扬长而去。

    慕嘉白嘴里还塞着油条,看着司空这样狂霸拽的样子突然也清醒了。这小子摆臭脸给自己看?慕嘉白想来想去都不觉得自己怎么他了。

    「他以为他是我谁?跟我暴哪门子脾气,操。」慕嘉白一边愤愤地想着一边加快了吃东西的速度。

    有时候想进行冷战就是那么简单。

    一整天司空都没有去和慕嘉白说话,以慕嘉白的冷淡性子更不会去热恋贴冷屁股。两个人连一对一训练都没在一起,各找了另一个人。

    练搏击的时候慕嘉白感觉到有道目光总是打在自己身上,他转头望过去却只看见司空低着头一脸认真地在练习。

    「应该是错觉吧。」慕嘉白想。

    直到晚上九点都要去洗澡了两人之间的氛围还是这样。

    司空,我们仨一起去洗澡?张学辰拿着一条浴巾搭在了肩上。

    不去。司空拎着洗澡的东西就拉开门走了。

    操,张学辰看着司空毫无留恋的背影也有些纳闷,今天这小子怎么那么不给面子。

    正在床底下忙碌的常海丘终于把他用的那套洗浴用的东西从床底下坑出来了,大大咧咧地叫了声额滴神哎祖宗,可总算把你请出来了,听到张学辰嘟哝的这话,问道:他不跟我们一起去洗?

    是啊,口气还特拽。

    也是,昨天晚上看他就不太对劲。常海丘说。

    张学辰摇了摇头,眼睛余光瞥到拿了条毛巾挂在手腕上的慕嘉白,说:阿白,你跟我们一起去洗洗呗?

    啊?慕嘉白回头,一起去?话语中有些迟疑。

    你还没和我们一起去洗过呢,走走走,是男人就不婆婆妈妈的了。常海丘也蹦起来,推着慕嘉白的肩膀就往外走。

    哎,我沐浴露还没拿呢

    老张和你的沐浴露同一个牌的,用他的就成。

    可是

    别说那么多了,走吧!

    ☆、撕扯

    慕嘉白也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会那么冲动,就好像一根针对着自己的脑子狠狠地刺了一下,接着眼前一片血红,有个声音告诉他:快给那人一点颜色瞧瞧,捏爆他下面那个恶心的东西,快。

    那个声音他不会认错。

    因为他听出来,那个声音是他自己的。

    他自己正在用一种诡异的、令人全身毛骨悚然的语调告诉自己要去做些什么。

    曹何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似乎还附着在他的耳膜之上,慕嘉白觉得那声音简直是好听的仅次于裴非低沉磁性的嗓音。他想继续听下去,所以他加大了手上的力气。

    松开手之后他看见自己手中那被都被捏的变了形状的可怜的海绵组织,顶端的小孔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被剧烈的疼痛刺激得微微颤抖,好像是在求饶似的,不可否认地,他心中涌上来的是无以伦比的快意就像被捆绑

    、鞭挞、虐待、贯穿所得到一样的快意,像潮水一样冲刷过他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用指甲搔刮一下,那东西已经没了反应,好像死去了一样。

    太不好玩了他觉得很没劲,于是他放开了手。没有了力的支撑,眼前的人就那样直挺挺地朝前倒了下来,他连忙躲开,看着对方的脸与地板以最暴力地形式碰撞在一起;随后他看见对方的身体在颤抖,像抖筛子

    似的,先前他竟然没有发觉看着别人发抖是多么有乐趣的事情。

    他想笑,他也确实那么做了。他清晰地听见自己的笑声,他保证他已经好久没笑得那么开心过了。

    然后双眼的血幕好像在刹那间逃离得无影无踪,他的感官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脑海里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空白。慕嘉白听见浴室里静悄悄的,只有规律的、水龙头中的水自由落体到地上的瓷砖上的声音;他还看到所有

    人都在看这里,包括离自己最近的张学辰和常海丘。慕嘉白看了看他们的脸,与平常不同的是他们的表情慕嘉白知道自己一定在哪里看到过相类似的表情,但是他相信自己从来没有从张学辰和常海丘的面孔上看到这样的

    表情。

    这样的表情是什么呢?

    啊,他想起来了。

    那是

    恐惧啊。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会拿这样的表情看我?我做了什么?」

    慕嘉白睁大眼睛,脸色苍白地环视四周:每个人的表情都和张学辰和常海丘一样,一个个瞪大着眼睛,眼球好像都要夺眶而出,都好像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事。

    啊慕嘉白听到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细微的吟哦声。他低下头,看见地上的人,那人正侧着身躺在地板上,两只手紧紧地捂在两腿之间,一张脸上的五官变得极其扭曲,浑身青筋凸起,像是在承受着莫大的痛苦。

    「这这怎么回事?」疑问像榔头一样锤击着他的脑袋,随即他感觉到自己右手上面黏黏的,很不舒服,好像附着着什么粘稠的体液,同时臀部火辣辣的疼痛的讯息像电流一样钻进了他的神经里,不停歇地刺激着他的

    下身的**那种疼痛,好像是被人用手大力的紧抓了一阵子似的。

    慕嘉白不敢去看自己的手上有什么,也不敢看自己臀上的伤势他已经发现了,造成这一切的,都是他自己。

    他做了无可挽回的事。

    「一个二年级的在浴室里把三年级的曹何废了」这一则消息把慕嘉白从当晚开始就捧成了整个军校的名人。而最为人津津乐道的是,以曹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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