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陶夭夭相信安嘉并不会欺骗她,相信一个人就要相信他的一切判断,她的心里不是没有想法,就是不知道可不可行。
    安嘉最熟悉陶夭夭的一举一动了,挑眉示意她说,“有什么想说的,我们可以一起讨论讨论。”
    “夭夭,你不要告诉我,要把雪儿送回去,我不同意!”
    陶煕的情绪突然变得非常激动,他好不容易把人带了出来,说什么都不会让慕秋雪再回到司徒枋那个恶魔的身边,他毁掉了慕秋雪不够,难道还想要了慕秋雪的命吗?
    “哥,你先不要哪里激动,司徒哥哥并不是你想的那种人,你不要对他有那么深的偏见好吗?”
    “我看你就是被他灌迷魂汤了。”
    陶夭夭委屈巴巴,“陶煕哥,我没有,你就不能冷静冷静点吗?”
    手心手背都是肉,都是陶夭夭的兄长,偏偏他们都为了自己最好的朋友各持一方,现在还没有硬碰硬算好的,万一真的打起来了……
    陶夭夭真的不知道应该帮谁才好。
    玛德,头疼。
    安嘉最讨厌什么恶心的三角恋,挠着耳朵开始不耐烦来,“我来不是听你们兄妹吵架的,有这个闲工夫吵,还不如让我安静一会儿,想想怎么处理慕小姐的问题。”
    紧接着,安嘉把带来的镇定剂给慕秋雪注射了一支。
    注射了镇定剂之后,原本睡得极其不安稳的慕秋雪,眉头已经渐渐舒缓,大半夜也没有从噩梦惊醒,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陶夭夭一夜未归,纪景轩看到微信上面的留言始终放心不下,天还没亮的时候已经抵达了郊区的别墅门口。
    “轩宝宝,你怎么来了!”
    蓦然出现在眼前的人仿佛一道温暖的阳光摄入陶夭夭沉寂的内心,随着一声雀跃的叫声,一个粉色的娇影以最快的速度冲进纪景轩的跟前,“轩宝宝,你是不是想我了,迫不及待想要见我。”
    “吃早餐了吗?”他伸手环在陶夭夭腰际,一手婆娑着她圆润白皙的脸颊。
    陶夭夭鼻尖动了动,往他身上嗅了一下,皱眉,“你喝酒了?”
    “嗯,一点点。”
    昨晚在外面确实喝了点酒,打电话回城堡得知她不在,看到微信后又问了司尘地址,衣服还没来得及回去换便匆匆赶来了。
    陶夭夭那么聪明,从他脸上看到少于疲态,心疼的拉着他往沙发上坐。
    “其实你不必过来陪我的,这种小事我可以自己处理。倒是你,和墨伯伯他们出去那么久,没有被为难吧?”
    “算了,我不多问了,看你那么累的样子,还是先到楼上休息一会儿吧,我去给你煲个汤。”
    陶夭夭拉着他的手撒娇的口吻说,她的声音很软很甜,眼神无比真诚的看着他,纪景轩说不出一句拒绝的话。
    他想了想,郑重开口,“安嘉是个出色的心理医生没错,可如果要治疗慕秋雪的病得知道根源是什么,你们尝试过催眠吗?”
    “尝试过了,没有用,她心里的东西藏得太深了,以我目前的能力没办法触及。”
    安嘉从楼上走下来,在陶夭夭出声之前抢先一步回答,同时主动询问纪景轩的意见,“纪少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我听说你们墨氏一族有不少催眠高手,动用一些人脉找个人出来应该不难。”
    “老公,师兄说的都是真的吗?”陶夭夭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女孩儿纯澈的杏眸看着他。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一旦能够知道慕秋雪的心病是什么,那解决起来可就容易多了。
    “找个人确实不难,等我消息。”
    三天后,纪景轩安排的人还没来,司徒枋倒是带着人找上门了,顺势将整栋别墅围得水泄不通。
    陶煕控制不住情绪上前利落,被陶夭夭伸手拦住了。
    “哥,你不要冲动,让我来跟他说。”她拍拍陶煕的肩膀,眼神示意他先上楼陪伴慕秋雪,防止司徒枋暗中动手脚。
    司徒枋狭长的凤眸闪过缕缕幽暗的微光,性感的薄唇弯后,透着邪气。
    “小夭儿,多日不见,怎么和哥哥那么生疏了,不请哥哥坐下来喝杯茶吗?”司徒枋不请自来,从进门那会儿已经大摇大摆坐在沙发上了,哪里把自己当外人。
    陶夭夭甜甜的笑着,亲密的趴在他的腿上,认认真真殷勤的捶着腿。
    “司徒哥哥,我们哪儿生疏了,还不是和以前一样吗?倒是你,今天带着人上门,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来找茬的,让他们都撤了。”
    司徒枋大手摁着她的脑袋,说了句耐人寻味的话,“在我面前其他小聪明是没有用的,你一向乖巧,应该知道我对背叛者会怎么处理。”
    “呵,哥,我不是很懂你的意思。”陶夭夭嘿嘿装傻,寻思着关键时候司尘跑哪儿去了。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不懂也没关系,我既已经来了,你把人交给我,陶煕我可以看在你的面子上留他一条命,如何?”
    心脏,骤的一下,有些微的疼。
    陶夭夭面色尴尬,动了动干涩的唇,“哥,你别说的那么吓人,陶煕绝对没有要和你抢女人的意思,他就是……”
    “他只是喜欢多管闲事。”
    不然,就凭他敢觊觎慕秋雪这一点,坟头上的草都已经两尺高了。
    还能将人拐了出来和他耀武扬威?
    陶夭夭突然明白了,陶煕之所以能够带着慕秋雪出来并不是司徒枋放下了戒心得手的,从头到尾都是司徒枋故意的。
    他的目的是看看陶煕能够带着人逃到哪里去,再怎么逃,始终翻不出他的手掌心。
    “可雪儿现在的情况真的很糟糕,哥哥真的爱她的话,那就放过她,好不好?”
    陶夭夭几乎是鼓足了最大的勇气将心里话说了出来,圆润白皙的脸蛋儿因恼怒而涨得通红,“真正的爱不是像你这样自私的,哥哥扪心自问跟了你之后雪儿有真正快乐过吗?”
    不,没有。
    如果慕秋雪是快乐的,便不会一步步折腾成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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