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钥匙。
    沉默疗法。
    谁知道亿万富翁却好像是流离失所的乞丐,港城不再是靳政能呆住的地方,即便明明有个十分想念的人。
    大概有一个多月,港城那边彻底失去靳政的消息,而靳氏蓟城的大本营同样见不到靳政的影子。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倒不是因为合作伙伴多关心他的婚姻状况,而是因为随着辛宝珠在港城的丑闻无间隙被爆,靳氏的股价开始一落千丈。投资方几千万的撤资都已经不是问题,再这样送人头下去,靳政真的是要被业界雪藏。
    毕竟靳政不是普通的丈夫,他和辛宝珠共同承担了舆论风险,手下还有这么大一家公司要去运作。
    还是唐波在一个工作日的早上,于一家五星酒店的顶楼吧台将他找到。
    不到十二点,窗外阳光刺目,他已经坐在花鸟屏风后的阴影里开了几瓶洋酒,面前的杯子凌乱濡湿,真不知道是起个大早来买醉,还是根本喝到彻夜未归。
    递过去一支烟,靳政抬着惺忪的眼睫慢慢接了,不过几周,英俊面孔都窄了一圈。
    唐波和他喝了几杯,真心看不惯他这个自甘堕落的样子,才从公文包里扔出一份新鲜出炉的港媒报纸。
    情变两个大字好夺目,还要配上耸人听闻的玩烂。
    “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唐波猛吸一口烟,虽然不愿意说好友不爱听的,但是还是要指明这里头外人显而易见的问题,“你要是有心想维持这段婚姻,当时辛家的事说什么也要和她挑明,好嘛,您不说破,谁也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就不要怪人家后来找你旧账。
    女人嘛,迁怒就迁怒了,爱记仇而已,多大点儿事儿,人家都离开爹妈来嫁你,你要有那个心,用哄的骗的总该能够搞定吧?”
    “实在不行抓来蓟城,天天带在身边,多说几句软话,多买几件首饰,她能不动容?”
    看到靳政喝着酒仍然没什么反应,他又翻个白眼,将酒杯撂下招呼酒吧给他上几样下酒的佐食。
    “行,您也不稀罕用这种低级招数搞定女人,就用那套沉默疗法,扔她一个人在港城反省。”
    “不会是觉得光是在手指上套个戒指,就真的能阻挡一切万难吧?靳总,小嫂子今年才二十出头岁,长得又那么扎眼,可还是抢手货来的,凭什么替你守活寡啊?”
    蓟城已经彻底进入深冬,靳政身上的外套早就不知所踪,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黑色羊绒衫。此刻皱皱巴巴,看起来很不保暖。
    他伸手蹭了一下侧脸,咕哝一句,唐波没有听清,再靠过去听一遍,只觉得这家伙看来还是不够冷,差点直接将面前的冰酒都泼在他脸上给他清醒。
    他说:“婚前问过,她说过真的爱我。真爱我怎么会不偏爱我?”
    “而且你知道她跟了什么人?她跟了她姐的男友啊!”
    看着挺大个人,在生意场上叱咤风云,站起来那胸膛厚实到看着都能挡住子弹,可没想到在感情这里摔了跤还要去钻牛角尖,根本就是学前班的水准。
    唐波才不管那第三者是什么人,这些话靳政难道不应该去和当事人提个醒吗?
    “拜托,那你要同她讲啊,说不定她都不知道。再说哪段关系不是相处来的,哪儿有一句话能管一辈子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以为离婚律师事务所都是白开的?”
    “咱们别老拿自己的要求去衡量别人,再说你要是真的偏爱她,怎么现在大家都在戳她的脊梁骨,骂都将她骂死,你动动手指就能压下去的新闻,还不是任由港城人去唾弃她。”
    “要我说,惩罚够了,就做个决定。走不下去,就立刻离婚别拖着大家。真的还想继续就回去同她讲讲清楚,再说年轻啊,总是会莽撞犯错,我们也年轻过的嘛……”
    唐波这句话当然是代表他自己二十来岁时异常缤纷多彩的感情史。
    想当年那个和他大搞办公室恋情的小主管,如今早就不在靳氏上班很多年,转而做职业主妇,已经是唐波两个孩子的母亲。
    这姑娘在ST是把管理资产的好手,没想到也能专治自己的所有物。
    关于唐波和外围在酒会上互换联系方式,还有那些个不清不楚的夜不归宿。
    就算大着肚子,她都敢坐飞机声势浩大地去堵他回家,次数多了,他现在真的是不敢,也没心思再找什么乐子了。
    靳政三十多岁,唯一一段恋情不就是和辛宝珠,哪里能学来他的浪荡洒脱和金盆洗手。
    不过当局者迷这话是没错,一周后他确实已经重新整理好自己的情绪。
    二选一他仍然惦记着后者。
    他到那时还清楚记着,辛宝珠曾经说过,他们如果走不下去,就生个孩子给他,用来维系他们的婚姻。提前几天叫郑梦玉找家居设计师将屋子里空闲的那间次卧改成婴儿房。
    回港的那天,他都想好说辞,自己愿意被她掏空钱包,只要他们还能重新来过。
    以前的事都不要提,他们未来只向前看。
    可没想到,那次竟然是辛宝珠生前,他赴港的最后一次。
    甚至命运同他们开个好大的玩笑,他们的“见面”途中,两个人压根都没说上半句话。
    又被算计了。
    “咔嚓”的解锁声如此清晰与突兀,顷刻间打断靳政深陷的沉寂与无妄。
    角落反光的钟表正指向凌晨一点,逢时也要清脆地敲钟“叮咚”,似乎都在庆幸此刻并不是天光大亮的冬日。
    而是个多雨又潮闷的秋夜。
    这不是那一天,也永远不会是那一天,因为那天的萌芽正在被靳政设计精良地掐死在襁褓。
    靳政在看到门锁转动的那一刻好确信:今晚等到要等的心上人是个很强的讯号,自己一定不会也不能是那个愚蠢的梦中人,他不该走那人的老路。
    像梦中唐波说的,他总该有办法,做滑头,哄得骗得样样都敢来,就算手段低级,只为将她拴在身边。
    那又能怎样?有些事要看结果,不能太注重过程同细节,咬住的东西让他怎么可能再度松口。
    辛宝珠今天下午课不算满,但半下午时因为有事要向旧友们打听,也就难得和以前的狐朋狗友们一起吃饭假借庆祝自己的婚讯。
    其实聊天占比较多,而且样样都要去聊到最近赴港的谭隆。他们这伙人虽然课不出众,但八卦的谈资雄厚,套到自己想得到的消息,辛宝珠一半震惊一半了然,才喝了几杯红酒,稍微放松复杂的思绪。
    回程的路上辛宝珠迷蒙着眼睫靠在的士后座,饶是窗外的灯光像光怪陆离的万花筒,可她内心多笃定,因为已经想通了关键的谜题。
    情绪是女人最多变的玩具,上一秒可以柔声细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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