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寻澜没料想是这么个答案。
    “萧潭,你不恨我?”
    一年同床共枕,萧潭却没明白她的心思。其实赵寻澜,比他想得要脆弱敏感许多。
    “我倒是恨你不顾安危跑来前线。”
    寻澜长长的头发披散着,不施粉黛的一张脸,如婴儿般干净。世人看到的寻澜,端庄威严,不容侵犯,而他看到的寻澜,任性地叫人拿她无能为力。
    他横抱起寻澜,寻澜瑟缩在他怀里,娇小一只惹人怜爱。
    寻澜被他放在床上,按着双腕,他从她额头吻到下巴,寻澜被他的情欲烫得不敢喘息。他离开她面庞几寸,温柔地抚弄她的下颌,“这一路吃苦了?”
    “除了洗澡难,也没有多苦。我头一次离开长安,路上只顾着看风景了,一路都很新奇。”
    在她说话时,萧潭已经剥开她的衫子,揉上一只玉雪玲珑的乳。
    “寻澜,你可愿做萧潭的妻,为他生儿育女?”
    寻澜偏过头,不敢注视萧潭的眼睛。萧潭不会知道她有多忐忑,生怕这就是一场梦。
    “为何你以前不同我说这句话?”
    “你年纪小,大魏舍得让你担负江山社稷,我不舍得你过早地担负起一个母亲的责任。”
    萧潭下腹之物不知何时挺立起来,直勾勾地顶入寻澜的肚子,热意由那里倾注到寻澜身体里,又随血液,窜到她耳根处。
    她面颊绯红,像开春的桃花颜色。
    辽东还未入春,万物冰封,这是萧潭见得第一朵桃花。
    他用脸颊去蹭寻澜的脸,“但凡殿下所求,臣都会为殿下取得。”
    这一瞬,寻澜心中想,她才不要别的呢。
    她只想萧潭,只要萧潭。
    豆腐般滑软的身体就在手里面,不是梦呢。萧潭低头含上乳尖,随着他的噬咬,寻澜身体酥麻,何处都是痒,何处都空虚。
    营帐犹寒冷,萧潭腹背却流下了汗水。寻澜的手为他解开衣衫,露出他的身体来。腰腹上一道疤,肩上一道疤,寻澜心疼地抚摸他的疤痕,心中无限歉意。
    若她不是大魏的公主,也不必将萧潭送到战场上。
    萧潭出征当日,她已经做好了打算。
    即便萧潭不爱她,只要萧潭有三长两短,她就随萧潭去了,让他下辈子继续折磨自己。
    萧潭推开她双腿,他未太过抚弄,竟已潮湿。他粗粝的手心在玉户探弄,寻澜已被他的体温融化,难忍地蠕动身体。
    寻澜微吟,不敢发出大的声响来。她这般强迫自己克制的样子,更是给萧潭点火。
    他一手撑在寻澜身侧,一手扶住火热的性器,在她粘腻的花口上下蹭着,干热的硬物沾了她的蜜水,也变得湿滑。
    萧潭手指探进去,两根并进。
    营帐外是大魏的兵将,若叫他们听去了声,寻澜也没脸见人了。她咬住自己的手指,堵住声音。白嫩的手指被她自己咬得充血,红彤彤的。
    她神情最慌乱一刻,萧潭挺身,将茎身一入而尽,壁肉将他瞬间包裹,吸紧,不愿他退出去。
    他眉宇紧绷,哑着嗓子道:“寻澜,你放松些。”
    寻澜一紧张,反倒越吮得紧,萧潭低头吻上寻澜的唇,将所有的温存都给寻澜,寻澜专注于这一吻,身下才放松了些。
    萧潭退出部分,又深深顶入进去,深到寻澜受不住的地步,碾着她最深处。寻澜被萧潭堵着嘴巴,话说不出口,一双眼被逼得湿漉漉的。
    他猛烈撞击,寻澜被撞得魂飞魄散,交合处如洪水泄出,萧潭抚一把蜜水,抹在寻澜乱晃的乳上。
    寻澜的花穴不受她控制地收缩再扩张,呼吸般地配合着萧潭。她受不住这样迅猛的快意,张口要喊,萧潭也顾及隔墙有耳,便把自己的手掌送入寻澜口中,叫她咬着自己。
    寻澜先泄了出来,萧潭仍未高潮,那处甚至还在向外扩充。他趁着水流肆意时,仿佛失了理智、畅快地抽送。他捂住寻澜的口,堵住她的吟哦,一阵疾风之势,萧潭这才泄在寻澜体内。
    寻澜的骨和肉也化作了蜜水,粘稠地在萧潭身下流淌,萧潭并未彻底满足,却又顾惜寻澜。他握着寻澜的手为自己又纾解一次,才肯将她放过。
    清理过,寻澜躺在萧潭的怀里面。
    四下黑漆漆一片,就只有萧潭的呼吸是清晰的。
    二人婚后,寻澜怕萧潭厌恶,很少这样主动依偎着他。
    “萧潭,以后都叫我寻澜吧。”
    “好。”
    她试探地去寻萧潭的手,想握他的手,萧潭仿佛知道他的意思,她手才碰上萧潭的手背,他反与她十指紧扣。
    “萧潭,我在做梦吗?”
    “你没有在做梦,我也没在做梦。寻澜,我们正在梅家口,不是长安里的南风城。”
    他说罢,又是语重心长地叹气,“以后别再这么任性的跑来前线。刀剑无眼,弄伤了你怎么办?寻澜,莫叫我追悔莫及。”
    “我不来找你,就要被晋王当羔羊给宰了。就算知道你也许不乐意见到我,我也只能找你。萧潭,我没有母亲了,朝廷里的大臣都看不起我,除了你,我谁都没法依靠。”
    萧潭一直没真正将寻澜当过大人看待,她是明珠,自己理应为她遮风挡雨。她忽然闯入军营,那一刻,天知道他应该是什么样的反应。
    他又惊又喜,又惧怕。
    他的掌中珠,就算是老天爷,也不能令她蒙上划痕。
    “晋王如此相逼,你可还要留他性命?”
    “我不知道。他也是母后的孩子,母后对他狠不下心,我也狠不下心。”
    萧潭扣紧寻澜肩头,声音如常平淡道:“你无法狠心的事,我替你去做。”
    “萧潭...他是我哥哥。”
    “可他同我没任何关系。寻澜,你想听我向太后哀求娶你之时,太后对我说的话么?”
    “嗯。”
    “你是太后最牵挂之人,她唯恐你受欺负,便要我以萧家列祖列宗起誓,不叫你受半分委屈。”
    “等等...你说什么,是你要娶我?”
    “太后垂危,我若不及时娶你,叫别人钻了空怎么成。你这样娇蛮,除了我,哪个能忍?”
    寻澜诧异,这同她所见的完全不同。
    “你不必如此,以你的才能,即便不做驸马,也是前途无量。”
    寻澜只认死理,萧潭拿她没辙。他把寻澜的手放在自己心口,感受那里跳动,“既然不想我做你的驸马,当初何必请我入南风城看梨树开花?”
    那年他才入长安城,朝中大臣不满他立功受赏,对他处处刁难。他虽能应付,但总是如此,心难免疲累。
    寻澜每次都借口向他请教学识,邀他入南风城,也不知为何,每次他一觉得疲惫,寻澜派人来请他。
    她为了能够在梨花开时同他赏花、有理有据地请他前来,命人找出所有关于梨花的文章典故,彻夜品读。
    萧潭忘不了,她站在梨花雨中骄傲地介绍这梨树的美丽。
    他在塞外时,明明见过更壮美的梨花雨,却没有一场梨花雨能落在他心上。
    他没有告诉寻澜,在南风城外,还有无数品种各异的梨花树。因为终有一日,他要踏入南风城里,陪伴着寻澜,守这一树枯荣。
    她有时娇蛮得令人恼怒,但一想寻澜的娇蛮只有自己看得见,萧潭便会忍不住得意。
    萧潭低头,借月光吻寻澜的额头。
    寻澜舟车劳顿,已经疲惫睡去了。
    他娇弱的公主,何时才能相信,他甘做她裙下臣,一生一世呢。
    辽东要郡已被攻下,刘惑没了退路,是降还是继续抵抗,已不重要。
    萧潭命人去刘惑那边,请刘惑前来相会。刘惑穷途末路,也不怕萧潭有别的意图。他领了两名护卫前来会见萧潭,却见萧潭也只带了一个护卫。
    此战始于苦寒时,持续四个月,天还不见回暖。
    萧潭穿着一身暗蓝色的大氅,内是一件玄色广袖长袍,挥袖之间,有流风拂过。比之四个月前初见,萧潭多了一份主宰者的气度。
    刘惑道:“你只带一个兵?”
    “刘将军也只带了二人。”
    刘惑起初没把萧潭放眼里,他甚至轻看过萧潭,那儒雅的模样,怎么都不像是悍将。
    “萧潭,我刘惑一辈子没看错过人,在你身上失手了。”
    萧潭也不谦逊,也不狂妄,他道:“千人千面,刘将军只是太晚遇上萧某。刘将军已没有退路,若再负隅顽抗,无疑是让将士同你一起等死。若将军可举旗归降,大魏会留将军和将军部下一条生路。”
    刘惑听罢,哈哈大笑几声,笑声里带着穷途末路的无奈。
    “我刘惑戎马一生,打过无数败仗,但从未输志气。今你要我归降,倒不如直接将我的命拿去。”
    “刘将军也当知道,你的命对我来说并无用处。只是刘将军的女儿同晋王是夫妻,她身在大魏,刘将军舍得留她受苦?”?刘惑的几个女儿都死于疾病、难产,只剩一个小女儿与大魏的晋王联姻,现在随晋王在长安城。
    “萧潭,我以为你是正人君子,拿人子女威胁这等小人行径,不适合你做。”
    萧潭晃弄手里茶杯,若有所思道:“若我不做小人,便有人要威胁我的妻子。”
    孤苦的寻澜,除了他,再无人能帮她了。
    “刘将军请仔细思量萧某提议。”
    “不必思量了。萧潭,我刘惑,脾气硬,这辈子没学会写认输两个字。”
    萧潭轻叹,“那便随刘将军所愿,萧某奉陪到底。”
    这场战事最终持续到四月底。刘惑病逝,副将举旗归降。梅家口响起一阵胡琴声,飘入寻澜耳中。
    她往日只听过宫廷乐,这样凄哀之声,是她头一回听。
    萧潭给她解释:“这是送魂曲,送刘惑魂归故里。”
    四月底,不见梅家口天晴,密云压低,像招惹了灰尘变肮脏的团团棉花。大魏得胜,军中一片欢声。萧潭终能脱了甲衣,换上常服。他今日穿了件藏蓝的长袍,袖口襟口回纹暗织,衬得他伟岸威严。
    终等到梅家口天色温暖,但春寒不得小觑。寻澜身上的棉袍不能抵御太多寒冷,萧潭命人拿来他的鹤氅,他将寻澜裹在怀里。寻澜看着将士们的面上带笑,自己也不觉蒙上笑意。萧潭将寻澜抱上马:“西坡梨花正是花期,你会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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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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