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路过她的店铺,脚步不停,余光斜瞟。
    光影浮跃。她伏案,脚尖在踏板上有节奏地摇动,布料被她用手掌按压着,飞快滑过桌面,裁出密密的针脚。
    有人隔着马路,喊他:“过来搓一桌!”
    她抬头,看他一眼,笑了下。眼角的鱼尾纹像湖面的涟漪,在脸上漾开。
    水光潋滟晴方好。他听她教她儿子读过。她儿子口齿模糊,读成碎光连言晴翻好。她笑了笑,不厌其烦地教。他站在一边,不厌其烦地听。什么意思,他个没怎么读过书的,也不知道。就是爱听她读
    他转头,扬声应道:“来了!”
    一个小孩迎面跑来,呆呆傻傻地冲他叫声:“叔叔好!”
    他一愣,看他跑去她身旁,嚷着,妈妈我要吃糖,看她粗粝的指头掏出两元,塞进他的小手掌里。摸他的头,说:“乖,别给老板惹麻烦。”
    不知懂是没懂,他嘴角流着涎,跑去超市。汽车喇叭响,他浑然不觉。
    那样的女人,竟生出个小傻子。
    他可惜地想。
    男人将他拉上牌桌,问:“两块五块?”
    他心不在焉,叼着烟,烟灰倏倏落下,掉在裤面上,他不甚在意,随手拍去:“五块吧。”
    烟雾缭绕,雾蒙蒙的。牌馆老板娘负责端茶、切西瓜。一片灰雾中,他看着她走进来,捧着一件衣裳。
    有人接过,穿上。他看见,那人给钱时,顺带摸了把她的腕子。被烟熏黄的指头流连不去。男人邪淫地笑着。
    她沉默不语,收回手。
    他扭头,不远处,孩子含根棒棒糖,一脸呆样。
    也不知是不是明白了妈妈正遭到侵犯。
    他想,那你是没见过更淫荡的。
    晚上,他难得地赢了小几百,喜不自胜,被牌搭子怂着请了客,又另买了两听啤酒和卤菜,用来下饭。楼上传来大喊大叫,却无人控诉——邻里皆是习以为常了。
    他干完半瓶后,醺醉,手一松,酒瓶砰地摔碎。淡黄的液体汨汨流淌。他捏着一块碎片,歪着头,比了比,手下一用力,锋利的玻璃边沿划破衣袖。布帛撕裂的声音在嘈杂的夜里,并不响亮。
    “喂?我衣服破了,”他拨通电话,浑浊地打了个酒嗝,“能帮我补一下吗?”
    她沉默半晌:“好。等一下。”
    女人很快过来。她穿一身再普通不过的衣裳,看在他眼里,却格外好看。
    大概是因为情人眼里出西施。他想。
    他的视线定在她胸前。单薄的布料被鼓囊的乳房顶起。那里有一颗扣子没扣好,她来得急,气息尚不稳,似乎可以透过那个缺口,窥探到底下的乳肉,在一起一伏着。
    他觉得自己下头好像起反应了。又硬,又涨。
    她察觉到他的注视,却依旧表情淡淡的。
    他三五两下,脱了衣服,摆在桌上,赤裸着上半身,坐在一边的沙发上喝酒。酒精更加助长欲望。
    她捏着针线,女人手脚利索得很,穿针引线,很快缝好。
    “五块。”她说。
    “你知道,牌桌上的五块,输赢多大吗?”他摊开赢来的钱,有零有整,五百多。这还是请客后,剩下的。
    “我不打牌。”
    他从抽屉里,翻出所有积蓄:“这些,都是打牌赢来的。”他斜眼,像平常看她那样,眼珠子转过去,黄鼠狼似的不怀好意。
    “够你陪我吗?就一晚。一睁一闭眼之间,就过去了。你别说你不知道我说什么,那些男人有的找你,你可没拒绝。这些,够你儿子两年学费。”他说。
    他是个孤居数年的男人,带过女人回家,做得不上劲,纯为解决问题。像牲畜繁衍后代那样自然。事实上,他从不觉得,自己蜗居过得和它们有什么区别。
    第二天,清理掉自己身上的干涸掉的精液,继续上牌桌。屋里的女人洗个澡,拿走他留的钱,一夜就这样过去。往后再无关系。他觉得这种关系挺好的,不会有什么感情羁绊。
    他相信,他叫她过来,她不会不懂。而她也来了,说明她也是默许的。
    她看着他。脸上的红块突兀显眼。也不知道是生来就有的,还是后来被烧伤的。指甲并不平整的指头仍捏着细针,像是要在下一秒刺穿他的眼睛。
    他不上班,就在茶馆——也就是牌馆耗日子,有时候赢了,就靠那些吃饭;输了,就借,赢了再还。到现在,还是赢的多。小几千——不少。
    他势在必得地,慢慢地,凑近她。
    褐色的厚唇先是她脸上摩挲,渐渐下移,亲上她的唇。用力有点大,她被亲得脑袋向后仰。
    她完全没有抗拒的意思。他心中一喜,动作愈发放肆起来。
    厚舌灵活地钻入她的口腔内,不得章法地四处扫荡。她被他的浓烈的烟味、酒味呛到,推开他,狠狠地咳嗽。他看她缓过来了点,又伏上身去。像头迫不及待的狼。
    勾得她的舌纠缠,粗暴地,毫不留情地,狼吞虎咽地,要吞入腹似的。搅得水声四溢。在这间没怎么收拾过的屋子里,显得很应景。糜烂,又淫乱。
    男人的手也没松懈,从她的裤头,探下去,摸到棉质的内裤边沿。再往下,是微微泛起湿意的凹陷,那里吞吐着热气,是个即将让他升入天的无极之地。
    另一只手,则隔着胸罩,从下托着她的胸。那一对胸脯,比他想象得还要沉甸,还要软乎。
    女人的内衣什么构造,他也不了解,往常都是女人自己脱掉,让他摸的。她似乎也明白这点,手折去背后,解开搭扣。
    乳房挣脱束缚。
    他捧住她的奶子,捏着乳头,揉搓着,拉着,五指将乳房蹂躏成不同的形状。他手布了许多茧,很糙,是多年打牌的缘故。
    下头呢,手指拨了拨两边的阴唇,一点点往里滑着。壁肉像有生命,一呼一吸地咬住他。他爽得低声喟叹。
    女人三十多岁,紧致地却像个小姑娘。大概是因为太多年没被男人肏干过了。
    她也被撩拨地喘气:“快点……”
    “着什么急。这才刚开始。”男人最享受的就是前戏,怎么可能会顺她意。
    他埋下头,咬着乳头,牙齿磨着那颗渐硬的乳粒。听着女人愈发急促的喘息,他仿佛吃了春药,更加急切起来。膝盖顶开她的大腿,一把把长裤连同内裤扯下来,褪到膝盖。
    她自觉地,两腿交叉着动了动,将裤子脱掉。
    “好湿了……”他盯着那处布满晶莹液体的黑色茂密丛林,禁不住地吞口唾沫,接着,他拉开裤链,将硕大的、紫黑色的菇头,顶在入口处。借着那股湿润,他向内挤入。层层的褶皱被展平,紧紧地吸附着他的阴茎。
    “啊……”两人同时叹息。
    就着性器相连的姿势,他将她抱入卧室。
    床是硬的,做起来没那么得劲,但总比在沙发那么逼仄的地方好。
    他甚至来不及把人放上床,就摁着她,在床沿干起来。每一次顶,都似乎深顶到了子宫口,爽得他几乎要早泄。她手往后撑着,被插得,身前晃起一阵乳波。
    他手抓着她的两只乳房,乳肉从指缝中溢出来,又吻着她,肏着她的屄,哪都没放过。
    “啊……啊,慢点……”男人频率太快,她没多会,就引来第一次高潮。女人颤着,流出一大波液体。
    他抽出棒体,手指从蜜穴处挑起几缕清液,笑着:“你看,流好多水呢。”
    骤然感到体内空虚,她看着那根直翘翘的肉棒,舔了舔干燥的下唇。
    那狰狞的一长根,像足了怪兽。
    不像自己已死的老公的,又短又小。往往没二十分钟就射了。
    想要,又耻于开口。
    养着一个傻了的儿子的,鳏寡的女人,正和另一个单身男人上床。
    她自己首先受不了道德的谴责。
    可在所有人眼里,她不仅仅是个寡妇。
    还是个荡妇。
    男人比她还要急切。下一秒,他就急吼吼插了进来。
    随着男人的动作,两颗囊袋击打着她的臀部,黑硬的毛发摩挲着她的小腹,很痒,也激起更浓烈的性欲。
    他一边插干着,一边摸着她小腹上的那道疤:“剖腹产?”
    “嗯。”
    女人的小腹上的皮肤有点松弛了,不过不影响。
    下头还是紧的,胸也没缩水,能让他爽就行。
    他将她翻过身,让她趴在床上。
    女人似乎不太满这么屈辱的姿势,可迫于男人的压力,不得已,只能拱着腰,让他从背后干。
    “你,你吃什么长大的?长……长这么大,嗯……”整个塞满了她的甬道,涨得发疼。
    “怎么样?爽吗?”他手压在她胸前,抓揉着,唇舌沿着她的耳后,到脖颈,一路吻到肩膀。
    “嗯……嗯……”她呻吟的声音很大,一点也不像她贤惠恬静的样子。
    果然么,女人,没一个到了床上不荡的。
    老房子不隔音,他也不管会不会叫人听见,让她扶着床头,一下下地从她身后捅入。
    老旧的床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床脚甚至和地面摩擦,咯吱咯吱的声音,像老鼠偷食一样。
    以前和别的女人,怎么没发出这么响的动静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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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在晋江连载过,但是被锁了很多。。=   =
    都是些很短的小故事,题材不同,也有BE。
    有的原本写的特别清水,剧情不允许,就不加了。
    其他的,为了迎合popo的口味,会加很多肉,但是最长应该也就四五万字?
    第一次在popo写肉,有不好之处,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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