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位不知名大宗师的邀战。
江平习惯性的一句不敢差点脱口而出。
还好他及时反应过来，强行止住。
“不……想本座竟是被人小看了呀。”
江平故作冷笑，一副此人自寻死路的模样。
实则他心里……
根本就不慌！
作为随时能开大的挂逼选手，这种不知名大宗师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一波带走的问题罢了。
就是打完之后，腰酸背痛，有点透支的感觉。
但透支事少，面子事大。
而且，也不一定非得要打起来嘛。
如果能不战而屈人之兵，不是更显逼格。
只见江平昂然负手而立，衣袍无风自动，灰白的长发调皮的律动起来。
别管能不能打，光是这副造型就值回票价了。
他的声音不高不低，却覆盖全场，让所有人听到。
“你想找死？”
“哈哈哈！！”
高射居高临下，疯狂大笑。
这些年的委屈似乎都要随着此刻发泄出来：
“就当我找死吧，能临死前与大名鼎鼎的江监察一战，也算不枉此生了！
废话少说！
要么现在让我离开，要么就来与我一战！”
我特么的也想让你走人啊。
只是江平心里比他还委屈。
可就你丫的这么高调，我让你走了，我以后还怎么混？
你就不能第一时间跑路吗？
非得跟我在这儿唠嗑？
你跑路，谁知道你是谁，我说一句贼子狡猾，不可深追，不就大家平平安安过去了吗？
靠！
这特么都是你逼我的！
短短瞬间，江平心中念头百转，无数吐糟就要喷涌而出。
但在外人看来，只听得这位大名鼎鼎的江监察轻笑一声，似乎十分不屑道：
“自作孽，不可活！”
“违吾意者，死！”
霸道！
这就是霸道！
锵！
秋水潋滟，流光溢彩。
天地间一时间波光粼粼，众人仿佛置身于水下世界，眼中满是梦幻般的美感。
秋水剑出！
江平一手负于身后，一手持剑，一步一步踏空而上，仿佛闲庭信步，惬意至极。
就好像他不是去战斗，而是去赴一场朋友之约。
论打架的前戏，排场，
江平可是在心中和现实都预演过很多次了。
更何况身边还有一个此道高手——七夜兄。
只不过人家七夜是自然而然的逼格流露，一举一动间都是高手典范，而他到底流露出一丝做作，模仿之嫌。
不过相比以前出场就跪的黑历史，江平现在进步堪称神速。
何况在场的人哪有这么高的眼光。
一见江平的风姿神韵，那举手投足间的世外高人的风范，浊世贵公子般的气质，只觉不虚其名，心极向往之。
鬼神惊！
神鬼也惊！
……
而就在江平御空接战之时，底下人群当中两个眼光滑溜，头顶炫彩名字的武者在私下疯狂交流起来。
其中一个名为‘断水流大师兄’，某二流公会会长，江湖用名，断水流。
另一个名为“帅到被打死”，某二流公会战队队长，江湖用名，帅四。
见到江平迎战高射，两人好友信息面板上的信息疯狂滚动。
大师兄：
【机会！绝好的机会来了！】
【让咱们潜伏在正魔双方的兄弟放出消息，就说正道联盟监察使江平与未知大宗师于靠山宗大战。】
【疑似神兵出世。】
帅四：
【可是会长，咱们找了这么长时间，这里连根毛都没有。】
【咱们放假消息，会被那些npc报复的。他们一个个精明得很，可不好糊弄。】
大师兄：
【谁糊弄他们了？就说我刚才的哪句话是假的，疑似，懂不懂什么叫疑似？】
【他们爱来不来。】
【而且最重要的是第一句话，江平大战不知名大宗师。】
【如果没有神兵出世，他们用得着大战吗？】
【咱们什么都不说，他们自己回推测出来的。】
帅四：
【有道理，可是会长我们为什么要把消息散出去，就为了让那些npc空跑一趟？】
大师兄：
【他们不来，我们怎么让他们打起来。】
帅四：
【可会长，我们又为什么要让他们打起来？】
大师兄：
【你问题咋这么多呢？先发消息，待会解释给你听。】
帅四：
【哦。】
于是一封封邮件立马发出，整个赵国江湖都随之而动。
会长大师兄也向某个隐秘账号发出信息：
【江平身旁无人，可以刺杀，速来！】
【好了，会长。】
帅四抬起头，短短片刻，他起码发出了上百封邮件。
大师兄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望向天空。
就由我来打响这第一枪吧！
好友面板上，两人继续交流。
帅四：
【会长，我还是不懂。】
大师兄：
【小四啊，你跟我也有几年了吧，咱们转战数个游戏服务器，你觉得《江湖》和其他的游戏有什么不同？】
帅四考虑了会：
【更好玩？】
大师兄：
【好玩个屁！】
【没错，这里的游戏世界很真，npc也很智能，个个都好像活人，就像第二世界。】
【可你扪心自问，这个游戏真的好玩吗？】
帅四：
【……】
说实话，要不是这里真的不能再真了，加上这是他的工作，他早就弃游了。
因为他就没玩过这么憋屈的游戏。
都进来游戏好几年，搁在现实中也都大半年了，结果还混在中下层，随时有被npc砍死的危险。
要搁在以前的那几个游戏，就这么几年时间，他们都把最后的boss刷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可现在，他们连最大boss是谁都不知道。
因为好像每一个人对于他们来说，都是大boss。
而且玩家们的级别又特别难升，靠正常的普通任务，能够升到中高品宗师就算到头了。
想要继续升级，就必须做高级任务。
可高级任务一直极难触发。
而且随着等级升高，别说高级任务，就是普通任务都很难出现，他们平时大多领到一些最低等级的白板任务。
可这样的任务奖励连满足死亡惩罚的经验都不够。
玩家们的日子过得苦啊。
据他所知，其实《江湖》中最早一批的壕玩家们有大半退游了。
因为这个游戏根本无法满足壕们撒钱就能牛逼的最基本需求。
很多壕撒了大把钱，结果在游戏中还是个弱鸡，也就能欺负欺负普通人。
但欺负普通人哪能满足大家伙的精神需求。
强者对上更强者，弱者欺负更弱者。
大家来玩游戏的，谁还不是个强者了。
而且欺负普通npc的事干多了，还要遭到npc中的强者无情追杀。
很多被npc势力锁定的账号，更是被追杀得不得不换号重来。
现实中，游戏公司的服务器都不知道被攻击过多少回了，其中不少就是气不过的壕找人报复的。
只可惜游戏公司的服务器太过坚挺，至今没人能入侵到第二层防火墙。
甚至黑客们的攻击，根本不痛不痒，连游戏在线都没有波动一下。
至于这么坑的游戏，为何还能这么火爆。
这就不是他能够了解的领域。
他到底是个领工资的打工仔。
或许会长知道一些。
这边，大师兄突然想抽烟了。
因为这个氛围，这个时间，抽根烟，才能显出他的深邃和厚度。
于是他发了个抽烟的图片。
而后他说道：
【看来你也有点猜测，小四啊，你是公会的老人了，又是战队队长，有些事也是时候该告诉你了。】
帅四：
【会长，有没有保密条例的？有的话，就别告诉我了，我怕。】
大师兄：
【……】
【你想啥呢？要我能混到保密条例的地步，还至于是个二流公会会长，我早就把一页红尘给泡上手了！】
有你也泡不上手！
帅四心里嘀咕一句，继续保持乖乖听课小学生模样：
【那你说吧。】
大师兄：
【你应该知道公会联盟吧，就是我们这群游戏公会抱团的组织。】
帅四：
【嗯。】
大师兄：
【说起来，以前我们互相捅刀子，当然，现在还是在互相捅刀子。】
【但《江湖》，却还是第一个让我们这些公会私下里联合起来的游戏。】
【因为这个游戏，从来不是我们在玩它，而是它在玩我们。】
帅四立马有一种找到知音的感觉：
【会长，原来你也这么觉得。】
大师兄：
【这不是错觉，是我们所有人的共同认知。】
【至于为何游戏公司要开发出这样的一个游戏，又花了那么多资源宣传，吸引我们一个个公会，俱乐部入驻。】
【这其中的原因大概就只有最顶尖的几个游戏俱乐部知道。】
【听说他们最近准备上马一个造神计划，想要在最短的时间，用全部资源培养出一个大宗师玩家来。】
【总之，这个游戏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帅四：
【会长，我还是不懂。】
怎么扯着扯着就搞到游戏内幕来了。
明明他最开始只是问为什么要叫人。
难道这就是因为小学生不写作业导致世界毁灭的翻版？
大师兄发出一个叹息的表情，继续道：
【但是这个游戏又这么火，铺天盖地都是它的宣传，每一天都有无数的新人和资本涌入。】
【我们这些公会风风雨雨走下来，又有几个是为了情怀。】
【说到底也是为了赚钱，有钱赚，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而且大家已经投入了这么多，早都被套住了。】
【这游戏啊，必须得玩下去。】
【但是！！】
【不是这么玩下去的！】
帅四：
【？？？】
【所以会长你到底想说什么？】
大师兄：
【我要说，我们要成为游戏的主人！】
【我们是来玩游戏的，不能被游戏玩！】
【这个钱，老子要站着赚下来！】
帅四：
【哦。】
他完全抓不住会长的高潮点有木有。
大师兄：
【……】
算了算了，我是会长，不能跟他一般见识。
而且这件事没有这位得力干将，接下来不好开展工作。
毕竟有些话，他不好跟公会成员讲。
但帅四作为战队队长，和他们站在同一个阶级，从他口里说出来，就更有说服力。
于是大师兄接着道：
【现在我来回答你最开始的问题。】
【为什么要让他们打起来？】
【因为他们不打起来，我们就没有机会。】
【这个江湖看似混乱，实则处处都是秩序，我们玩家看似庞大，实则一盘散沙。】
【我们要占据主动地位，就得让这个时局彻底乱起来。】
【浑水摸鱼，在混乱中壮大自己，才是我们玩家该做的事情。】
【资料片写着道消魔长，百年之战，一般人肯定想要加入魔门，跟着主线走。】
【但玩了两个资料片，我已经肯定，这个所谓的资料片跟咱们这些玩家啊一点关系都没有，就是个背景介绍。】
妄想跟着主线走，也要看npc干不干。】
【你瞧正道联盟和魔门这副模样和默契，一看就知道，他们不把其他杂鱼势力吞下去，他们根本不可能爆发大决战。】
【我们玩家也没有机会。】
【所以我们现在来帮忙加上一把火，不能让他们慢慢准备下去，要把正魔大战彻底烧起来。】
【不然的话，我们玩家就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秦魏两国，已经有公会联盟其他人在着手了，我们赵国公会也不能落后。】
【这个npc江平就是我们选定的目标之一。】
帅四：
【这跟江平有什么关系？】
大师兄：
【看来你没有看过江平的资料，他现在可是正道联盟监察使，还是神捕司司长铁傲的女婿，手底下千人天诛卫，更是如雷贯耳。】
【听说在十三国那边，他还有其他身份，也是极为高层。】
【你说，要是这样一个人在这里被魔道之人刺杀身亡，正道联盟那边会不会爆炸？】
【铁傲会不会代表官方势力出手？】
【他手下的天诛卫会不会发疯？】
【只要这边正道联盟和魔门彻底干起架来，秦魏两国那边也会起到连锁反应。】
【甚至由江湖引至国家层面。】
【如今三国关系极为紧张，咱们不是没有机会点燃国战。】
【到时候，时局越乱，我们做任务升级的机会就越多。】
【我们等级越高，实力越强，能够占据的话语权就越多，接触的层面越高，可以供我们选择的任务就越多。】
【只要形成良性循环，不断从npc身上割肉。】
【这就是咱们玩家乘风而起的时机！】
帅四：
【会长你想杀江平？】
大师兄：
【不错，这是最好的办法，就算付出再多代价也要杀了他！】
【这也不仅是我们一家公会的事情，有我提供的消息方位，很快各大公会最顶级的高手就会一起过来。】
【咱们堆也堆死他！】
【游戏不给我们机会，那我们就自己创造机会！】
帅四：
【要是杀不死怎么办？】
大师兄：
【杀不死，还有第二方案。】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帅四：
【会长，要不然还是选择第二方案吧？】
大师兄：
【为什么？】
帅四抬起头，手指向天空：
【我觉得，咱们可能打不过他。】
大师兄顺着手指方向抬头看去。
卧槽！
江平习惯性的一句不敢差点脱口而出。
还好他及时反应过来，强行止住。
“不……想本座竟是被人小看了呀。”
江平故作冷笑，一副此人自寻死路的模样。
实则他心里……
根本就不慌！
作为随时能开大的挂逼选手，这种不知名大宗师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一波带走的问题罢了。
就是打完之后，腰酸背痛，有点透支的感觉。
但透支事少，面子事大。
而且，也不一定非得要打起来嘛。
如果能不战而屈人之兵，不是更显逼格。
只见江平昂然负手而立，衣袍无风自动，灰白的长发调皮的律动起来。
别管能不能打，光是这副造型就值回票价了。
他的声音不高不低，却覆盖全场，让所有人听到。
“你想找死？”
“哈哈哈！！”
高射居高临下，疯狂大笑。
这些年的委屈似乎都要随着此刻发泄出来：
“就当我找死吧，能临死前与大名鼎鼎的江监察一战，也算不枉此生了！
废话少说！
要么现在让我离开，要么就来与我一战！”
我特么的也想让你走人啊。
只是江平心里比他还委屈。
可就你丫的这么高调，我让你走了，我以后还怎么混？
你就不能第一时间跑路吗？
非得跟我在这儿唠嗑？
你跑路，谁知道你是谁，我说一句贼子狡猾，不可深追，不就大家平平安安过去了吗？
靠！
这特么都是你逼我的！
短短瞬间，江平心中念头百转，无数吐糟就要喷涌而出。
但在外人看来，只听得这位大名鼎鼎的江监察轻笑一声，似乎十分不屑道：
“自作孽，不可活！”
“违吾意者，死！”
霸道！
这就是霸道！
锵！
秋水潋滟，流光溢彩。
天地间一时间波光粼粼，众人仿佛置身于水下世界，眼中满是梦幻般的美感。
秋水剑出！
江平一手负于身后，一手持剑，一步一步踏空而上，仿佛闲庭信步，惬意至极。
就好像他不是去战斗，而是去赴一场朋友之约。
论打架的前戏，排场，
江平可是在心中和现实都预演过很多次了。
更何况身边还有一个此道高手——七夜兄。
只不过人家七夜是自然而然的逼格流露，一举一动间都是高手典范，而他到底流露出一丝做作，模仿之嫌。
不过相比以前出场就跪的黑历史，江平现在进步堪称神速。
何况在场的人哪有这么高的眼光。
一见江平的风姿神韵，那举手投足间的世外高人的风范，浊世贵公子般的气质，只觉不虚其名，心极向往之。
鬼神惊！
神鬼也惊！
……
而就在江平御空接战之时，底下人群当中两个眼光滑溜，头顶炫彩名字的武者在私下疯狂交流起来。
其中一个名为‘断水流大师兄’，某二流公会会长，江湖用名，断水流。
另一个名为“帅到被打死”，某二流公会战队队长，江湖用名，帅四。
见到江平迎战高射，两人好友信息面板上的信息疯狂滚动。
大师兄：
【机会！绝好的机会来了！】
【让咱们潜伏在正魔双方的兄弟放出消息，就说正道联盟监察使江平与未知大宗师于靠山宗大战。】
【疑似神兵出世。】
帅四：
【可是会长，咱们找了这么长时间，这里连根毛都没有。】
【咱们放假消息，会被那些npc报复的。他们一个个精明得很，可不好糊弄。】
大师兄：
【谁糊弄他们了？就说我刚才的哪句话是假的，疑似，懂不懂什么叫疑似？】
【他们爱来不来。】
【而且最重要的是第一句话，江平大战不知名大宗师。】
【如果没有神兵出世，他们用得着大战吗？】
【咱们什么都不说，他们自己回推测出来的。】
帅四：
【有道理，可是会长我们为什么要把消息散出去，就为了让那些npc空跑一趟？】
大师兄：
【他们不来，我们怎么让他们打起来。】
帅四：
【可会长，我们又为什么要让他们打起来？】
大师兄：
【你问题咋这么多呢？先发消息，待会解释给你听。】
帅四：
【哦。】
于是一封封邮件立马发出，整个赵国江湖都随之而动。
会长大师兄也向某个隐秘账号发出信息：
【江平身旁无人，可以刺杀，速来！】
【好了，会长。】
帅四抬起头，短短片刻，他起码发出了上百封邮件。
大师兄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望向天空。
就由我来打响这第一枪吧！
好友面板上，两人继续交流。
帅四：
【会长，我还是不懂。】
大师兄：
【小四啊，你跟我也有几年了吧，咱们转战数个游戏服务器，你觉得《江湖》和其他的游戏有什么不同？】
帅四考虑了会：
【更好玩？】
大师兄：
【好玩个屁！】
【没错，这里的游戏世界很真，npc也很智能，个个都好像活人，就像第二世界。】
【可你扪心自问，这个游戏真的好玩吗？】
帅四：
【……】
说实话，要不是这里真的不能再真了，加上这是他的工作，他早就弃游了。
因为他就没玩过这么憋屈的游戏。
都进来游戏好几年，搁在现实中也都大半年了，结果还混在中下层，随时有被npc砍死的危险。
要搁在以前的那几个游戏，就这么几年时间，他们都把最后的boss刷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可现在，他们连最大boss是谁都不知道。
因为好像每一个人对于他们来说，都是大boss。
而且玩家们的级别又特别难升，靠正常的普通任务，能够升到中高品宗师就算到头了。
想要继续升级，就必须做高级任务。
可高级任务一直极难触发。
而且随着等级升高，别说高级任务，就是普通任务都很难出现，他们平时大多领到一些最低等级的白板任务。
可这样的任务奖励连满足死亡惩罚的经验都不够。
玩家们的日子过得苦啊。
据他所知，其实《江湖》中最早一批的壕玩家们有大半退游了。
因为这个游戏根本无法满足壕们撒钱就能牛逼的最基本需求。
很多壕撒了大把钱，结果在游戏中还是个弱鸡，也就能欺负欺负普通人。
但欺负普通人哪能满足大家伙的精神需求。
强者对上更强者，弱者欺负更弱者。
大家来玩游戏的，谁还不是个强者了。
而且欺负普通npc的事干多了，还要遭到npc中的强者无情追杀。
很多被npc势力锁定的账号，更是被追杀得不得不换号重来。
现实中，游戏公司的服务器都不知道被攻击过多少回了，其中不少就是气不过的壕找人报复的。
只可惜游戏公司的服务器太过坚挺，至今没人能入侵到第二层防火墙。
甚至黑客们的攻击，根本不痛不痒，连游戏在线都没有波动一下。
至于这么坑的游戏，为何还能这么火爆。
这就不是他能够了解的领域。
他到底是个领工资的打工仔。
或许会长知道一些。
这边，大师兄突然想抽烟了。
因为这个氛围，这个时间，抽根烟，才能显出他的深邃和厚度。
于是他发了个抽烟的图片。
而后他说道：
【看来你也有点猜测，小四啊，你是公会的老人了，又是战队队长，有些事也是时候该告诉你了。】
帅四：
【会长，有没有保密条例的？有的话，就别告诉我了，我怕。】
大师兄：
【……】
【你想啥呢？要我能混到保密条例的地步，还至于是个二流公会会长，我早就把一页红尘给泡上手了！】
有你也泡不上手！
帅四心里嘀咕一句，继续保持乖乖听课小学生模样：
【那你说吧。】
大师兄：
【你应该知道公会联盟吧，就是我们这群游戏公会抱团的组织。】
帅四：
【嗯。】
大师兄：
【说起来，以前我们互相捅刀子，当然，现在还是在互相捅刀子。】
【但《江湖》，却还是第一个让我们这些公会私下里联合起来的游戏。】
【因为这个游戏，从来不是我们在玩它，而是它在玩我们。】
帅四立马有一种找到知音的感觉：
【会长，原来你也这么觉得。】
大师兄：
【这不是错觉，是我们所有人的共同认知。】
【至于为何游戏公司要开发出这样的一个游戏，又花了那么多资源宣传，吸引我们一个个公会，俱乐部入驻。】
【这其中的原因大概就只有最顶尖的几个游戏俱乐部知道。】
【听说他们最近准备上马一个造神计划，想要在最短的时间，用全部资源培养出一个大宗师玩家来。】
【总之，这个游戏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帅四：
【会长，我还是不懂。】
怎么扯着扯着就搞到游戏内幕来了。
明明他最开始只是问为什么要叫人。
难道这就是因为小学生不写作业导致世界毁灭的翻版？
大师兄发出一个叹息的表情，继续道：
【但是这个游戏又这么火，铺天盖地都是它的宣传，每一天都有无数的新人和资本涌入。】
【我们这些公会风风雨雨走下来，又有几个是为了情怀。】
【说到底也是为了赚钱，有钱赚，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而且大家已经投入了这么多，早都被套住了。】
【这游戏啊，必须得玩下去。】
【但是！！】
【不是这么玩下去的！】
帅四：
【？？？】
【所以会长你到底想说什么？】
大师兄：
【我要说，我们要成为游戏的主人！】
【我们是来玩游戏的，不能被游戏玩！】
【这个钱，老子要站着赚下来！】
帅四：
【哦。】
他完全抓不住会长的高潮点有木有。
大师兄：
【……】
算了算了，我是会长，不能跟他一般见识。
而且这件事没有这位得力干将，接下来不好开展工作。
毕竟有些话，他不好跟公会成员讲。
但帅四作为战队队长，和他们站在同一个阶级，从他口里说出来，就更有说服力。
于是大师兄接着道：
【现在我来回答你最开始的问题。】
【为什么要让他们打起来？】
【因为他们不打起来，我们就没有机会。】
【这个江湖看似混乱，实则处处都是秩序，我们玩家看似庞大，实则一盘散沙。】
【我们要占据主动地位，就得让这个时局彻底乱起来。】
【浑水摸鱼，在混乱中壮大自己，才是我们玩家该做的事情。】
【资料片写着道消魔长，百年之战，一般人肯定想要加入魔门，跟着主线走。】
【但玩了两个资料片，我已经肯定，这个所谓的资料片跟咱们这些玩家啊一点关系都没有，就是个背景介绍。】
妄想跟着主线走，也要看npc干不干。】
【你瞧正道联盟和魔门这副模样和默契，一看就知道，他们不把其他杂鱼势力吞下去，他们根本不可能爆发大决战。】
【我们玩家也没有机会。】
【所以我们现在来帮忙加上一把火，不能让他们慢慢准备下去，要把正魔大战彻底烧起来。】
【不然的话，我们玩家就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秦魏两国，已经有公会联盟其他人在着手了，我们赵国公会也不能落后。】
【这个npc江平就是我们选定的目标之一。】
帅四：
【这跟江平有什么关系？】
大师兄：
【看来你没有看过江平的资料，他现在可是正道联盟监察使，还是神捕司司长铁傲的女婿，手底下千人天诛卫，更是如雷贯耳。】
【听说在十三国那边，他还有其他身份，也是极为高层。】
【你说，要是这样一个人在这里被魔道之人刺杀身亡，正道联盟那边会不会爆炸？】
【铁傲会不会代表官方势力出手？】
【他手下的天诛卫会不会发疯？】
【只要这边正道联盟和魔门彻底干起架来，秦魏两国那边也会起到连锁反应。】
【甚至由江湖引至国家层面。】
【如今三国关系极为紧张，咱们不是没有机会点燃国战。】
【到时候，时局越乱，我们做任务升级的机会就越多。】
【我们等级越高，实力越强，能够占据的话语权就越多，接触的层面越高，可以供我们选择的任务就越多。】
【只要形成良性循环，不断从npc身上割肉。】
【这就是咱们玩家乘风而起的时机！】
帅四：
【会长你想杀江平？】
大师兄：
【不错，这是最好的办法，就算付出再多代价也要杀了他！】
【这也不仅是我们一家公会的事情，有我提供的消息方位，很快各大公会最顶级的高手就会一起过来。】
【咱们堆也堆死他！】
【游戏不给我们机会，那我们就自己创造机会！】
帅四：
【要是杀不死怎么办？】
大师兄：
【杀不死，还有第二方案。】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帅四：
【会长，要不然还是选择第二方案吧？】
大师兄：
【为什么？】
帅四抬起头，手指向天空：
【我觉得，咱们可能打不过他。】
大师兄顺着手指方向抬头看去。
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