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显然十载间过得并不好,精神有几分萎靡,且无人色。又遭人押上前来,发丝凌乱不提,衣裳脏乱,若非那几张几无变化的脸,谁能认出乃是她们啊。当初与三家有几分交情,亦是常去三家做客。因此才识得几人。
    三人正是当初陆清尘一行人春游之时,所遇之人杜雨婷、甘棠、公孙柔是也。
    便是教他们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此次闹得如此大事的人竟然是三位女子。可见平日莫要小瞧任何人,否则如何栽倒的都不知晓。
    秦王昭世见来人是三位女子,意外的挑了挑眉,望向了陆清尘。
    陆清尘与秦王昭世说道“王,便是杜雨婷、甘棠、公孙柔三人在背后教唆着甲丁,陷害于上将军。”
    秦王昭世对其只是知晓乃是杜、甘、公孙三家后人,其余皆无印象,更不知三人因何而害冷小帅,便不再问道,只等着陆清尘查出来的答案。
    陆清尘略有几分尴尬,只因他看懂了秦王昭世的意思,但是他亦不知晓三人为何陷害冷小帅,当时抓住几人之时,三人亦不再挣扎,且直言道“丞相大人是因了冷小帅一事而来罢,此事皆是我们所为。”
    而甲丁的所有关系之中,止这三人有可疑,且当时将这三人被抓之后,招供一事告知于甲丁,当时甲丁的神色,似是痛心,又是释怀。后只说道“丞相大人,请转告上将军,此事乃是甲丁有负于他。”
    出谋献策的三人,出力的甲丁,具未说出是何因由。陆清尘复行至三人面前,问道“今日你三人,便在王的面前说道说道,为何要陷害上将军,上将军可与你家毫无关联。”
    杜雨晴望着陆清尘数年来风雨飘摇,仍旧不变的神仙容颜,颇有几分痴迷,道“清尘公子,若无意外,你如今应当是雨晴的夫媳,你怎的对雨晴如此冷漠呢?”
    公孙柔亦望着陆清尘,道“此事柔儿与雨晴姐姐各占一份机会,清尘公子怎么不等我们,便另行婚娶了?”
    甘棠自幼教于甘隆膝下,倒是无甚不平之色,还算清醒的跪在四海归一殿中,一言不发。
    杜雨晴、公孙柔的问话教陆清尘脑中空白了一瞬,他险些以为自家失忆过一段时日,否则如何不知晓,与二人有过相亲一事。
    心中如是想道,亦如是问道“杜雨晴、甘棠,你二人胡说些甚,我们三家并未做出任何相亲之事,若有其事,清尘祖父岂非不告知于我。今日抓你几人前来,是要教你几人说出为何陷害于上将军一事。”
    杜雨晴、甘棠神色有几分疯癫,厉声道“清尘公子,当初我们几分相遇在渭水河畔,不可谓不是天赐良缘也。”
    原来如此,陆清尘暗中松了一气,幸好不是自家祖父暗中上门提相亲一事,否则如何对得起家中妻子呀。
    陆清尘板着脸说道“笑话,当初与清尘相遇在渭水河畔的人不知几多,照你二人的说法,尽是有缘之人,如今清尘家中当放不下才是。”
    “噗嗤”秦婴不小心笑出了声儿,望见上首一脸肃容的秦王昭世,忙敛正的神色。
    陆清尘言罢不再看二人,转头望向神色唯一还算清醒的甘棠,问道“甘棠,你且来回答,你三人究竟为了何事?”
    甘棠自知晓做这一事起,生活便将再无平静,可心中仍是不甘,还以为会有许多时日来布置,哪知败倒如此之快。
    祖父说过成王败寇。秦王昭世广纳贤才,以贤才大治秦国。她甘棠差一点便能将冷小帅拉下了马来,今日败倒,她甘如此倒也不算冤枉。
    甘棠神色有几分嘲讽,望向了陆清尘,回道“能有甚因由,不过是不甘罢了。当初你陆清尘丞相大人与大良造秦文谨何等威风,一人判下我甘家重罪,一人铁骑踏破我甘家家园。我如何便不能报复于你们了。”
    陆清尘回道“甘棠,当初你甘、杜、公孙三家,那是清尘查出实据,方才判的罪,如今莫要误导他人,以为清尘胡乱判刑。”
    “且此事乃是我与大良造二人所为,怎的报复在了上将军身上,他可并不曾招惹过你三家之人。”
    甘棠似是不甘,又似心灰的,说道“怎的不行了?大良造当初是如何看中上将军的,且一力推举其入军中,大良造对上将军的看中,无人不知呀。”
    陆清尘仍是不信“只是大良造看中上将军,这便是你三人使计陷害上将军的理由?”
    甘棠反问道“何以不能,如此岂不教大良造痛不欲生。”
    竟是如此丧心病狂,又泯灭天良的理由,只为教别人痛不欲生,便陷害无辜之人。
    复又自顾自的说了下去“当初我三人,一开始何尝不想报复于你二人,止她二人实在教我心中屑,却又不得不倚靠于她二人。说来当真好笑,她二人如斯模样,竟仍是不愿报复于你。”
    “大良造一直镇守在榆林塞,不曾回来,我三人不敢轻易离开栎阳城。说到此处,还要感谢丞相大人呢,若非你弄甚身份牌,何至于教我三人,连个城都出不去。”
    “说来便是天注定,若是能离开此处,我三人定能教那秦文谨万劫不复也。”说到最后,甘棠神色少见的疯狂。
    秦婴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若大哥秦文谨遭这三人陷害,蛮?定然借机冲进关中来。如此不止秦国,他国亦要遭殃也。
    思及此处的秦婴,偷觑了一眼上首的秦王昭世,果见得脸上黑云密布,山雨欲来风满楼。秦国将有大事生发也。
    趁着甘棠神智仍有几分清醒,陆清尘赶紧发问道“清尘还有一问,甘棠,你三人是如何教甲丁甘愿为你们驱使的?”
    苦棠闻言大笑,笑出了满面泪水,道“那就是一个傻子呀,如今还有几人循礼也。偏他循了古周礼,心中却又过不去,总是在我三人面前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你们说可笑不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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