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夜确实不太在乎。
    她说的是:没关系啊,熙之,我反正都半退隐了,有人看见随她去吧。
    于是,甫出了大厅可以看见的范围,他就再不克制自己对她血气上涌的欲望,直接把她抱起来,塞进了车后座里。
    作梗的帽子,眼镜和口罩都被动作利落地扯掉了,丢在一边,他满蕴着想念的热吻,急切却不失温柔地落在她唇上,堵得她喘气都有些艰难。
    夜,有没有想我?
    他一边顺着丝滑的裙子揉抚她的身体,一边深吻她,问她。
    有一点。
    她一边热情地回吻他,一边搂紧了他的脖子。
    他轻笑一声,深蜜糖色的眼眸一眯,在她的娇臀上不满地拍了一下。
    你这个没良心的小坏蛋。
    我可是特别想你啊。
    分离的这两个多月的每一天,每一夜都在想你。
    他原本清冷的音色此刻有些低哑,薄唇在她娇嫩敏感的颈间厮磨,时不时惩戒地轻咬她一口,留下了一串暧昧的吻痕,像一路繁花的桃花瓣。
    停车场只有寥寥几辆车,清冷寂寥。
    大部分人都会选择坐简便的水上巴士,冈多拉,或者机场大巴,所以,整个诺大的停车场完全是空的,只有他们两人。
    哦,还有灰白的鸽子停在空地间咕咕地叫着觅食,它们自顾自的惬意踱着步,啄着草籽和残留的面包屑,并不烦人,甚至它们飞过的天空,都像狭长冈多拉船行过的水流,没有留下痕迹。
    是以,   白熙之连车门都懒得关,直接就在后座和她缠绵滚做一团。
    他此刻的面容依旧是清寒的俊美,只是,他低敛垂望她的眸子颜色很深,像是那剔透凝固的琥珀重新又融化,成了几万年前那颗垂落的松泪,放出了其中禁锢的精魅。
    他像,神完美无瑕的白玉面具破开了一角,让她想要引诱他,整个取下那个面具,将之彻底敲碎,破成齑粉。
    她于是投入地吻他,一手没入了他的发间,扣着他的后脑不让他离开,另一手也抚入了他白衬衣之下精壮的腰际,挑逗地下行,嘴间却犹在嗔他。
    切。尽是花言巧语,才不信你。
    他一挑漂亮的眉,弯唇勾笑,直接上手抓住她到脚踝的裙子,将其一把撩起至腰间。
    又和我嘴硬,想我在这里就扒掉你的裙子,把你办了是不是?
    你来啊。
    她才没有被他吓到,低笑了一声,伸手摸索着去解他的皮带和他牛仔裤的纽扣。
    他已经探入她的腿间,触到一手捻香做露的温湿。之前隔着裙子抚摸的手感就让他有所猜测,现在一揭开就直接是拥雪成峰的香艳景致,这一席长裙之下,竟是空的。
    “还敢说只有一点。”
    他垂眸意味深长地看她,低低地笑了,然后一手优雅地解自己衬衣的纽扣欺身而上,一双金棕色眼眸都是携笑的戏谑。
    小妖精,这就来喂饱你。
    她嫌他慢,也去帮忙抽他的皮带,反身压住他,一边上下亲吻他的身体。
    他的肌肉有着完美而顺滑的线条,紧绷起时是炙热的性感,他在她的抚弄下有些凌乱地喘息,仰头用力爱抚亲吻她的身体,琥珀色的眸中满是情动的迷乱。
    她很喜欢他现在的表情,不是惯来的冷淡超脱的,就如她总喜欢扯坏他斯文得体的衬衫,感觉像是……
    引诱神的堕落。
    砸碎结冻湖面之上的浮冰层,露出之下那个真实的,为她疯狂,着迷于她的男子,他对她有着灼热的欲望,有着色气满满为她狂乱的一面,会直接抱起她扔到床上。
    于是银色BMW的车门被狠狠带上了,微微上下起伏的律动,如机场外,亚德里亚海的蜿蜒流动的碧波。
    停车场离海很近,机场那奇异,跑道刺鼻的味道已经很淡了。夜风带着海潮的微咸味,从威尼斯主岛而来,   携带来了那里街道热情弥漫着的咖啡、巧克力、橄榄还有花的美妙的香气,依稀送拂了此刻有些暧昧的奇怪的低声,在空旷幽静的露天停车场里回荡。
    这就是威尼斯,海水之城,像个未见其人便先闻其声出场的,歌剧院里美艳的歌姬美人,还未遇见,就已经有了几分旖旎的猜测。
    到了她的内城公寓,他从车上抱她下来,她的丝质裙子和他的衬衫之上都已经满是褶皱,看着有点狼狈。
    他没有放过她,而是让她在琉璃窗旁边扶着墙,再要了她一次。
    窗外就直对着内河,琉璃窗绘着绚丽白玉兰花叶扭曲的纹路,推开就可以高高地从三楼俯视那些曲曲折折的河道。
    此时夜已深了,幽静的河水倒映着建筑物浮影掠影的灯火和夜的满天星朔,像明澈和迷离的暗彩色梦境。间或有冈多拉船行驶过,破开那镜面一般的倒影成无数细碎的星光,低低地击橹声混合着室内那些抑制不住的吟哦声,格外的靡靡。
    之前在车上是女上位,窄小的空间里,他抱着她做了一会儿,后来他才放倒了前排座椅,换做后入式做了许久,但她也累了,一波波潮水般的愉悦都有些不堪重负。
    熙之,不要了,好累。
    她无力地喘息着,软软向他求饶,一头长发都因为之前的狂野带着汗湿。但可怜哀求的声音反倒刺激了他,他于是更激烈更不顾一切了,把她的脸转过来,迷恋地亲吻她。
    宝贝,你之前骑着我的嚣张劲哪去了
    现在自己吃饱了,就不管我了是不是?
    他清冷的嗓音此时有些哑,低喘着在她的娇臀上拍了一下,莞尔揶揄她道。
    你这个小坏蛋真是又坏又没用,自己勾引的,自己负责处理。
    你飞了十几个小时,也不累吗……
    她一边大口喘息,一边断断续续地嗔他。
    累。
    所以,正好和你运动一场,舒展舒展筋骨啊。
    闻言,他干脆把她转过来,整个抱了起来压在墙上,激烈地来回穿刺,带来酥麻的快感刺激得她尖叫连连。威尼斯的夜格外宁静,他于是以吻封缄地堵住了她的朱唇间销魂的抱怨。
    然后只剩下支离破碎的细喘,在水都街巷的深夜,如这个城市恬静沉睡了的呼吸声,伴着一轮格外圆的月意,安静地照拂着一路夜幕中的交错的水道横桥,拜占庭式的教堂圆顶之上是几乎戳破了天空的尖锐,月亮站在那最顶尖的尖尖上,梦幻清冷得香艳而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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