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部纯生强打起精神说道:“久野俊男将军冒险向我下达完命令,马上离开咖啡厅,当天离开宜昌返回淞沪,这只是他临走前这么说,到底是不是回到淞沪我也说不清楚。”
    雷云峰终于揪住在鲍克斯客轮,秘密指挥藤条俊木日谍小组,追杀他们这个行动小组的上线黑衣人尾巴,为了留下南部纯生这条命,能顺利的押到陪都,配合破获潜伏的特务组织,他决定要不惜一切代价保住南部纯生的性命。
    现在陪都最后一道防线的宜昌,已经侦破消灭两起潜伏在这里的日谍组织,可惜的是只留下了南部纯生这一个活口。
    为了摸清在宜昌是否还有潜伏的第三或者第四......隐秘的日谍组织,雷云峰争取最佳时间的提问南部纯生:“南部先生,在你指挥范围内,宜昌是否还有潜伏的日谍组织?”
    “没有、真的没有,我只知道这些,不、不不,我要死了,我还不想死。”
    雷云峰看南部纯生剧烈的咳嗽叫喊声,又喷出一口带有肉渣的污血,奄奄一息的就要死去,马上抱起南部纯生冲出咖啡厅,对紧跟出来的尹培武低声命令道:“尹局长,马上下达命令,命令你的警察局派出精干人员赶到教会医院,严密保护南部纯生的生命安全。”
    他则对朱振声命令道:“你带人马上撤离玛娜丽莎咖啡厅,跟随我到教会医院,做好保护南部纯生安全的任务。”
    “云掌柜,那玛娜莉莎咖啡厅看押的这些人怎么办?”
    “放任自流,不必再管他们。”
    苏小嫚紧跟在后突然冲到前面,打开车门等雷云峰将南部纯生放进后车座跳上车,她冲到驾驶位紧急发动,轿车‘呼’的冲了出去。
    雷云峰之所以在审讯南部纯生直接点明久野俊男、以及他说出的其他日谍组织的秘密,并不是他真的知道这些,而是他经过周密细致的逻辑分析,在审问期间采取诱导、恐吓手段,从中获取真实情报。
    再说侯生留在别墅区负责十一号别墅的警戒,以及协调正在与记者见面,做演说的情报站刘泽贤站长之间的联络,这都过去两个多小时,还没见雷云峰回来,不禁担心起来。
    刘泽贤站长面对急于抓抢新闻的记着,绘声绘色的将破获潜伏在宜昌日谍组织行动,把带有血腥的激烈战斗情景描绘的非常生动。
    记者们不知从哪得到消息,提出要见一下这次指挥侦破潜伏在宜昌日谍组织、陪都派来的特派员。
    刘泽贤搪塞的说道:“各位、各位记者女士、先生们,我不知道你们是从哪里得到这个消息,但是我可负责任的告诉你们,我到现在为止,根本就没有见过你们所说陪都派来的特派员。
    这次侦破潜伏在宜昌的日谍组织,是我们坚守在陪都最后一道防线宜昌的军宪警,通力合作才取得如此辉煌的战果,希望记者同胞们,要注意维护宜昌的安定,不要误传或无中生有的相信道听途说,今天的记者见面会,就此结束。”
    他不敢不结束,记者已经提到指挥侦破这次潜伏在宜昌日谍组织的长官,是陪都派来的特派员,如果一直纠扯下去,恐怕会真的将事情的真相暴露在记者面前。
    这种效果他不要,一旦宜昌的军民知道是上峰派来的特派员,才侦破潜伏在宜昌的日谍组织,那他情报站的脸面往哪搁?军宪警的脸面往哪搁?
    要是将侦破的两个日谍组织真相公布于众,要是宜昌的军民得到的消息,就连军宪警这个保卫宜昌的中坚力量,都潜伏着日谍组织打进来的鼹鼠,宜昌军民还对军宪警有什么依靠?会完全失去安全感。
    草草结束记者见面会的刘泽贤站长,回到别墅拿起茶杯‘咕咕’灌进去两大口,抹了一下嘴看着侯生和宪兵团长说道:“请两位不要误会,我刚才在记者面前说这些话,是遵照特派员的指示才这么说,绝没有宣扬自己卑鄙抢功之嫌。”
    宪兵团徐广志团长本来对侦破这两起日谍案,就知之甚少,听刘泽贤说出这种话,也不做计较的问道:“我们已经侦破消灭了潜伏在宜昌的日谍组织,那现在我们怎么办,是撤回还是等待特派员新的行动命令?”
    刘泽贤听徐团长问起这事,不禁看着侯生问道:“候副组长,不知雷特派员此时在哪里,为什么刚结束十一号别墅围剿潜伏日谍特务之战,他就神秘的失踪了呢?”
    “放心吧,雷特派员不会玩儿失踪,他带着几个人赶到玛娜丽莎咖啡厅,对看押在那里的员工和客人,进行仔细认真的甄别,说不上还会捞上一条大鱼。”
    “啊?候副组长,你可别吓我,不会宜昌到处都是潜伏的日谍特务吧?再说怎么会在咖啡厅逮到一条大鱼呢?”刘泽贤被侯生说的心都吊起来了,胆战心惊的惊叹道。
    要是雷云峰真在咖啡厅逮到更大的潜伏日谍特务,那他这个军情局宜昌情报站站长,简直就是个棒槌。竟会在他眼皮子底下的宜昌潜伏着这么多特务,情报站竟然毫无警觉。
    这说明什么?说明情报站狗屁不是,大有与潜伏的日谍特务同流合污之嫌。
    就在几人说话之间,电话铃骤然响起,侯生接过电话听到里面急促的声音喊道:“候副组长,请你马上叫情报站的刘泽贤站长,以最快的速度将宜昌最好的内外科专家,全部带到教会医院,抢救危重病人。”
    “啊?阿嫚,不会是雷特派员受重伤了吧?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不等侯生继续追问,对方的苏小嫚挂断了电话。
    侯生一把拽起坐在沙发上端着茶杯喝茶的刘泽贤,语气紧张的喊道:“刘站长,雷特派员现在在教会医院,刚才她身边的阿嫚来电话,叫你把宜昌所有内外科专家,马上带到教会医院抢救危重病人,懈怠不努力者杀。”
    “啊?候副组长,你是说雷特派员此时伤势很重,需要宜昌最著名的内外科专家采取急救?不知到底出什么事了,能透露一下吗?再说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侯生看刘泽贤不急于马上找专家赶到教会医院,而抓住他要问出个子丑寅卯,不仅急赤白脸的大喊道:
    “刘站长,你能不能清醒一下,现在雷特派员生命垂危,你的任务是马上把宜昌最著名的内外科专家,抓也要抓到教会医院,紧急抢救雷特派员,你知不知道?”
    “候副组长,我起码要知道雷特派员到底是身受重伤还是因病危险,这样我才能有的放矢的找内外科专家赶过去抢救,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侯生心里非常清楚,刘泽贤现在巴不得雷云峰就这样死去,这样在宜昌破获的两件间谍案,就可以揽到他情报站身上,甚至为了掩盖姜守俊就是潜伏在情报站的日谍组织的鼹鼠,很有可能会栽赃给因抢救无效死亡的雷云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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