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叫能做介绍?!妹妹,你姐夫我可是电机工程师,能有什么坏心眼儿?不信你问问你雷家大姐,我在杀龙港,除了正事儿啥都干。”
    “……”
    “……”
    俩小姑娘脑袋一歪,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又觉得好像没什么不对的。
    站大门还在抚摸小腹的老相好一听这是话里有话啊,当时眉头微蹙:“你个死鬼说什么呢?你除了正事儿不干啥都干,老娘我就看中你这个?”
    “那你看中老子啥了?”
    “你电机工程师啊。”
    “对啊,电机工程师能有什么坏心眼儿?”
    “艹尼玛的。”
    老相好骂了一声,然后叱道:“王大郎那里,你真能帮忙?这可不是吹牛,你可别尽给自己脸上贴金。”
    “尼玛的老娘们儿叽叽歪歪懂个屁,我兄弟我还不知道?!他妈的他还在念书呢,就找了小老婆在宿舍里鬼混,全学校都知道。你他妈不知道打听啊?一天天的就知道在‘东风眷村’打猎……”
    “找小老婆怎么了?北苍省哪个有钱有势的不找?”
    “说了你懂个屁,你琢磨琢磨,他那会儿才不杀鱼几天啊。我兄弟这是憋坏了憋急了,攒了十好几年的货要往外发呢。后头他找刘亿老婆家的外侄女,那是明媒正娶!他就不爱这个,都是男人我还不知道?我兄弟就爱漂亮的野的还有抢来的。要不他去广州,老婆都带着呢,怎么就把谢家的仙女儿给掳走了?”
    “有这事儿?”
    “卧槽,还有这事儿?”
    刘澈怪腔怪调歪着头,鄙夷地看着老相好儿,“你他妈到底是不是邪……神教圣女啊?!这事儿你就没说让你娘家打听打听?!多大的事儿,我他妈吃碗面卷大饼的报纸上都还有呢。”
    “那你他妈不早说?”
    “艹尼玛的臭婆娘,老子能说吗?你他妈跟发了疯一样招呼你那些手帕交、干姐妹儿往老子身上怼,老子原先两百多斤啊艹尼玛,现在一百四十斤,艹尼玛的……”
    “……”
    “……”
    “……”
    老相好儿老脸一红,嗫嚅道:“我这儿不也是为了将来嘛,原来就是想恁死你,没想到你挺过来了。”
    “……”
    “……”
    “……”
    崔家的两个小姑娘娇躯一颤,觉得雷家大姐儿跟姐夫应该挺恩爱的。
    “甭废话了,接不接吧,接我就写介绍信。到时候我兄弟要是来救我呢,就看你们能不能招架得住。反正这事儿危机并存,我呢,就想着我兄弟救我;你们呢,就赌一把,能从我兄弟那里捡到便宜。”
    “你就这么笃定王角能来救你,还有,隔着千里万里的,他姓王的有三头六臂,能跟我们斗?这儿可是通天河!你以为是信度河?!”
    “别叽霸整有的没的,你就撂个准信儿,敢不敢?敢不敢不就完事儿了嘛。嘴上叨叨叨、叨叨叨,叨逼个不停有用吗?是能说死皇上还是嗦硬太监?!净扯那些没用的。就你们这点能耐,还不如黑水那些成天鸡毛蒜皮斗来斗去的杂种呢。”
    “……”
    “……”
    “……”
    雷大姐儿原本挺生气的,一看这死鬼居然还有点儿英武不凡,当时就芳心暗动,寻思着以后决不能再介绍圣女给这死鬼,得守着。
    两个崔家小姑娘则是有点蒙圈,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不过她们也终于明白过来,姐夫给她们做介绍这事儿,是真的;但是动机呢,是假的。
    姐夫的动机很纯粹,他兄弟王角,就是那个在湖南省颇有头脸的北苍省状头,知道他在通天河“落难”,是肯定要来救的。
    怎么救不好说,但姐夫就是这么笃定。
    “那我也得跟别人合计合计。”
    “傻娘们儿能成啥事儿呢。头发长见识短的玩意儿,你动动你的猪脑子,这事儿你能随便跟人张扬?!你只能跟你娘家最亲近还能拿主意的说这事儿,然后上边儿的嘴巴要管得住。然后崔家就找崔龙城,他是崔家拿主意的,还是副教主。”
    刘澈说这话的时候,也能猜到崔龙城那疯子在打什么主意,想屁吃呢,琢磨着在中央核心区整个邪教办事处。
    别说什么信不信那一套,“身毒太上道”在中央核心区拿不出多少钱来啊,这玩个鸟。
    带黄金白银过去?
    能平安路过茶马道算他们本事。
    百分之一百被抢,被抢的来头估计都是千奇百怪。
    走海路更是完蛋,之前杀龙港沙赞还在,这过路费好说的;现在可是耶律阿保机当家,这位“世忠社”的大龙头,当初在河北、辽西那是穷疯了,又干不过那些更穷更疯的,只能不奉陪在烂泥坑里打滚,抽身走人,南下发财。
    现在“世忠社”在杀龙港一本正经跟江湖上的同道说他们对钱没有兴趣,估计只有苍龙道里的苍龙相信。
    “我原本就是打算跟我爹商量来着。”
    “可拉倒吧,就你这张嘴,没人盯着你怕不是闹得整个‘天竺次大陆’都知道。行了行了,先别管别人,就说崔家贤妹,只要你们一开金口,这介绍信,我现在就写。到时候再画几幅肖像画,或者弄几张生活照,送到湖南,也就是个把月的事情。”
    “加急几天就到!”
    雷家大姐儿开口嚷嚷。
    “托梦当晚就到!!”
    刘澈瞪了她一眼,“加急送这个,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这事儿?你大声嚷嚷,别人一看……嚯,还有这好事儿?直接想办法截胡,你们哭去吧。”
    “我就是说个加急,你急什么。”
    “我急你们死光了拖累老子不行?艹尼玛闭嘴,看着就来气。”
    “……”
    “……”
    “……”
    崔家两个小姑娘毕竟也不是真的普通人家小姑娘,更不是什么没经历过风浪的小丫头片子,稍微一琢磨,就觉得这刘家姐夫的话很有道理。
    虽说私心重重,但是有一说一,这买卖做得。
    “姐夫,我这里没问题,明年我们两个都要十六,横竖都是要做圣女的。与其出去找不三不四的,或者拉拢神教栋梁,还不如找个实力雄厚的。”
    “这就对了嘛。你杀人放火受招安,哪里比得上直接做官?我兄弟现在什么实力什么身份什么地位?”
    言罢,刘澈又道,“不过招呼先打好啊,你们不管谁去,别想着上位。我弟妹手腕有一套的,虽说也不知道到底如何,但是你们只要琢磨琢磨,现在那几个小妾,背后娘家都是谁?一个是‘成都路忠武军’、巴蜀金氏,一个是‘长沙路忠武军’、江西彭氏,就是谢家那个被掳走的仙女儿,我在交州那会儿就知道了,她家书香门第、耕读传家,最重要的是,他哥的把兄弟是‘南忠社’大龙头的三儿子。哪个没实力?哪个没地位?都是地方一霸。”
    “我的天,这真能降服得住?是刘家支应着?”
    雷家大姐儿直接惊了,虽然在杀龙港的时候,也的确听说过一些事情,可这么复杂的,确实了解的不太多。
    “支应个屁,耶律阿保机啥时候管过他老婆娘家?”
    翻了个白眼,刘澈撇了撇嘴,又道,“我弟妹可是个好姑娘,持家有道能里能外,降服得住各路人马,那是她本是,那是她内秀其中。哪里像你,他妈的看上了就掳走,怕降不住就叫三十几个姐妹儿过来一起轮,你他妈……算了算了,往事如过眼云烟,我刘某人也要往前看,往前看呐!”
    叹了口气,负手而立的刘澈很认真地看着崔家的两个姑娘,“贤妹,我呢,私心就摆在这儿,赌我兄弟牛逼,赌我兄弟削你们‘身毒太上道’跟玩儿似的;你们呢,愿意赌能从我兄弟手上赚一票大的,就干,不愿意呢,就到此为止,就当今天哥哥我请两位吃个便饭。这儿可是好地方,干净卫生。”
    看着苍蝇成群在飞舞,实在是不知道“干净卫生”是何物的雷家大姐儿瞪了一眼刘澈:“死鬼……老娘以后对你好点儿还不成吗?”
    “哼,我现在可是长老,还是挂名香主,老子怕你?老子不想干就不想干,你能奈我何?”
    “等老娘生完孩子,你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指着刘澈,雷家大姐儿一脸怒容,吓了刘澈一跳,猛地身躯一哆嗦,正待求饶,突然反应过来,他妈的自己现在不用怕啊。
    也现在牛逼!!
    “哼!!你们想要做大做强,一点规矩都不讲,你玩个鸟。”
    “规矩是我们定的,老娘是圣女,老娘不讲规矩,谁能管?”
    “所以说,你们还是窝在南苏州这种破烂地方出去,在这儿闷声发大财就行了,还一天天地盯着北苍省、南苍省,就你们那点能耐,有那实力吗?”
    “呸!!要不是我们家伙不趁手,早打下整个南海了!”
    “所以说,要多读书,你们这个叫‘唯武器论’,懂么?!冠军侯就是拿着烧火棍,照样怼着你们逼脸削,信么?”
    “信……”
    “信……”
    “信……”
    三个女人居然都脸皮一垮,如是应道。
    这倒是把刘澈给吓到了。
    “我可没有别的意思啊。”
    “我们崔家,好歹也是博陵崔氏……”
    两个崔家姑娘叹了口气,“可不是差点被冠军侯玩死么。”
    “……”
    “……”
    博陵崔氏的故事,刘澈是知道一点儿,但知道的不多,不过看这两个崔家妹妹的脸色,看来崔家内部还有不少祖传的故事。
    估计这些故事,跟事故也差不了多少。
    不知道从何安慰起,刘澈也不想表演一个劈叉,连忙道:“来来来,里边儿先坐着,咱们边吃边聊,顺便我把我兄弟的喜好,稍微掰扯掰扯,到时候,你们也好投其所好不是?”
    “真哒?!”
    两个小姑娘当时就来了精神。
    “那还能有有假?”
    刘澈嘿嘿一笑,床笫之欢,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关键时候用起来还是很好的。
    自从看了自家兄弟送的小黄文,刘澈觉得已经把握住了王兄弟的喜好。
    技术上的事情,那就不是事情。
    能用技术弥补的差距,那就不是差距。
    没有差的技术,只有差的人。
    勤能补拙啊,妹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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