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彦钦笑语道,还没待余竞瑶应声,他躺在了她的身后,窜进了她的被子里,手一伸,把她揽进了怀里。

    余竞瑶的背贴着他,热烫的气息扑在她的颈后,余竞瑶甚至感应得到他身体的躁动。可是还不行,她还没恢复呢。她扭着身子动了动,要挣脱出去,却被他抱得更紧了。“我知道,我什么都不做,就抱着你睡。”

    话是这么说,可手不老实了,两下挑开了她腰间的衣襟伸到了亵衣里,一路向上,握住了顶端。余竞瑶怔了住,来了愠气,拉着他的手,嗔道,“不是说什么都不做吗。”

    沈彦钦坏笑声在耳后想起,不顾她阻拦,揉了起来,“我是帮你啊。”

    作者有话要说:  《论家庭催奶师的重要性》

    ☆、第86章 九九重阳

    “你确定要娶她吗?”晋国公剪手站在书房中,语气意味深长。

    陆勉望着晋国公的背影, 泰然点了点头, “宣平侯府和晋国公府之间的联姻,避免不了。”

    “仅此而已?”晋国公回首, 目光锐利地盯着他。

    陆勉闭开了他的目光, 一时无语。

    陆勉可以权谋, 可以算计,但他不会撒谎。这算他的优点, 偶尔,也会因此让他陷入尴尬。他今个以宣平侯府的名义来向余沛瑶提亲的,看是父命,如今宣平侯已缠绵病榻许久,连床都下不得了,哪还能给他做主。宣平侯虽行将就木,不过陆勉这两年平步青云,倒是把侯府撑得硬挺。如今他已是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与他联姻,对晋国公有百利唯一害,一害便是他对沛瑶的态度。

    “竞瑶的事, 是我晋国公府对不住你, 但我不能拿沛瑶来偿还。”

    “国公爷的意思我明白, 我会待沛瑶好的,这点你不必担心。”

    他明白就好,那晋国公也没什么可说的了。沛瑶对陆勉的情意, 自己深知,和曾经的大女儿比起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几次三番闹着非陆勉不嫁,为父的也奈何不了。女儿大了,哪一个他都左右不了。况且当初陆勉对余竞瑶,不也是平静得很,许他就是这性子吧。

    不过他还是要为沛瑶的未来和自己打算,强强联手,那么就需要互利。

    “尚书令今年便要致仕,若你能够真心对待沛瑶,那尚书令的位置,就是你的。”

    听闻妹妹和陆勉订了婚约,余竞瑶感到很不可思议。当初若非两人自小有了婚约,陆勉是绝对不会娶晋国公大小姐的,所以对她的态度也是冷冷淡淡的,余竞瑶还一度认为他不喜欢晋国公小姐。如此,他怎会突然主动要娶沛瑶?若说他喜欢沛瑶,谁信余竞瑶都不信,不管他对自己到底放没放下,他心绝不在沛瑶身上。

    这又是一桩政治联姻吧。无论哪一世,宣平侯府和晋国公府都必然纠缠在一起,她能改变晋国公大小姐的命运,改变不了沛瑶,只盼着陆勉不要负了沛瑶的一片痴心吧。

    中秋节,宫中拜月,余竞瑶刚出了月子,身子尚虚,她和沈彦钦便没参加。如今重阳赏菊,若再不去便说不过去了。宝儿眼看着就满两月了,喂养得精心,小东西越来越壮实,整日躺在床上,要么就是吃睡,要么就是晃着两条小胳膊抓挠着,倒是很少哭。

    余竞瑶心情好了,自然而然奶水也多了,可以照顾一夜。这孩子也尤其粘母亲,这一粘,有人不满意了,白天霸着就算了,晚上还是他的。夜里他每每一叫一动,余竞瑶就要从自己怀里挣脱开去哄着孩子,沈彦钦郁郁已久。没想到多个孩子,还真不是多个人那么简单。

    九月九这日一早,二人准备入宫,沈彦钦整装待毕,余竞瑶去了趟沐室回来,就瞧见他们父子两一个躺在床上晃着胳膊,一个站在床边低头背着手,大眼瞪小眼,气氛不甚和谐。

    “你说,你这何时是个头啊!”沈彦钦喟然感叹,语气带责备似的。宝儿蹬了蹬小腿,哼了一声,像在回应。

    “我还没怨你,你有何不满。”沈彦钦一本正经,伸出手指点了点。“也就是此时她宠着你,待你大一些,看我如何收拾你!”说完,只听宝儿哇得一声哭了,这一哭,把为父的给惊住了,愣在那半晌,才反应过来去抱孩子。伸探了两次,也不知该如何下手,结果笨拙地抱起来,左右不知该如何是好,一回头便瞧见了身后掩口偷笑的余竞瑶。

    “快给你吧!”他一脸嫌恶地胳膊一伸,孩子颠了一颠。

    “小心孩子头。”余竞瑶心一紧,赶忙接了过来,托着宝儿的头抱在怀里。哄着哄着,她还是忍不住笑了,瞥着沈彦钦谑语道,“殿下,还是输了吧。”

    他恢复了平寂清冷,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甩了甩衣袖,出内室等她去了。原他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二人拾掇一番便出发了,重阳登高,众皇子大臣随着皇帝和贵妃登上了万岁山,在行宫中赏菊,吃花糕,喝菊花酒,好不热闹。

    余竞瑶母乳喝不得酒,沈彦钦嘱咐给她换了菊花羹,好些辛辣之物他也替她一一剔了出去,细致入微,余竞瑶暖心,看着也叫他人艳羡,二人情感果然如传言一般,情深意长。

    皇帝留了心,看着二人问道,“屿儿如何啊?”

    这一问,把余竞瑶问愣了,哪个屿儿?沈彦钦却不慌不忙,沉静回到,“谢父皇关心,他很好。”

    皇帝点了点头,“嗯,那我便放心了,听闻王妃吃了不少苦啊。”

    “都是为母应该的,也算苦尽甘来了。”余竞瑶含笑应,她明白他二人在说谁了,屿儿便是宝儿吧。原来皇帝早就给宝儿起了名字,就是那玉佩上的“屿”。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看身边的沈彦钦,不再言语了。

    宴席依旧欢庆,乐声悠扬,舞者翩跹,恍若仙宫。皇帝及众人兴致正高,沈彦钦对身后内官耳语几句,内官点头退下。不多时,舞者一舞结束,琴师抱琴而入。焚香入定,调息凝神,琴师嫩葱似的纤指在琴弦上轻轻一拨,殿堂内顿时安静下来,弹拨扫捻,一曲《汉宫秋月》婉转而出。

    眼下,殿中的空气都随着泠泠之音凝了住,众人更是冷僵,目光不约而同斜斜扫向皇帝。这《汉宫秋月》正是皇后陈氏最擅长的一首曲子,年轻时的帝后恩爱有加,她便是经常奏此曲给皇帝听。

    可皇后毕竟犯下大错,在奏此曲,无疑是揭起皇帝的旧伤,挑起他的怒意。不过出乎意料的是,高堂之上的皇帝,竟耐着心把这一曲听完了,面色不见愠怒,倒是有了丝悲凉之意。

    贵妃见此,猜到他定是念起皇后的旧情来了,赶忙为他斟酒劝酌,欢笑颜开,众皇子大臣附和着。皇帝捏着玉杯,望着淡黄色的琼浆,若有所思,终了叹了一声,唤道:

    “宁王,随我到偏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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