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窈醒来时身上只有一件白T,男款衣服她穿着很宽松,随着翻身的动作衣摆被推卷到腰腹上,男人勃起的阴茎悄无声息地陷进她腿间缝隙里。
    已经接近正午,初秋的阳光依旧狠辣,窗帘没有完全闭合,窗边露出一角,阳光照进来,那一处亮得像是在酝酿一团火焰,周围就显得极为暗淡,如同美术展览里光影下的静物作品。
    光线柔和,秦谨之紧皱的眉头有所舒缓。
    读书时早晨是被闹钟叫醒,工作后大多时候天还没亮医院的电话就打过来。
    第一次在熟睡中被口醒。
    他睁开眼,视线从混沌到清晰。
    身下的人长发凌乱铺散,缠在他手腕,绕在他指间。
    因为闷在被褥里脸颊绯色蔓延,艳红湿润的唇微微张着轻喘,嘴角还留下了令人遐想的水渍。
    他想,黎明破晓前,在黑暗中被他进入时的她应该比现在更漂亮。
    他应该看看,在有光的地方,不用太亮,像这样能看见她眼里瞳孔映出他的倒影就足够。
    秦谨之绅士地问邢窈要不要再试一次,被褥下,指腹贴着她侧腰的皮肤缓缓摩挲,带着一点试探,又藏着一股弄坏她的野心。
    “可是很痛,”邢窈的本意并不是再做一次,“你昨晚弄得我好痛。”
    “你夹得我也很痛,”秦谨之声线低得沙哑,“我们再试试,也许感觉会不一样。”
    他不懂,他说什么邢窈都会答应的。
    邢窈慢慢抬起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眼前陷入黑暗,她温软的手心覆在眼前,他闻到了薄荷和石楠花味道,很淡,前者来自于浴室的沐浴露,后者是他阴茎马眼渗出的液体,含得太深她会有想要呕吐的不适感,所以留在外面的部分她更愿意用手。
    人有视觉障碍的时候,其它感官就会格外敏锐。
    他甚至能听到衣服、床单、被褥以及她头发和身体摩擦出的细微声响。
    她手肘撑着床,稍稍仰起了上半身。
    因为距离缩短,呼吸浮在他颈间的热度更明显了。
    她的唇贴近他胸口,吮吻,厮磨,她开始往上,含住他的喉结,舌尖绕着那块凸起的喉骨打圈舔吻。
    她维持着这个姿势很费力,整个手臂很快就酸麻,他却没有如她所愿加大手肘弯曲的弧度让身体往下低一点,她不满地咬了他一口,听到他沉沉的闷哼声,便舔过牙印吻住他的唇。
    秦皓书一年级时在放学的路上捡到一只流浪猫,用雨水把猫洗干净后抱回了家,但没有进屋,而是就抱着猫蹲在家门口等秦谨之,因为他知道如果是秦谨之想养,刘菁就肯定会同意。
    对这个小太多岁的弟弟,秦谨之总是一而再再而叁打破自己的底线。
    他其实并不喜欢猫。
    那天,他单手托着浑身湿漉漉不停发抖的小猫回家,后面跟着同样头发还在滴水但笑得门牙漏风的秦书皓。
    而从那之后,他只要回家睡,那只猫就总是会悄悄跳上他的床,钻进被子里,从床尾爬到床头,从他四肢间隙穿过,柔软的毛发挠着他,似痒非痒的感觉把他吵醒,它又从他胸口探出头,讨好地舔他的手背、脸和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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