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掀桌,王爷太猖狂 作者:暗香
    206:姚雪洗三宴,悍妻也威武(四)梓锦慢慢的站起身来,面容上挤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大姐,我活这么大了,从没有任性过一次。【/文字//在姚府的时候我时时刻刻小心翼翼,我不敢做我想去做的事情,我唯唯诺诺,小心周旋,终于母亲,诸位姐姐还有哥哥们都对我和善起来。我那么喜欢溟轩可我不敢说,我默默地遵从家里为我安排的婚事,为了家族的利益我宁愿放弃自己的幸福。我从头到尾对得起姚家,对得起所有的亲人。可是现在我是嫁出去的女儿,我的夫君因为我差点被人绞杀,我没有高强的武功,没有强横的势力,我不能因为我自己的爱人,将姚府拖下水,但是……大姐姐,我心里憋屈,凭什么秦时风为了所谓的我有一张类似于阿若脸,就可以这样卑鄙阴险的暗害我们?溟轩为了我吃尽了苦头,受尽了委屈,我不能为他做别的,但是我总能让他出口气!”
    梓锦抬脚走了一步,回眸一笑,浅浅的笑意浮上唇角,“大姐姐,爱情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情,他为了我做了那么多,我总要为他做一件我一直想要去做的事情。我爱他,所以我拼尽全力也要讨回一个公道,既然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子,我们从明面上不能将他如何,但是……不是有句话叫做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吗?我可以从背面下手,哑巴亏不知我们一直受着,适当的时候就要狠狠的砸回去,茶壶里煮饺子的滋味,也得让他尝尝。”
    姚月惊呆了,看着梓锦渐渐远去的背影,她觉得这个五妹妹一定是疯魔了,怎么能讲出这样有悖规矩的话?但是那一句,爱情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情这句话,却让她有一种酸涩的感觉,的确不是一个人的事情,可是有的时候明明两个人都肯为了对方去做什么,可是结果却总是背道而驰。
    “洗三”之前,柴家照例按照收生姥姥的要求,予备好挑脐簪子、围盆布、缸炉(一种点心)小米儿、金银锞子(如没有则用黄白首饰代之),什么花儿、朵儿、升儿、斗儿、锁头、秤坨、小镜子、牙刷子、刮舌子、青布尖儿、青茶叶、新梳子、新笼子、胭脂粉、猪胰皂团、新毛巾、铜茶盘、大葱、□片、艾叶球儿、烘笼儿、香烛、钱粮纸码儿、生熟鸡蛋、棒槌等等。还熬好了槐条蒲艾水,用胭脂染红桂元、荔枝、生花生、栗子……
    产房外厅正面设上香案,供奉碧霞元君、琼霄娘娘、云霄娘娘、催生娘娘、送子娘娘、豆疹娘娘、眼光娘娘等十三位神像。香炉里盛着小米,当香灰插香用。蜡扦上插一对“小双包”(祭祀时专用的羊油小红蜡),下边压着黄钱、元宝、千张等全份敬神钱粮。产妇卧室的炕头上供着“炕公、炕母”的神像,均用三碗至五碗桂花缸炉或油糕作为供品。照例由老婆婆上香叩首,收生姥姥亦随之三拜。然后,本家将盛有以槐条、艾叶熬成汤的铜盆以及一切礼仪用品均摆在炕上。这时,收生姥姥把婴儿一抱,“洗三”的序幕就拉开了。本家依尊卑长幼带头往盆里添一小勺清水,再放一些钱币,谓之“添盆”。如添的是金银锞子、硬币就放在盆里,如添的是纸币银票则放在茶盘里。此外,还可以添些桂元、荔枝、红枣、花生、栗子之类的喜果。亲朋亦随之遵礼如仪。遇着耗财买脸的真有往盆里放金银锞子和“黄白”首饰的。
    姚家是亲家,等到柴家本家的亲戚添盆之后,海氏带着姚月跟梓锦上前,海氏添得是一块赤金的状元及第的小金裸子,因为添盆的银钱是要赏给洗三的稳婆的,那稳婆一看海氏出手大方,笑的脸上只见褶子不见眼了。
    也不是海氏漏氟,这也算是娘家给出嫁的女儿长脸,让婆家的人知道出嫁的女儿也不是容易欺负的。姚月不能越过了海氏,就填了一块平安如意嵌了宝石的银锁,梓锦添得是一块步步登高的玉牌,都是极好的寓意,那婆子笑的越的开心了,没想到来柴家不是勋贵大族的人家,还能有这样丰厚的礼钱拿,真真是意外之喜,开心的拢不上嘴,那讨喜的话是一串接着一串,听的周围的人不住的笑出声来,气氛越的浓烈起来。
    梓锦就算是心里着急也绝对不在仪式没举行完的时候动手,她耐心的等着,她知道秦时风是一定会让蒋洛烟寻个借口把自己叫过去的。果然梓锦没有猜错,蒋洛烟最后一个添了盆,也是一块康健如意的玉牌,玉的成色也跟梓锦的不相上下。
    “添盆”后,收生姥姥便拿起棒槌往盆里一搅,说道:“一搅两搅连三搅,哥哥领着弟弟跑。七十儿、八十儿、歪毛儿、淘气儿,唏哩呼噜都来啦!”这才开始给婴儿洗澡。孩子受凉一哭,不但不犯忌讳,反认为吉祥,谓之“响盆”。一边洗,一边念叨祝词,什么“先洗头,作王侯;后洗腰,一辈倒比一辈高;洗洗蛋,作知县;洗洗沟,做知州”。随后,用艾叶球儿点着,以生姜片作托,放在婴儿脑门上,象征性地炙一炙。
    再给婴儿梳头打扮一下,说什么“三梳子,两拢子,长大戴个红顶子;左描眉,右打鬓,找个媳妇(女婿)准四村;刷刷牙,漱漱口,跟人说话免丢丑。”用鸡蛋往婴儿脸上滚滚,说什么“鸡蛋滚滚脸,脸似鸡蛋皮儿,柳红似白的,真正是爱人儿。”洗罢,把孩子捆好,用一棵大葱往身上轻轻打三下,说:“一打聪明(“聪”与“葱”谐音),二打灵俐。”随后叫人把葱扔在房顶上(有祝愿小孩将来聪明绝顶之意)。
    然后又拿起一旁的秤砣几比划,说:“秤砣虽小压千斤(祝愿小孩长大后在家庭、社会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拿起锁头三比划:说:“长大啦,头紧、脚紧、手紧”。(祝愿小孩长大后稳重、谨慎)。再把婴儿托在茶盘里,用本家事先准备好的金银锞子或首饰往婴儿身上一掖,说:“左掖金,右掖银,花不了,赏下人”,(祝愿小孩长大后,福大禄大财命大)。最后用小镜子往婴儿屁股上一照,说:“用宝镜,照照腚,白天拉屎黑下净”。最有趣的是,把几朵纸制的石榴花往烘笼儿里一筛,说道:“栀子花、茉/莉花、桃、杏、玫瑰、晚香玉、花瘢豆疹稀稀拉拉儿的……”(祝愿小孩不出或少出天花,没灾没病地健康成长)。
    然后由老婆婆把娘娘码儿、敬神钱粮连同香根一起请下,送至院中焚化。收生姥姥用铜筷子夹着“炕公、炕母”的神码一焚,说道:“炕公、炕母本姓李,大人孩子交给你;多送男,少送女。”然后,把灰用红纸一包,压在炕席底下,说是让他(她)永远守在炕头,保佑大人孩子平平安安。随后,收生姥姥像柴夫人请安“道喜”,为的是讨几个赏钱。柴夫人大乐,一叠声的打赏,笑不拢嘴。
    收生姥姥的“外块”可谓多矣。“添盆”的金银锞子、首饰、铜子儿、围盆布、当香灰用的小米儿、鸡蛋、喜果儿、撒下来的供尖儿桂花缸炉、油糕……一古脑儿被她兜了去。
    梓锦还是第一次看这样古色古香的洗三礼,觉得格外的稀奇,不由得看呆了眼,尤其是收生姥姥那一串串的吉祥话,什么洗洗头做王侯之类的,越的觉得古人真是会说话,这吉祥话说的哪个做主家的不开心?
    这一串的仪式下来,柴夫人立刻招呼着大家去喝茶,蒋洛烟却拦住了梓锦,笑道:“没想到三少夫人跟我倒是心有相通,居然送的都是玉牌,可见真真是缘分,我对三少夫人也是一见如故,不知道可否陪我说说话?”。
    果然来了!
    姚月就有些担心的看着姚梓锦,打个眼色希望梓锦拒绝,梓锦等的就是这句话,哪里能拒绝,笑道:“能到到蒋侧妃的青眼是梓锦的福气,自然是求之不得。”
    蒋洛烟自然是带着梓锦往秦时风所在的亭子走去,永顺伯夫人站在凉国公夫人的身边,低声问道:“蒋侧妃这是要做什么?”
    凉国公夫人也有些狐疑的看着两人的背影,犹豫着要不要追上去,但是还是叹息一声,道:“咱们还是不要多事了,蒋侧妃这么做只怕是有自己的打算的。”
    罗却是眼眸微眯,冷笑一声,“有人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美人也。”
    凉国公夫人一惊,回头看了罗一眼,道:“休得胡说,大皇子还在那里,你不要性命了吗?”
    罗双手一紧,嘴角泛起一个冰冷的弧度,似有些不甘心,不过随即笑道:“只可惜这样的场合槿华不能来,不然我倒是有个说知心话的。”
    永顺侯府人心中一凛,微微的警惕,随即说道:“她正在议亲,哪里还能抛头露面,还是老老实实的呆在绣房里绣嫁妆比较好。”
    舔犊之情人人有之,永顺侯夫人自然是要护着自己女儿的,哪里能让罗当了枪使,心里还想着回去后就要警告槿华以后跟罗交往多加小心才是。
    这边心里各有算盘,海氏被柴夫人亲自陪着进了正厅说话,姚月没有办法去追梓锦,只得想办法让自己的丫头去平北侯府送信,希望叶溟轩能得到消息才好,唯一能阻止梓锦的大约只有叶溟轩了。
    叶溟轩跟梓锦商议好后,就请了伤假,对外说执行公务受伤,但是面对皇帝的时候,梓锦还是鼓动叶溟轩适当的装装委屈,争取下同情分,好歹叶溟轩还是皇帝的外甥呢。
    正从宫里回家,恰巧遇上了来报信的巧莲,巧莲是刚上来的丫头,面对着侯府这样气派的人家就有些憷,正犹豫着去叫门,一转头就碰上了叶溟轩。叶溟轩一看这丫头慌慌张张的样子,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细作,就没什么好脸色,沉脸喝问,小丫头被吓得那叫一个心惊胆战,哆哆嗦嗦的在知道了眼前这人就是叶溟轩之后,磕磕巴巴的把姚月交代的话说了出来。
    叶溟轩听毕,想起今儿早上梓锦离开的时候,笑着说过:“我是个挺记仇的女人呢。”
    当时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梓锦说这样的话也不是第一次,叶溟轩也被她记了好几次,一直以为梓锦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她居然真的要动手报仇,可是她怎么会是秦时风的对手,须知道秦时风的武功可是高强的很,想到这里叶溟轩的脸都白了,骑马转头往柴府奔去。
    巧莲愣愣的看着远处扬起的灰尘,这才失神落魄胆战心惊的爬上了冯府的马车回去复命。只是巧莲来报信的时候,梓锦就已经到了秦时风的亭子,路上一路行来,放才跟叶溟轩汇报有花了些时间,也不知道叶溟轩能不能来得及阻止梓锦,巧莲想着其实自己不是有意耽搁时间,实在是这位叶大人气场太大,在他跟前说话都是极困难的事情。
    ***
    梓锦随着蒋洛烟进了八角亭,亭子建的很是宽大,雕梁画栋,飞檐拱角,很是精美。秦时风坐在临着小花池的一边,悠闲的坐在栏板上。梓锦走了进来,秦时风的眼角就转了过去。
    古人形容美人,皎皎兮若青云之蔽月,飘飘兮若回风之流雪,那种娴雅飘逸的美,简直不是言语能形容的。梓锦的美仿若就是这一种,任何的语言堆砌好像都不足以形容她的一分,天下美人多,可是能让人见之忘俗的却不多,偏偏梓锦就是有一种令人无法忽视的气度从骨子里面慢慢的散出来,让你的眼睛,你的心受之吸引,不能转开分毫。
    亭子里只有蒋洛烟,梓锦跟秦时风,梓锦本来就没有打算今天好好的跟秦时风交流,是带着故意寻事的架势而来。因此一进了亭子,走到了话音遮挡的地方掩住了梓锦的身形,梓锦脸上一直带着的温和妥帖的笑意就再也不愿维持,顿时换上了冰冷嘲弄的面孔。
    梓锦看也不看蒋洛烟,瞧也不瞧秦时风,自顾自的在秦时风的对面坐了下来,隔着两丈宽的距离,梓锦冷冷的说道:“大皇子殿下不知道这次又有何赐教?”
    蒋洛烟瞪大眼睛望着梓锦,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看到的听到的,这个女人在做什么?
    “大胆!姚梓锦你怎么敢这样这样跟大皇子殿下说话?”蒋洛烟回过神来喝道。
    梓锦浑不在意的嘲弄的一笑,瞥了一眼蒋洛烟,随意的说道:“不容我说我也说了,不容我做我也做了,不知道侧妃娘娘能将我怎么样?”
    蒋洛烟抚着胸口,眼前的姚梓锦好像换了一个人,那讥讽的神态,浓浓的鄙视,透过空气直接重重的击在了她的心房上,让她差点站立不稳。蒋洛烟早就听人说过,她就是因为长了一双酷似与姚梓锦的双眸,才会被大皇子选中做了侧妃,自从嫁给了大皇子,外人看来蒋洛烟无比的风光,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时至今日,两人都没有圆房,大多时候,秦时风都只是看着她的眼睛,她知道他在透过自己的双眸去思念姚梓锦,她恨极了姚梓锦。
    一直以来,她都在安慰自己,也许这是只是一个传闻,可是此时此刻,亲眼看到梓锦这样的做派,又转头看向丝毫没有动怒的秦时风,蒋洛烟那一颗心又被狠狠的撞击了一下,秦时风……尊贵的大皇子……这个传闻中心狠手辣的男人,居然这样纵容姚梓锦如此的放肆!
    秦时风看也不看蒋洛烟,只是直直的看着姚梓锦,那鹰隼般犀利而又无情的眸子,此时此刻却渲染上了一层温暖的柔光。
    “你还是这样牙尖嘴利。”秦时风笑了,低沉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着。
    蒋洛烟失神,大皇子居然在笑……她第一次听到看到他居然在笑。而他笑的对象,居然是一个有夫之妇,双拳一下子握紧了,汹涌而上的妒意让她的双眸微微泛红。周来一面。
    梓锦伸手折下亭子旁边伸进来的花枝,花枝上开得正盛的小黄花迎风招展,淡淡的花香绕鼻。梓锦不知道这是什么花,但是她知道,想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就要激怒蒋洛烟,只有蒋洛烟失去理智,自己的计划才能施行。
    “江山易改,禀性难移,我就这臭脾气,大皇子殿下可以挪开尊步不在这里听我的牙尖嘴利。”梓锦嘲弄的笑道,眼神状似无意的扫过蒋洛烟,徐徐说道:“没想到蒋侧妃居然这么大度,明知道你能做大皇子的侧妃是因为有一双极其神似我的眼睛,居然还要将我带进这亭子跟大皇子见面,不知道蒋侧妃这是什么意思?”说到这里梓锦缓缓的站起身来,走到蒋洛烟的身旁,眼睛直直的望着她,眼睛里闪着不屑的光芒。
    蒋洛烟顿时气得五脏六腑都翻转过来,她活这么大就没受过这样的气,她也是兵部尚书的娇娇女,被人捧着长大的,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不由得怒道:“你胡说什么?”
    怒极之下,蒋洛烟就伸手推了梓锦一把,梓锦站的地方,正是她方才计算好的极容易跌落入水的位置,一切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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