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厉肖喜欢亲她的毛病还是没改,而且总是全身上下胡乱亲,常常会亲到凤璃敏感的地方,让她几次忍不住想变回人形把厉肖压在床上吃掉。
    幸好她的理智还在,要是被厉肖发现她是一只兔子精,可能会直接拿匕首把她给戳死,毕竟这个世界对精怪的认知都是有害生物。
    但也不能怪他们,因为大部份精怪为了增加修行速度,都以人类为养份来源,直接吸取生命精华是最快的。
    和人类生病要杀鸡炖补的道理差不多,所以有道行的精怪之于人类是天敌,见到就必须除掉。
    说起来凤璃做的事情其实也和一般精怪差不多,只是她想长长久久的修行,而不是一次掏空。
    也没有哪个人类像厉肖一样,身体里藏有如大海般丰富广阔的灵气,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在凤璃每天被天降馅喂得饱饱时,城主府里却是气氛凝重,暗潮汹涌。
    首先,那天在花园里出现的毒蛇始不见踪影,鸡圈里的鸡却无端少了几只,证明毒蛇依然待在府中,只是尚未伤人。
    城主府内只是隐忧,青山城中却真的是风雨满楼,因为凶杀案又发生了。
    这次是城内有名的酒楼少东和几位朋友,俱都是家有薄产的贵公子们,在晚上从花楼吃酒返家后便消失无踪。
    直到隔天,被洒扫的大爷在一处水沟里发现,几人横七竖八地像是垃圾般被堆栈在一起,死状同样七孔流血,表情痛不欲生,嘴巴大大张开却再也喊不出声音。
    这次因为死的都是有些份量的人,消息再也瞒不住,青山城里开始传流言。
    有说是以杀生为乐的魔头进入青山城里,每天折磨人杀了玩。
    又有说是冤魂作崇,肯定是之前被青山城卫兵剿灭的山贼们不甘心,化作厉鬼来报仇。
    又有一说那是从未见过的传染病,会潜伏在人身上,到了时间就发作,瘟疫将在青山城里扩散开来。
    各种消被绘声绘影,好像是众人亲眼所见一般,也让青山城民忧心不已,甚至已经有人想着要带着家产逃出城外。
    城主厉云只能派人去辟谣,尽量安抚民心,告诉他们杀人凶手已在掌握中,不日就会擒拿归案,要他们无须担心。
    只是为了城中人民的安全,厉云不得不下令青山城开始宵禁,晚上禁止人民在外游荡,天黑后街道就必须肃清。
    虽然此举扰民,很多做晚上生意行当都受影响,但幸好厉云的风评在城中一向良好,知道他是为了众人安全,倒也没多少人抗议,只不知这暂时的和平能维持多久。
    练武场中。
    锵!地一声,长枪被挑飞,远远地抛到场地边缘,巨大力道震得持枪人手臂发麻。
    「肖少,最近吃了什么大补丹吗,力气怎么变得这么大?」陪厉肖对练的侍卫晃了晃麻痛的右手,打趣道。
    厉肖看着被抛飞了三丈远的长枪,再看手里的短棍,挑了挑眉。
    「也许真的吃了什么宝贝也说不定。」厉肖喃喃自语。
    「什么?」手臂终于恢复知觉的侍卫疑惑问道。
    「没什么,我去找父亲。」今天的练武告一段落,平时肯定大汗淋漓全身酸软的厉肖,现在却呼吸平稳,额上不见一滴汗水,丝毫不像已经训练了一个时辰的样子。
    厉肖也觉得最近身体状况大好,武艺近境一日千里,其实他现在和侍卫对打时留手了,否则就是用普通的木棍,也能一下子把人的肉身戳个对穿。
    厉肖看着老茧尽失,变得幼嫩光滑的手掌,若有所思。
    「城主,近日青山城内流言甚嚣尘上,若是不遏止,恐会让民心涣散,已有不少人携家带眷,连夜出城,再这样下去,不出几日青山城就会分崩离析,后果不堪设想。」
    厉肖刚踏入书房,就听到父亲奉为上宾的东孙先生,语带担忧地分析青山城近况。
    厉肖大吃一惊,最近因为毒蛇和翠儿的事件,让他没有过多关注青山城内的事务。
    也是因为过去几十年青山城内被厉家治理的井井有条,最大的事就是杀人取财,都不足以动摇青山城根基。
    没想到现下居然出了会让青山城溃散的大事,他竟一无所知。
    也许有部份原因是滋事体大,父亲为了保密所以下令封口。
    而他毕竟年幼,平时只参与一些外部事务,下人不敢对他汇报机密要务。
    但自己身为厉家长孙,未来的青山城城主府第一继承人,不能有任何借口,何况是如此重大的事情。
    厉肖暗自反省,过去行事太过被动,以后定要积极参与城中要务。
    「父亲。」厉肖对父亲厉云点头行礼,一旁的东孙先生也拱手见礼。
    「肖儿,你来了。」厉云近日因为城中的连环杀人案,迟迟找不到凶手,甚至连死因都没弄明白,让他都没办法好好休息,脸上尽显疲惫。
    厉肖见状更是心里有愧,他现在年岁也不小了,要是寻常人家,也许早已成家立业是一家之主了。
    他却因为父亲和母亲的偏爱,每日只是上学、练武,没有真正知道管理城务的难处,害得父亲一个人背负着巨大压力,一下子苍老了好几岁。
    「大少爷。」东孙先生是在十年进入城主府里的,身为客卿的他算是城主厉云的智囊,平常遇到难题厉云就会向他咨询意见。
    「刚才我在门外听到了,究竟城里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让民心动荡不安?」厉肖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切题。
    厉云顿了顿,看着健壮高大的长子,意识到他不是个小孩了,也该让他知道现实中的黑暗,便示意东孙固将城中的案情告诉他。
    「……至今日,不明原因的死亡人数已将近三十余人,因为死状凄惨,死者之间又没有关连,地点时间也俱是随机,让城内民众担忧不已,深怕自己一家会是下个受害者。」
    凶手非常狠毒,选定作案对象后,不管里头住了几个人,皆是通通杀光,不留一个活口。
    树林外死亡人数的猎户一行人,反倒没那么让人害怕,因为是在野外,有种只要躲在家里就会保得平安的错觉。
    偏偏已经出了三起灭门惨案,而且都是无声无息地死光,邻居根本没发现凶手是什么时候下手的,让他们害怕自己哪天就被凶手盯上,全家死光。
    「凶手是不是用了迷香?」厉肖提出问题。
    东孙固摇摇头。「已经堪验过了,凶手没有施用任何药物,现场和死者体内都没有。」
    就是这样才让人害怕,不知道凶手是怎么安静无声地动手。
    厉肖闻言皱起眉头,有些欲言又止。
    厉云看出了长子的犹豫,出声示意。「有什么想法就说吧,现今众人一筹莫展,多个方向思而也好。」
    「那我就说了,父亲,您有没有想过,也许凶手不是人?」得到厉云首肯,厉肖才说出心中所想,如他所料地让两人大惊失色。
    「不是人?大少爷,此话怎讲?」东孙固不确定自己所想和厉肖提的是不是同个意思,连忙提问确认。
    「就是字面意思,这个凶手,也许是妖怪、也许是厉鬼、也许是超脱凡人之体的邪修,总之不是普通人。」
    一般人,就算武艺再高,都没办法不下毒,就让人没有任何伤痕的死于非命。Ч2Wɡs.てΘм(42wgs.com)
    就算是用深厚内力震死,死者内藏也会留下内伤,而不是像现在一样,除了七孔轻微出血之外,一点伤都没有。
    「唉,其实这点我们也有想过,但若是属实,这就太过可怕了。」在多天追查下没有任何成果,其实厉云也早就有所怀疑。
    因为凶手作案的范围很广,前一天还在城南、隔一天就到城西树林外,靠步行的话起码要走上六个时辰。
    而能够在城内驾马或是乘坐马车,都是登录有名的上流商贾,大都有不在场证明,无法犯下如此多起的案件。
    尤其城东案件,是落在贫民区里,那里的人基本上互相认识,有外人靠近立时就会被发现,根本无法事先埋伏到半夜犯案。
    因为案件中太多不可能完成的事,所以除非是有五人以上团伙作案,否则根本不可能完成。
    但这样的话目标就太大了,在青山城卫兵全力搜索盘查之下,不可能一点线索都找不到,所以排除了多人犯案。
    这样一一删除下来,似乎就是厉肖说的最为可能,这样更需要保密。
    毕竟那些非人的存在,通常都伴有大神通,不是普通人能对抗的,要是被城民知道,会让他们更加惶恐,也许会发生祸乱。
    而如果凶手真是非人存在的话,那青山城就真的岌岌可危了,靠着青山城卫兵,就算找到了凶手,又要如何捉拿制裁呢。
    案情顿时陷入僵局,厉肖也不知道该如何捉拿,只是看着自己的双手若有所思。
    夜里,凤璃被厉肖抱在胸口上,蠕动着软软的小身子,找了个舒服的地方趴下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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