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空修拿到宁小七的金葫芦与汗血宝马,心中自是高兴。宁小七坏了他的事,他没能杀掉宁小七。如今抢走宁小七心爱之物,让宁小七只能干瞪眼,不免有些小得意。
    临走特意解释杀剑客的原因,只为嘲讽县衙捕快。
    “你们怎知那剑客不想与落晞来往?连这点都查不出来,还想破案?你们啊,脑子不好使,枉为捕快!”
    “告诉你们,那剑客同样喜欢落晞。知道刁公子故意设局讨落晞欢心后,剑客便想在落晞面前证明自己。倘若是他打败刁公子,他便会趁机接近落晞。”
    “天底下的男人,没一个不喜欢落晞。你们这些狗捕快也一样,看看你们的眼睛,哪个不是把目光放在落晞身上。呸!”
    “宁小七,你也一样不安好心!”
    “雨华地,你引狼入室而不自知。像宁小七这种嗜酒贪杯之人,最是花心。若非有我,你家女儿早被宁小七吃干抹净。他溜回锦肖城,留下一堆乱事给你。”
    “我好心保护你女儿,你却不识好人心!”
    周空修边说边骑着汗血宝马出了雨府,宁小七、县尉、众捕快和雨华地跟着出雨府。
    “莫要再跟来,否则别怪我杀了她!”
    说完用力夹马肚,大声喝道:“给我跑!”
    汗血宝马一声马嘶,撒腿狂奔。周空修用轻功稳住身体,剑不离雨落晞的脖子,一路飞奔而去。
    路上行人看到有人策马狂奔,吓得纷纷避让。惊叫声,叫骂声不绝于耳。
    “追!”县尉大吼一声,来不及去牵马,施展轻功尾随而去。
    宁小七将力量数值调出170点,归到速度上,也施展轻功追出去。此时没必要吃丹药,只要金葫芦与汗血宝马与周空修一起,他便不怕走丢周空修。
    一行人陆续追到一处隐蔽的湖边,看到县尉在看着湖面发呆。这个杂草丛生的湖边,附近无路鲜有人来。却有一个简易木台从岸上伸到水面上,这是个简易小码头。
    小码头藏在湖边芦苇中,即便有人行船经过,也难以发现。
    鲍捕头问道:“这是周空修准备好的逃跑路线?”
    县尉点头:“想必是了。此子是杀手,必会准备好各种后路。你们看,这外面的芦苇很多,这里面的芦苇明显常被清理。必是藏有船在此,且不是普通小船。”
    “小船划浆不快,难跑远。想必准备好的船,应有风帆助力。”鲍捕头道。
    “小七,这如何是好。雨公若问起,要如何回答?”县尉问宁小七。
    “诸位莫慌,我自幼随师学过占卜之术,可用来追踪对方。劳烦找一艘快船,好追上周空修不让他跑远。”宁小七道。
    鲍捕头是老江湖,对占卜之术并不相信。这种江湖骗子用来骗人的把戏,他清楚得很。
    他就抓过骗门的人,知道这些伎俩。
    “占卜?骗门那些伎俩?”此时心中着急,鲍捕头不由脱口而出。
    宁小七总不能说,我有系统吧。想了想,解释道:“就是一种感觉,从小训练靠感觉追踪。并不一定灵,总比没招强吧。”
    县尉听到宁小七这样解释,点头道:“听说都城亦有人擅用此术,在无办法之下使用,并非次次皆灵。不如我们分散行动,一人一条船,两人一组沿湖搜寻。若有发现,派人回报。”
    鲍捕头道:“大人英明。可惜即将入夜,否则燃烟为信号,便能快上许多。”
    众人立即转往码头。
    从鱼华城出城到华庭湖,最近的路线便是到华庭楼。
    华庭楼是华庭湖边鱼华城地界内最大最豪华的酒楼,也就是当初宁小七与刁公子比钓鱼时附近的那座气势恢宏的楼阁。
    华庭楼边有个码头,又称华庭楼码头。左右再行几里地,又各有一个码头。
    分配好人手,县尉留在华庭楼等消息,其他捕头与捕快分船出湖追寻。
    也是巧,捕头与捕快两两成队,正正好。独宁小七一人,无人与他组队。
    老钓叟听闻此事,争着载宁小七出湖。他说宁小七给了他两条大鱼,他无以为报,求宁小七给他机会报答。
    待宁小七坐上他的船离开岸边,老钓叟才道:“宁捕快会武功,若能划浆,速度比那风帆船还快哩。”
    老钓叟的钓鱼小船,有浆无帆,但胜在轻便。正如他所说,会武功划浆不怕费力,小船速度比大船要快。
    宁小七也是有这个意思,才没坐那风帆船,而是坐老钓叟的小船。
    老钓叟练过几个假把式,对付普通人可以,对于不了真正习武之人,力气自然没有宁小七大。宁小七接过船桨,不用老钓叟教导,只用醉眼朦胧识用能力观看,便学会如何划浆。
    适应以后,船桨便被他划得飞快。整个小船也如离弦之箭,向周空修逃走的方向行去。
    此时已是夜间,便连老钓叟这个水上老行家,也不敢说轻易识辨方位。看到宁小七既不看天识别方向,也不看周围,不由担心宁小七会不会迷失在湖中。
    若是没有风浪暴雨,那还不怕。若是遇到大风大浪,他这小船可顶不住。
    “老人家莫担心,我心中有数。我号称神捕,可不是白叫的。”
    老钓叟被宁小七这么一说,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安慰道:“水面与陆地不同,我这小船浅水亦能行船,不用担心搁浅。”
    “所以我才选小船。”
    “我便是怕不点灯,你看不清方向不方便。”
    这种灯笼,即便点来又有何用?夜晚行船,除了老船夫能通过初始行船方向判断大概方向,其他人根本看不见方向。
    出了湖,四面都是湖水,看不到岸边无参照物,谁也不知行到哪里,在哪片水域。
    “点灯不好,会被发现。”宁小七解释道。他也知道老钓叟是心中不安,随便找由头说话。
    若是老钓叟自己划船,他心中记下行船路线,会有个大概方向。现在船桨在宁小七手中,老钓叟等于把自己交给宁小七,情况不能掌握在自己手中,难免会有担心。
    也知划了多久,看到远处有灯光。宁小七立即放慢速度,不让船桨划水时发出太大响声。
    远远地跟着,直到那船行到岸边一无人码头。
    宁小七对周空修暗暗佩服。同样夜间行船,他靠的是系统指示金葫芦与汗血宝马的位置。周空修没有系统指方向,却能准确行到预定地方,足见杀手的训练果然非同一般。
    宁小七看到周空修停船靠岸,再次用手势示意老钓叟不要发出声音。老钓叟知道凶险,点头表示一定不发出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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