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骢有点不好意思,呐呐地道:“我饿了。”
    老嬷嬷耐心地道:“皇后,那个饺子,要吃一半,给陛下留一半。”
    皇帝看贺兰骢一副犯错的样子,把头低着,有些不忍,道:“再夹一个吧。”
    老嬷嬷道声遵旨,又给贺兰骢夹了个饺子,特意嘱咐,“皇后,这次一定留一半。”
    贺兰骢点点头,把饺子咬了一半,细细咀嚼了下,皱着眉咽了,道:“这饺子还生着呢,让司膳煮熟再盛上来。”
    贺兰骢无意道出老嬷嬷要听的吉利话,便也不多言,笑眯眯的,把贺兰骢咬的剩了一半的饺子,夹道皇帝面前,请皇帝食用。
    “陛下,生吗?”
    皇帝点头,“生。”
    老嬷嬷见礼成,便行了礼,又说了句道喜的话,带着自己的人功成身退。
    一套喻义吉祥如意、早生贵子的仪式结束后,已有小太监摆好屏风,准备好沐浴的一应用具,请帝后分别沐浴。
    皇帝看不到贺兰骢,心里略略担心,又有点雀跃,几乎按捺不住,早早把自己的“新娘”拥上龙床。但是,今日他们大婚,一切都要按礼节来,既然要给他最尊贵的位置,礼节上就不能马虎。虽然,这个人有可能会恢复,那时不知会发生什么,然而皇帝不愿在此刻委屈了受尽痛苦的人。
    换上柔软的明黄色绸缎里衣,皇帝命宫人抬着东西退出。
    寝宫大门缓缓合上,皇帝迎来了他作为新郎最紧张的时刻。
    黄色绣飞龙的帐幔已经垂下,皇帝一笑,撩开纱帐正要爬上龙床,笑容一下僵在脸上。龙床上空空如也,“新娘”不见了。这一惊非同小可,皇帝抿抿嘴唇,暗道这会功夫,他能跑去哪?皇帝开始寻找,帐幔后没有,床底下没有,桌子下没有,古董架后也没有,皇帝颦眉,暗暗合计,计上心来。
    嘻嘻一笑,皇帝道:“贺兰,别藏了,朕看到你了。”
    果然,使诈是有好处的,一声低低的惊呼,身着金色丝衣的人敏捷地自檀木柜中窜出,“自投罗网”般跳上龙床,躲在龙凤被后。朗目如星,警惕地盯着皇帝的一举一动。
    “贺兰,过来,别害怕。”皇帝开始哄人。
    贺兰骢摇头,“不过去,他们告诉我,晚上,要、要……”
    皇帝心里暗骂,谁这么多嘴,与他说这个做什么?扯出一抹笑容,皇帝慢慢挪上床,趁他不备,把人捉到怀里。
    “放开,放开,他们说,会疼,让我一定忍住,我不!”
    怀里的人开始挣扎,皇帝心里更气,明日要好好查查谁这么“好心”。
    “你只要不乱动,不会疼的。”安慰着怀里的人,皇帝的手开始行动。
    贺兰骢打个激灵,喊了声不好玩,咬了皇帝的胳膊一口,趁着皇帝吃痛松开他,借机想下地。皇帝哪能让他逃跑,不顾疼痛,抓住他的脚脖子,把人又揽上来,一条腿挤入他双腿间,算是把人固定住。
    “你,别……我怕疼!”
    “怕疼?”皇帝怔住,想想贺兰骢被捉拿到北苍皇宫,经历那么多事,他的这块硬骨头,可是出名了,而眼下,他说他怕疼,难道小时候的他很怕疼么?皇帝有些不忍,捋顺他散乱的发丝,倾身在他脸颊亲了一下,“别怕,朕不会弄痛你。”
    贺兰骢挣扎着,快急出眼泪,而皇帝的手开始在他身上游移,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寝宫外,殿前广场已经点燃数盏铜雀灯,按照北苍宫规,帝后大婚,晚上进行合卺礼,宫里凡是有品阶的内侍监和女官,都要为帝后守夜。安荣是大总管,身份最高,站在最北面,其余各司依次向南排开,面向东方。
    月朗星稀,夜风袭袭。此时天未入夏,倒也没有燥人的蝉鸣,只偶尔有夜间的惊鸟,自头顶飞过,很快便没入远方的黑暗。除此之外,不见其他动静。
    正当这些在宫人中地位不低的人眼观鼻,鼻观心时,寝宫中传来一声惊叫,且颇是凄厉。
    安荣一惊,以为出事了,正要闯进寝宫,寝宫里又传出贺兰骢断断续续的声音。
    “……喂,你……嗯,疼……不……别,你怎么……怎么拿……拿什么捅我,出去……快出去……疼啊……”
    “天啊!”有老嬷嬷惊呼出声,顿时面红耳赤。
    安荣望天,哑口无言,这种事,他也不知怎么办好。
    寝宫里还在往外传出时有时无的惊叫,令这群在宫里生活了一辈子的人开始抓狂。个别老嬷嬷腿打软已经跌坐在地,口中念叨阿弥陀佛,有的老宫监更是拿手垫着玉石栏杆,把自己的头往手心里撞。如果不是宫规森严,怕是他们此刻一定逃得无影无踪。
    大声的惊叫被断断续续的抽噎声和不安的呻吟代替,实在是担心贺兰骢的叫声太过惊悚,皇帝用自己的嘴巴堵住他的唇。心里略略着急,越是想让他放松,偏他越是紧张。汗湿的发丝粘于前额,委屈的眼神,酡红的双颊,撇着的嘴巴,活活的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放松,马上就好了。”皇帝小声安慰着,手指扔在拓展着,这僵硬的身子,何时能放松下来呢?
    皇帝一说,贺兰骢抖的更厉害,奋力扭动身体,想摆脱侵入身体的异物。嘴巴得到自由,哽咽着,“疼……你、出去……”
    皇帝闭了闭眼,轻拍下他的面颊,继续耐心地安慰,另一只手去触及他小腹的敏感,果然,身下人很快便弃甲投降。贺兰骢这时不会控制,呜咽中夹着呻吟,声音一声比一声高,令皇帝如闻天籁之音。
    那个时刻来临时,贺兰骢无助地、慌乱地挥舞两手,啪啪几声清脆的响声,皇帝愣住。就觉两颊一阵火辣辣地,又痛又热,才明白贺兰骢如今心性再怎么像个孩子,他依旧是个成年男子,情急时,他原始的反抗,依然不可小觑。
    叹息一声,皇帝吻上他的额头,“贺兰,这是你与朕的洞房夜,无论多难过,忍一下可好。”
    刚刚泄了欲望的人迷迷糊糊,没听清皇帝说了什么,双目微阖,大口喘息着,嘴角的银丝拉出老长。皇帝见他此刻安静下来,知道是时候了,把旁边的药盒拿过来,挑出里面芳香四溢的药膏,在自己的家伙上抹了一遍又一遍。趁着他的意识还未从天外拉回,皇帝架起他的腿,总算是把自己突突跳了许久的小兔子,塞入炙热、柔然而美好的密境。一年了,皇帝自觉自己忍的非常辛苦,今夜红灯高悬,这是洞房夜啊,此等良宵美景,不去拥有自己的“新娘”等待何时?
    俯身用自己的唇压住意识渐复,险些痛叫出声的人的嘴巴。听着他梗阻于喉的咯咯声,皇帝知道他还是痛,抹了抹他的汗水,手再次握住他小腹的宝贝。浅弱的呻吟再次传出,皇帝开始慢慢动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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