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常轻笑,“皇后如此喜欢,必定会仔细这东西。无妨,拿去吧,别让皇后着急了。”
    “唉!”皇帝一声长叹,“好了,元常让你把皮影箱拿去玩,可不要玩坏了,知道么,不然会伤元常的心,懂了么?”
    贺兰骢点头如捣蒜,手里绷着劲,护着怀中的东西。
    贺兰骢抱着他刚刚得到的宝贝,把皇帝扔到一边不闻不问,自行回了寝宫,皇帝气得望天数星斗,元常在旁,憋着一肚子笑意,躲着皇帝偷着乐。
    见皇帝带着人走了,贺兰骢招呼了小贵,除了平日熟络的宫人,把其他的宫人赶了出去,又命人把寝宫大门关了,这才神秘兮兮给小贵等人展示他今天带回的好东西。
    小贵自幼穷苦,没见过这个东西,不消片刻,就被深深吸引。
    安荣寻个角落坐了,无声而笑。
    皇帝返回寝宫时,夜已深。安荣回禀,皇后已经就寝多时。
    皇帝笑笑,洗漱时听安荣讲了贺兰骢晚上拉着太监宫女玩皮影,心里一暖。见安荣已经退出,皇帝撩了纱帐,正准备就寝,这时贺兰骢翻了个身,口中模糊着说着什么。皇帝好奇,凑近去听,却在听清他说了什么后,顿时变了脸色,手中拳头握紧。
    75、狭路逢冤家 一 ...
    夜间没有了燥人的蝉鸣,夜风袭袭,暑热得到最大程度的缓解。
    值夜的宫人贪图外面凉爽,一下都围坐在殿前广场,摆了棋盘打发时间。安荣晚间睡不着,过来几次,见把那些宫人吓得没了血色,无奈摇头,嘱咐玩也就玩了,别怠慢了帝后的传叫也就是了。
    小太监小宫女见安荣走得远了,才吐吐舌头,做个鬼脸。安荣在这宫里是出了名的好脾气,想当初安成做大总管时,每日里都有奴才受罚,挨板子被掌嘴,那是家常便饭。倒是这荣总管升任大总管后,没见过奴才受罚,可奴才犯错的也少了。
    几人暗自庆幸,今日天气凉爽,陛下一定能睡个好觉,想来不会有起叫,可以踏实放心的玩啦!
    然而寝宫内,气氛却是不同于往日。
    贺兰骢依然在睡着,口中含糊不清,喃喃呓语。梦境中,龙首山的温泉水汽弥漫,那两个水中的身影渐渐轮廓清晰。被动地,无助地接受自己的弟弟略带霸道的爱,贺兰骢哽咽在喉间的话终于冲口而出,“干戈,我们是兄弟,我们的结合,有悖伦常!”
    “……干戈,我们不能……不能……”
    哽咽的声音还在继续,皇帝面带阴郁,伸手去解贺兰骢的衣结。
    白皙,劲健的身体很快暴露在皇帝面前。手,一点点,自他的前额、脸颊、下颌、喉结,滑至前胸的红晕处方停止。带着不甘,皇帝喃喃低语,“你让他碰你,你怎可让他碰你,你是朕的,你只属于朕啊。他碰过你哪里,这里、这里、还是这里?说啊,他碰过你哪里?”
    皇帝气息渐渐粗重,开始肆虐睡梦中的人的红唇,手下不停,上上下下的摸索着,想找出干戈曾经留下的痕迹。究竟是哪里,你告诉朕,他到底碰过你哪里?
    身下的人开始不安,扭动加剧,呓语已经停止,两手开始胡乱地拍打。
    皇帝没注意到贺兰骢何时睁开眼睛,手还在检查着他的身体,不想他人竟然一下窜起。
    见自己光光,皇帝也光光,贺兰骢惊叫,“别,我还没养好呢!”
    皇帝一怔,马上明白他说的是昨夜他们才行事过,心里有些烦躁,去捉准备逃跑的人。
    贺兰骢醒来后,并不知道他的梦境出卖了他心中那个遥远而原始的秘密,确切说,此刻,他根本就不记得他梦到了什么。他只知道,他的相公,又想去做那种让他很痛的事情。而每次他做的时候,都会说自己做错事,这个就是惩罚。为了减少被惩罚的次数,他现在已经很少捉猫逗狗,也不去逼着小乌龟赛跑了,可相公的惩罚,还是隔三差五地来一回。
    “放开啊,我没做错事,唔……”
    贺兰骢跪伏于龙床上,他在准备逃跑时,被皇帝相公从后面拦腰捉住。小腹的东西已经被他掌握,那种怪怪的感觉一阵强似一阵,如今不懂情爱为何物的人,呜咽着,却是挣扎不脱。这个姿势,无疑令他的双手毫无用武之地。
    皇帝心里暗自叹息,知道自己鲁莽了,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吻上他的后背时,皇帝说:“贺兰,乖,今天你没做错事,相公不是惩罚你。相公就是想你,想你了,想和你一起行这人间的鱼水之欢。”知道么,只有朕,才可以和你结合。
    扭过头,氤氲水汽的双眸看向皇帝,他还是不明白,既然没犯错,为何还要行这惩罚之事。
    皇帝将自己的欲望送入贺兰骢身体时,那人刚刚达到那个极致的高峰,没来及享受片刻,便被皇帝由天堂拉回人间。
    “唔……相公言而无信,没犯错也惩罚,唔……”
    见他难过,皇帝也是心痛,语无伦次地念叨着,“你没有错,错的是相公,是相公犯的错……”
    皇帝的声音也是一阵哽咽,他感觉到,有什么自眼中淌下,那,会是眼泪么?流入口中,咸咸的,果然,是那个东西。闭了眼睛,皇帝想,无论你是什么样子,此生有你,无憾了。
    次日睡到日上三竿的皇后很是不高兴,小贵见自己劝不了,便把安荣请来。安荣一见他隐现于微敞在里衣下的暧昧痕迹,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上前请了安,小声询问他如何做,可以息怒。
    晃晃脑袋,贺兰骢忽然道:“你带我出去玩吧。昨天说的好好的,晚上要去逛着玩,可又没去。”
    “这?”安荣犯难,如今这样子的皇后,在宫里照看,已经大费脑筋,若是出去,带人不能多,可是很麻烦。
    “师伯。”贺兰骢轻轻叫了一声,清朗的嗓音竟是软软糯糯,刻意加长的尾音便如同小孩子求长辈一般十分见怜,满眼热切地望着目瞪口呆的大总管。
    安荣一跺脚,罢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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