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墨潋纤长的手指拨开颜凉子被汗水黏湿在额角的软发,像安抚一只躺卧在暖炉边的猫那样安抚她。但他手中的刀片仍在她的皮肤上若悬若落,颜凉子脸上的恐惧没有减轻丝毫。
    看她实在是怕得厉害,墨潋松开刀片让它径直落在她的胸口,眼神温柔得几乎要淌下来:“我想了解了解你。”
    “什……什么?”颜凉子盯着在胸口流溢着金属光泽的刀片,指尖发软,无力抓住身下的床单,全身上下没有一个着力点。
    “比如你高潮时肉体收缩的力度,下身被撑开填满精液的样子,被内射时迷茫又无措的表情……你的一切我都很想知晓。”墨潋轻轻说着,声音有如吹远了的风,越发模糊,到了最后落在耳朵她里已经分辨不出实际音节。
    “……可你……不是已经看到过了吗……”颜凉子在墨潋赤裸裸的打量下感到异常羞耻,她想要捂住脸时却被他扣住了手腕。
    “并非所有事情都可以用逃避来解决,我的姑娘。”墨潋把玩着她纤细的腕骨,然后稍一用力将她的身体带入怀中。颜凉子的肩胛轻微瑟缩了一下,像只从午睡中惊醒的猫。刀片从她的胸口滑下,落至双腿之间,刀刃恰好朝向她缓缓溢出白浊液体的小穴口。颜凉子立刻抖着指尖把那个危险利器从身上拿开。
    接下来是一段不短的静默。
    “这个学校的医师都在忙着些什么?”墨潋突然出声,他的手指在她肩上轻轻扣着,眉尖皱起。
    “我还没严重到必须要医生来治,休息一阵就够了……”颜凉子克制不住自己去指责对方过分的打扰,可惜她的语气实在没有相应的底气。
    “身体感觉怎么样?需要量体温吗?”墨潋对她的指责不太在意。他俯下脸,轻吻她的额头,舌尖探出舔舐她软绵绵的皮肤,她的体温仿佛凝出了实体,如同棉花糖那样被他舔入唇齿。
    颜凉子感觉脑子里有些晕晕的,像是患上重感冒的前兆,不过应该还没有严重到需要量体温的程度。
    但墨潋已经取出了体温计。
    他分开她的大腿,将她的耻丘整个包裹在手掌里,那里喷薄出的潮湿热气呵在他的掌心,在那狭塞的一隅凝结成形,有如新熬的糖浆。
    他的另一只手顺着她双腿张开腾出的空间探入,握在手中的体温计靠近她的后庭。
    “你又要做什么……?”颜凉子声音发颤,本能地夹紧双腿,却因为这动作将墨潋的手更深地纳入腿间,穴口立刻被对方的手掌紧紧贴住,充血的阴蒂被似有似无碾磨过,她的身体顿时软了。
    “量体温。”墨潋回答,曲起食指状似无意地用指节按压她的阴蒂,“好了,放松些,别这么诱惑我,再来一次你的身体可受不了。”
    “量体温为什么要这样……”从未被触碰过的部位正清晰地将它遭受的威胁传递过来,颜凉子只得将腿夹得更紧些。
    “用这里量得更准确。”
    “不行!”
    颜凉子畏惧地尖叫,身体抖得如同筛糠。
    墨潋挑起眉打量她,想了想最终停下了动作。
    “那就用这里吧。”随即他若有所思地笑了。
    “唔……”颜凉子呜咽一声,她的小穴内径里被捅入一根细细的异物,单纯就粗细来说并不是很难接受,但那属于金属与无机玻璃的尖锐冰冷一经触及就让她娇软的内壁被刺痛了似的瑟缩起来,猛然间让她错觉有刀片在自己体内割出了一条狭长的伤口。
    “好好含住。”墨潋托起她的臀部,防止她胡乱扭动弄碎体温计。
    颜凉子不得不接受了体内的温度计。
    几分钟后墨潋抽出她穴内的体温计。异物的抽动刺激得她的穴肉绞紧,有什么东西黏连在体温计上随着它的离开而往出泄,她的身体一颗仿佛被扎破了的浆果,无论她再怎么努力地夹紧双腿也无法阻止那些淫靡的液体从破口中溢出。
    抽出来的体温计染着暧昧的水色。
    “体温正常……那么,需要抽点血吗?”
    颜凉子一抬头,对上墨潋那双轮廓优美的眸子中投下来的目光,含着和煦的笑意。
    这个妖怪果然只是想戏耍她……颜凉子顿时羞恼。
    她从墨潋的怀里挣脱出来缩进床里,用被子蒙住脸,不想再看他一眼。
    约克医师从未想到过有一天会在学校医务室里见到墨潋。他如果按照正式程序莅临学院,本应由所有高层同时出面迎接。
    但他现在就坐在学校医务室简便的临时病床边。很普通地坐在哪儿。
    “大人……”医师脸上惧意明显,他弯腰就要行礼。
    墨潋把食指按在唇上示意他噤声。
    医师这才发现病床上有一个熟睡着的人,是一个年轻姑娘。
    可想而知这画面有多玄幻。
    约克医师接下来的几天都过得有点恍惚。
    那天颜凉子醒来时已经到了下午,墨潋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而她的身体则被清理干净,衣服也穿戴得整齐。
    颜凉子回到寝室时遇到了林檩。林檩什么都没问,只是将当天的课程内容以及笔记递给了她。
    颜凉子推开房间门时惊恐地发现自己所有的行李和生活用品都消失了,只剩家具孤零零地立在空荡荡的房子里。
    她在桌子上发现了一串字,大意是让她到校门外来,后面附着墨潋的名字。
    颜凉子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她今天无意中答应了墨潋的同居邀请,现在想想真是后悔得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有拒绝的余地吗?跟那个妖怪。
    墨潋表现出来的样子总是那么温和有礼,常常让人错觉跟他还有可商量的余地。可事实上,他不是,那种温和甚至比外表冷硬更让人绝望。
    颜凉子照他说的走出校门。
    踏出大门时,周边的一切都逐渐淡化,直至她视野所及的世界变为一幅尚未填色的简笔画。紧接着世界分裂了,无形抓力撕扯开的纯白碎片如同水流,呈漩涡状飞速旋转,最后缩为一点。
    鼻息间的木樨清香,黄昏时若有若无挠蹭着脸颊的湿气,这些也跟着一并远去,颜凉子的身体沉溺在一个人的怀里。
    她在这时突然惶恐了起来。她本来是属于人类交换生的一员,现在却仿佛引力场紊乱的行星,脱离了轨道,坠入另一个未知的黑暗。她与人类社会无意中背道而驰。
    这种偏离常识的感觉让她不安。
    “乖孩子。”头顶响起的声音颜凉子很轻易便判断出是属于墨潋的,他的语气听起来很愉快。
    他的体温仍然低冷,不过颜凉子现在已经差不多习惯了。
    她“嗯”了一声,盯着他衣服上的金属纽扣,询问道:“今天……没耽搁你的时间吧?”
    “不用在意。”
    嗯……言下之意就是耽搁了……?
    颜凉子也不好再说什么,抬起头,打量四周。
    她正处于一个宽阔的空间,大理石地面上色彩斑驳时深时浅,踩上去也隐约有些凹凸不平的,无规则的陡峭线条相互交接――等等,似乎是世界地图。
    广阔的世界版图在脚下延伸,高高的穹窿顶上则映着同样辽阔的星象图。仔细看看,群星似被某种力量牵引着缓慢挪移。宇宙从过去到现在,天体的起源与演变,浓缩在那里,周而复始地变幻着。
    四周墙边漂浮着无数个黑色立方体的木制笼子,像是被掏去灯芯的灯框。大小有微妙的差别,在星空与大地之间沉沉浮浮。颜凉子看着它们联想到了升上远空的无数浮灯。
    她的视线在这里的一切事物上流连,几乎忘了自己见他的目的。
    “这里就是……”
    半晌,她抬头问墨潋。
    “我的居所。”墨潋回答,同时握住她的手,引导她前进。
    颜凉子行走的同时视线仍粘在四周不愿收回。这个空间似乎在随着他们的行走而变动,如流动的河一般左右延伸,两边压缩,只留下一条绵长的通道。墙边的木框也如浪潮般拥簇过来,颜凉子原以为那些木框是造型奇特有些的灯,离近一看那些框中不存在任何亮光,框中大多生长着形态优美的植物,少部分里放置着各种器皿。
    同时颜凉子发现这个空间里其实不存在任何光源,凭空而生的柔光如雾气充填了每个角落――又仿佛每一颗空气粒子都是光源,均匀地分布着,映照得整个空间中没有一处黑暗和阴影。
    如神界一般。
    颜凉子在心中评价。
    路过某处时一个木框吸引了凉子的注意力。框中放置着几个玻璃瓶子,瓶底躺着细白的粉末和颗粒状的晶体,让她想起在人类学校的安全课上认识过的某些违禁品。
    “那是什么?”颜凉子停下脚步指了指那个木框。
    “一些刺激性药物。”墨潋的声音平缓,“人类也将其称为毒品。”
    颜凉子被吓着了:“你收集那种东西干什么?”
    “实验人类造出来的东西对我有多大效果。”凉子甚至在他说话的声线里听到了低哑的笑声,顿时有凉意浸透了与脊骨相贴的那层皮肉。
    “你疯了?!”她惊惧地说。
    墨潋揽紧她,低着头下颚蹭着她的额发,柔声说:“不过很可惜,这东西对于我来说比一颗糖果更无害。”
    颜凉子被他冰冷的怀抱环绕着,思绪乱糟糟的,她确实不太能理解这个妖怪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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