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命案,杭队请我们过去。”单宸勋回答了她的疑问。
    “受害者是谁?”苏槿穿着拖鞋,她顾不得换,与他一起走向电梯。
    在单宸勋的建议下,男警员先上楼,他与苏槿乘下一趟电梯。
    电梯直达顶楼,门一打开,外面聚集着一批便衣警员。
    单宸勋出去,请他们退后一些,警员们诧异,虽有疑问,但还是照做。
    “是单队和苏法医?”一名女警拿着雨衣过来,询问他们。
    单宸勋颔首,接过雨衣,他先给苏槿披上。
    穿好雨衣后,两人跟随女警出去。
    外面是天台,建有露天游泳池,泳池非常大,有小型足球场的规模。
    泳池边围着不少人,好像都是法医。
    苏槿和单宸勋从人群后面绕过去,他们边走边观察现场。
    泳池中央的位置架起了雨棚,雨棚横贯泳池两边,遮挡住半个池面。
    豆大的雨点打在棚顶上,发出啪嗒啪嗒巨大的声响。
    黄色帆布雨棚,在灯光下尤其醒目。
    杭一帆与几名手下立在池边,他们穿着雨衣,但全身已经湿透。
    单宸勋走近,看见泳池中央飘着一具尸体,尸体脸朝下,双手被砍掉,四周的水染成了红色。
    架起雨棚是为了减少雨水冲刷,只不过尸体泡在水里,证据损坏在所难免。
    几名法证正在泳池里搜证,法医立在池边,等着验尸。
    苏槿站在远处,距离泳池四五米,大雨打湿了她的脸,眼前一片朦胧,她半眯着眼,盯着泳池中那具尸体。
    清瘦的身材有几分眼熟,她抹去脸上的雨水,仔细一看,发现尸体身上穿着一件藏青色的唐装。
    心下一沉,她睁大眼? 死者竟是……霍特先生!?
    “霍特?”单宸勋也认出了死者的身份,他回头看了一眼苏槿。
    “半小时前发现的,雨太大? 可能线索都被破坏了。”杭一帆望着他? “之前我们怀疑是他杀死了女助理? 现在他也遇害,这件案子有点棘手,所以请你们过来……”
    他指了指泳池边的人? 几乎把最有经验的法医都请来了。
    单宸勋拧着眉? 等法证拍完 照,尸体被捞出了水面。
    尸体放在雨棚下,按照法医指示? 仍然脸朝下。
    “泡太久了? 又淋了雨? 尸体已经胀开? 难以估算死亡时间。”法医测了肝温? 但不能确定死亡时间? 他告诉杭一帆,“请其他法医过来看看……”
    杭一帆挥手,手下立刻跑去请人。
    围在泳池边的一批人走过来,根据经验判断,其中有两位法医给出的死亡时间接近。
    “应该死了有十二小时。”
    其他法医纷纷赞成? 海市的何法医继续验查? “尸体腹部没有尸斑? 断肢肌肉神经有明显收缩? 可以确定是死前被砍断的!……”
    他与助手将尸体慢慢翻过来,当死者的脸出现在众人面前是,所有人抽吸一口冷气。
    完 全泡胀变形的脸上? 眼窝黑洞洞的,死者的眼珠被挖去,血水混着雨水从眼眶里流淌而下,无比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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