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得齐国做大。

    不过,阿珩也依稀记得,四年前张不易不知为何挂印而去,不知所踪了,原来是隐居于此。

    “我记得张不易与云氏似乎是政敌。”

    云洛摇头:“张不易从来都不是云氏的敌人,我们不和只是给君王与旁人看的,没有君王希望朝堂上最有权势的两个权臣和和乐乐的。”因此烈王想看张不易的势力与云氏的势力不合,张不易与云湛便配合着演啰,不过,烈王也未必看不出来,但烈王那人性子惫懒,只要权臣没有篡位的野心,或一家独大,他都无所谓,便没因为看穿而专门做些什么。

    “你想要找他回去?”阿珩反应极快,云洛的文治武功都不差,但人的精力有限,他不可能军政一把抓,劳累过度对身体的损害极大。如她,虽然因为体质的关系,不论失眠症多严重,她都始终清醒精神,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身子损耗比寻常人要快很多,否则也不会拿人参当饭吃。以羲和氏的体质,疲劳过度尚且如此严重,何况云洛普通人族的体质,只要不想过劳死,都得放权。

    自然,爱权势胜过生命的也不是没有,但云洛,阿珩觉得他不是那种人。

    张不易熟悉辰国的国情,也曾经处理辰国的国政十几年,云洛要找人分担负担的话,张不易是不二人选。

    “辰王脑子连猪都不如,再让他祸害下去,辰国非亡他手里不可。”云洛坦然道,打压权臣没什么,但到当今辰王这份上,他还是头回发现,原来有人比齐威王更蠢。狡兔死,走狗烹。齐威王杀公子旦,还知道等兔子死了才烹,辰王倒好,兔子还没死就已经烹上了。

    阿珩深以为,辰王未必蠢,只是屁股决定脑子,不管他原本多么聪明,都会被王位所影响。毕竟,辰国的王是列国中最窝囊的,别国的王想收多少美姬就收多少美姬,想杀哪个臣子就杀哪个臣子,想盖多少宫室就该多少宫室,而在辰国......辰王要敢这么干,妥妥的死路一条。

    云越的变法,初识时削弱的是老氏族的利益与特权,但到了后来削弱的便是王权了,朝堂之上百家争鸣,君王与摆设也差不了多远。

    不过,阿珩觉得,历代辰王也是作的,就算是摆设又如何,荣华富贵在手,只是没别的君王那般乾纲独断而已。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反正朝堂之上的公卿都不是善茬,辰国的王被架空了好几十代人,朝堂上的权臣公卿亦来来去去,不知换了多少茬,辰国可曾因此而衰落?不,辰国越来越强盛了。

    做这样一个国家的王,无疑是最轻松自在的。

    阿珩完全不能明白辰王有什么好作的,美姬、宫室什么的,能有命重要?吃饱了撑的,嫌日子过得太滋润,没事找事。

    王位对智商的削弱真厉害。

    正感慨着,阿珩便见云洛将昏昏欲睡的三七抱了下来,放在身前,用大氅割出的布条绑好,不由道:“他困了,你抱着就是,不比如此。”

    云洛没吭声,将三七安置好便背对着阿珩微蹲下了身子。“上来。”

    阿珩愣住。“干嘛?”

    云洛反问:“你说呢?”

    阿珩不客气的跳上了云洛的背。“咦,没想到你看着瘦瘦的,身上肉还挺多的。”

    许是因着戎族血统的关系,云洛与阿珩一般,在这个华族统治的中州大地上都显得极为高挑,而身形高挑也衬得本来就身形瘦削的人愈发瘦削。可如今趴在云洛的背上,阿珩发现,这家伙身上还挺有肉的,并且很结实,全是肌肉,不过当垫子的话挺舒服的。

    阿珩忍不住上手捏了捏,肌肉真好。

    云洛略自豪于自己的身材令阿珩如此,但感觉阿珩越摸越撩人,忍,再忍,忍无可忍。“阿珩你做什么?”

    “云洛,我发现一件事。”

    “何事?”

    “你真是最完美的试药材料。”

    云洛忍了忍,没忍住,将背上的人给丢在了地上。“自己走。”

    云洛用的是巧劲,阿珩没摔疼,很快就站了起来。“你发什么疯?不就是开个玩笑吗?”

    云洛冷声反问:“你摸着良心发誓你在开玩笑?”

    阿珩二话不说便摸着良心立了誓。

    时人重盟誓,平日里胡说八道没关系,但盟了誓却是一定会遵守,哪怕代价是生命,可阿珩这么个奇葩......云洛着实想写个服字,这世间竟有人如吃饭喝水一般盟誓,道:“你还是以清神医盟誓。”

    阿珩毫不犹豫的道:“我拒绝。”

    云洛不由侧目。“为何?”

    “他是我父亲啊,我已经是他最大的污点,再给他抹黑,真会被气死的。”

    “你怎么会是他的污点,你医术如此卓绝,已然超越了他,他应以你为傲。”

    阿珩言简意赅:“我医德变质。”

    好一针见血的品评,云洛挑眉:“你既然清楚为何还?”

    “我是他女儿,又不是他,谁规定女儿一定要继承父母的理念?”阿珩反问。

    云洛发现自己竟无言以对,阿珩医德败坏没错,可这世上没有医德的医者多了去,最典型的例子就是苍凛,心情不好杀人,别人挡路也能杀人,一言不合能杀人......反正随便什么原因都能杀人。同苍凛一比,阿珩简直是圣人,可为何世人对阿珩却多苛责?概因她是清的子嗣,而清医术高明,医德亦高洁得令人敬佩。

    “可你在意你的父亲。”云洛道,以阿珩说谎脸不红气不喘的风格,却很介意用清的名义骗人。

    “他生了我,养了我,虽然只有六年,我不应该在意他尊重他吗?”阿珩深以为,认可与尊重是两码事,她尊重清,却永远都不可能再认可他的理念了。

    阿珩努力往云洛背上爬。“继续背可否?我保证这回不乱碰乱摸。”反正油水刚才已经揩得差不多了。

    读出阿珩潜台词的云洛:“......”

    山腰上有座小院子,草屋两三间,栽有枣树、栗子树等果树若干,草木青青,生机盎然......云洛推开门之前是如此,推开门之后......

    阿珩支着下颌道:“这地方能住人?”院子的落叶几年没扫了?

    云洛看了看唯一算干净的小径。“能。”至少张不易肯定住这。

    “云青雀,你怎来了?”

    背后传来一把中年人的声音,两人不由转身/扭头,一个四十岁模样的中年正抓着一只兔子走来。那是一个很有魅力的中年人,蓄着仙风道骨的美髯,虽然年纪一大把了,但令人见了就觉得很亲切。一点都看不出这位是曾经掌控辰国大权的权臣,令得列国君王恨得牙根痒痒的权臣,不过望着那双深不可测的眸子,阿珩完全相信这就是辰烈王时期与云湛并称辰国双璧,名传列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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